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国                

 

一  天国  诗仙

 

遥远的天国，

彩飞霞红，

琼宇仙歌——

隐现多彩美妙的梦幻！

渴望的眼睛，

苦苦寻觅，

拳拳追索……

却只见，

夜幕上，

几颗寒星闪烁！

凄清。冷落。寂寞。

 

渴望的彼岸，

春和日丽，

倩影婆娑——

飘来多情诱人的温馨！

水天漫漫，

浪涛声声……

分明在说：

那是海市蜃楼！

迷离。缥缈。隐约。

 

“海客谈瀛洲，

烟涛微茫信难求。……”①

借问诗仙何所诉？

 

二  天堂  小白花

 

暮色暝暝，

古莽森森，

人影绰绰。

一行佛罗伦萨人的脚印，

被哲人引入地狱。

地狱反照出人间，

净界荡涤了灵魂；

因不见心爱的小天使，

而不踏天堂之门！②

 

攀登，盘旋；

盘旋，攀登！……

似见高山，

不见流水！

神爱——

爱恋之国的圣者。

可是，有谁知道，

你的心头在流血！

无声的滴洒在路上，

浇灌着路边的小白花。

 

 

三  闸门  激流

 

是谁挡住了去路？

——传统老人！

他老人家扳动理智的闸门，

把感情的激流关住了！

 

那激流

回旋着！

扭曲着！

挣扎着！

发出千百年痛苦的呻吟！

 

 

四  世界  象牙塔

 

传统总是智叟，

而人心永远年轻。

即使是一个默默无语的内心，

也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这诉说多么微弱；

而痛苦屡被誉为圣洁，

牺牲才算崇高！

于是，你承认吗，

色彩斑斓的世界，

不总是困锁在象牙塔中？！

 

 

五  真言  幸福

 

谁托起这象牙宝塔？

用人生的种种，

告诫后人：

“把欲望控制在适度，

你便是幸福的人。”

 

啊——

多么悲凉的真言教诲！

那么，

请问莎翁：

“您幸福过吗？

世人读过您的十四行诗。” ③

 

注：

①引李白《梦游天姥》。

②借但丁《神曲》意境。

③指莎士比亚及其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