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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背后的小巷绯闻

(2009-07-21 08:02:22)
标签:

原创

流浪歌手

邻居阿芳

私奔及流言

文化

分类: 散文

 

    那个叫南岭的流浪歌手出现在带鱼街头,是在这年的初夏;吹到带鱼街的南风里,弥漫了海的腥味,惹得满街的猫儿夜里也兴奋不已,吵着了人们的黑甜梦。这时候南岭就拖沓地走在带鱼街,有气无力地弹着吉它,沙哑地唱着:有个流浪儿叫南岭,他来自贵州┅┅。

    没有人明白这就是歌声。也没有人明白歌可以这样唱。那个叫南岭的流浪歌手从鱼头巷一直唱到鱼尾巷。他的歌声在那个初夏的季节里,漫无目的地在带鱼街上跑来跑去;直到有一天的深夜,鱼尾巷深处的一扇小门吱嘎地开来了。小门开在南岭的面前,他反手用力地弹了下吉它,然后用手掌重重地按住它;他说,这位大嫂,你行个好吧,我已经有五天五夜没合眼了。开门的阿芳微微笑,说,那你进来吧。

    阿芳给了南岭吃,又让他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黄昏,阿芳叫醒了南岭。她说,你不能再睡了,天黑后,他就坐在客堂里唱歌好吧,无论谁来了,你都不要走开。这天夜里,流浪歌手南岭和阿芳,就坐在她家的客堂里;亮堂堂的灯光下,南岭弹着吉它唱着歌,阿芳则补着她男人的衣裳。一整夜,阿芳家的吉它声和歌声传遍了带鱼街的大街小巷;有个男人幽灵般地围着阿芳家转了半夜,最终没敢敲门就离去了。

    第二夜,阿芳家的歌声依旧。

    第三夜,阿芳家的歌声依旧。

    第四夜,阿芳家的歌声依旧。

    街坊邻居们开始沸腾了,那个流浪歌手南岭和阿芳已是一个故事。据说这个故事是某个男人的嘴里传出来的,但这四天四夜情切切意绵绵的吉它声和歌声,听得大家不由得你不信。第五夜,又有一个男人幽灵般地逼近阿芳家,贴门听听里面静悄悄的;四处一摸,竟上了锁。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开来,昨夜阿芳和那个流浪歌手私奔了,有个男人亲眼看见的。

    但不久,人们在与带鱼街相邻的猫儿街上,撞见了那个流浪歌手南岭,他孤身一人,踏着拖沓的脚步,有气无力地弹着吉它,边走边唱:有个流浪儿叫南岭,他来自贵州┅┅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带鱼街的人涌到猫儿街上,围住他要阿芳;他还是唱啊唱,惹得大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这年的夏末,阿芳和她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带鱼街上,着实让街坊邻居吓了一跳。不久的一天,带鱼街上的阿三被人打断了腿,大家劝他去报案,但他死也不肯。一向落落寞寞的带鱼街,这年的夏天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大家都说是来了个流浪儿的缘故,往年哪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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