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早晨,从成都出发,顺利到达雅安,在茶马古道纪念雕塑群这里稍作停留。
茶马古道源于中国古代的茶马互市,走川藏道、滇藏道与青藏道三条大道。经古代茶产地雅安的川藏茶马古道始于唐代,再经打箭炉(今康定),往西直至西藏拉萨,而后通往不丹、尼泊尔和印度,全长近四千余公里,也由此成为古代西藏和内地的主要纽带。

在始阳县用过午餐,经天全、新沟,开始穿越全长4176米的二郎山隧道。穿过隧道,豁然开朗,一派高原地貌呈现眼前。这里有一个浴日高原观景台,放眼,海拔3437米的二郎山,高低起伏,景色壮观,谷底大渡河支流潺潺。我们正在经过川藏路上的第一道咽喉险关。







到达泸定的铁索桥,正逢国庆假日,因此游客不少。





匆匆游毕继续赶路,按照今天的规划行程,要赶到新都桥住宿。到达康定,天已黑。小小的康定县城聚集着众多的人流和车流,警察也比日常多很多,前方路段一定有什么问题了。一问果然,折多山大雪,封山了。看来今天是到达不了新都桥了。
折多山阻碍使康定县城大小饭馆生意爆好,沿街成了停车场,小县城的住宿也顺势抬高,五百一晚很正常。我们的康巴兄弟不死心,心存侥幸是否能夜过折多山,于是急驶到折多山山脚下,到此发现有同样拼搏精神的还真不少。奈何这里已派出武警把守,告知折多山风大雪大,翻山,彻底不可能。
第一晚的住宿成了问题,此时最原始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喊”,见房子就喊,黑灯瞎火,谁知道它是客栈还是民宅:“有住宿吗?”,“没有”,“谢谢,扎西得勒”。这里已经是藏区,扎西得勒这句吉祥语开始时时挂在嘴边。
总算总算问到一简易客栈剩五个床位,对,五个单人床位,我们两车人员进行分配。排队用完公共卫生间后,两人一床,和衣而卧。夜半,头上方的窗户缝隙,寒风逼兑,窗外两只狗的狂吠刺破夜空;头下无枕,垫着自己的背包,数着羊等待黎明的到来。
天刚放亮,大家都急着奔出屋外看是否通行。四周亮白,眼前即是雪山压顶,引来一片惊呼。出发,翻越第一座海拔超4000米的高山——折多山,“折多”在藏语中是弯曲的意思,它是重要的地理分界线,也是藏汉文化的分界线,翻过折多山,就正式进入康巴藏区了。







翻过折多山,进入宽广无垠的大草原,柏杨树的叶片泛着金黄,藏式民居掩映其中,溪流静静卧躺,这就是新都桥。不过被赞誉为“摄影家天堂”的新都桥倒没有给我太多惊艳。在新都桥小遇车堵。








从新都桥到稻城还有三百多公里的路要赶,需要翻越高尔寺山(海拔4412m)、剪子弯山(海拔4659m)、卡子拉山(海拔4718m)、兔儿山(海拔4696m)、海子山(海拔4685m)五座大山,经过雅江县和海拔4014米被称为“世界高城”的理塘县。这段路,我们尝到了最烂路段的滋味,俗称“搓板路”,直至理塘过后,路况才变好。一路,山峰险要,冰雪覆盖,道路泥泞,乱石堆积,气候多变,时晴时雨时雪,这对开车的是个考验,对坐车的也绝对是个考验。同行的伙伴开始出现高反,头痛欲裂,我的胃也开始翻江倒海,我知道,这是搓板颠簸和高反的些微症状。
到达稻城已是夜晚十一点,尽管夜半,仍然有人站岗,被要求填表限速入城。今晚住宿在藏居客栈,洗漱、厕所(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茅坑),都在院子里,不可能洗澡。但至少一人一床,幸福多了!这两日所经历的是否就是众人所述,走川藏“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




川藏线不乏骑行者,每每路遇,敬佩之情油然而升,摇下窗,大声喊出:“加油!”以示崇拜。悬崖边的抽烟者,千万别以为他想不开,想跳崖,他是川藏线上最最牛的徒步者啊,歇歇脚而已,看看他身边极简的行李。
享受天堂,无惧地狱,走在川藏线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旅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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