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德道经·得一》释义(三)转发
(2008-11-12 11: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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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质元变迁
第二个方面,我们再谈谈“一”的质元变迁。在明白了“一”的物元以后,我们再来研究一下“一”的质元的变迁。
“一”的质元变迁,德的这个“一”的字与号,在文理基因的初始阶段和中期,由于人类处于少私而寡欲的时期,大慧而初智,由于人的德性品格处于上德或者德性尚未完全分解的阶段,所以可以“无为而无不为”地直接获得德一能量,或者通过“慧运内求”而轻松地获得德一能量。这是那个历史时期的重要特点。
但是,当人类进入到“智长慧隐”时期以后,在“智长慧隐”的早期,人们是通过运神开慧的“守一”方法而获得德一的质元。“运神开慧”的“守一”法,在历史上一直沿用至春秋战国时期;而在人类进入“智增强化”的秦汉时代以后,则是运用“炼精化气”的金丹法才能重新获得德一的质元。这三个分类极其重要,我们道德实践者一定要掌握。如果你不明白这个演化的历史脉络,那么你就难以做到有的放矢地去实践,难以认清千门万法。
德一的质元形态,在慧观中德一的质元是直接呈现光态。这种光质,最高级的时候是无色却能透明万物并且没有灼热感的光态,是没有灼热感的光态。这种光质最接近道,所以又直接将其称之为“道光”。德一在人体内早期呈显其质元性质的时候,是黄金色态,这一点要注意区别,是黄金色态,是由信德中的“中黄”承担着集约、汇化仁、义、礼、智四德的能量,聚合绿、白、红、黑四色的质元,转折、升华而完成“综五归一”的职能。秦汉时期以后,在道学当中逐步诞生的金丹学派,这个金丹学派实际上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逐步形成期,可以说在唐宋之前是一个转折期,秦汉到唐宋之前是个转折期。到了唐宋以后,这个金丹学派才完全自成系统,独自成形了。这一点,我们要注意历史脉络。所以说,在秦汉以后,经过了转折期,而后在道学当中诞生的金丹学派,其灵魂就正是抓住了修证实践这个德一的质元属性,把握住了这个金色能量体,建立了“以功德为体,金丹为用”的一整套完善的理论和内求方法,通过炼精化气,自成体系而聚合成金丹。这正如张伯端所说:“学仙须是学天仙,唯有金丹最的端。”金色大丹的聚合完成,也就是进入到德一的完整质元形态之中。金丹的成就,本质上是德一的质元向物元的转变,只是人们在理论上是一种“归一”而不知“其一”的,“上德而不德”。但是,对于修真实践完成了全过程的人而言,则是一种不言自明的正常过程。
但是,在历史上和现代社会中,由于“以儒解道”和“以智解道”的大量出现,形成了社会的主流文化。对于“德”和“一”的解析,在质元上同样出现了明显的流变现象。“一”的质元流变,在秦汉以后,主要表现在对“一”的质元和物元属性,进行了偷梁换柱式的篡改。将“一”的德性进行数值置换,将“一”纯作为数词而用,而置它的“指示代词”之义于不顾。例如,“一气”这个词的组合中,汉代以后的主流社会几乎全部都将这个“一气”的词,解理为数词的“一气”,而抛弃了“一气”就是“德气”的本义。
为什么说“一气”就是德气?我们看一看《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诞生于道德根文化时期,其中保存着大量秦汉之前道德根文化中的真知灼见。例如,《黄帝内经·本神》中指出:“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
从这一段话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德”具有质元性,同“气”的质性具有相似性,但是并不完全相同,应该严格地加以区别。人的生气与活力,在本质上源自于德与气。德源于天,气源于地。天德养神,地气养形,二者不可缺一。这就是这段话的意思。
在秦汉以前,由于“德”和“一”这个名与字,“德”就是“一”,是一种社会的共识;因此,在道学经典中“德气”通行地又被写成为“一气”。
《庄子》这部经典,是对黄老学说的继承与诠释,是对黄老学说的演绎和展开。《庄子》这部经典中,曾经两次用到“一气”这个词。《庄子·大宗师》称:“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庄子·知北游》当中也有一段称:“通天下一气耳。圣人故贵一。”但是,庄子却在《天地》篇中首先就为这个“一”进行了定性,我们前面就提到了:“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庄子·天地》),《庄子》中提到的“一”,全部都是指的德。
但是,汉代以后受独尊儒术的强势影响力,人们似乎淡忘了庄子对“一”的定性,普遍将“一”与“气”混为一团,将“一”作“元气”而解,将“一”纯作数词使用。即使是道教内部,在一些经典的注解中,也开始不再强调“一即是德”的原则性,任由德一的数词流变成为一种定局。例如,《西升经》中有“万物抱一而成,得微妙气化”和“一从无生,同出异名。”之句。这一句,梁朝的道士韦处玄注就称:“天地万物皆微妙一气而化生也。”唐代道教重玄派的代表人物李荣则注称:“天地人物,并皆抱真一之道,受微妙之气,所以方得化生。是知一气者,万物之本也。”等等。这些语意模糊的注解,也就使后世的学者全都将意思理解为“一”作为“气”贯串于天地和人物之中。
“一”的质元向数词的变迁,导致了德之义向气的流变。这种变迁与流变,从根本上动摇了道德根文化的系统性、完整性和次第性。弃修德而专修气,是修真学近二千年以来的巨大误区。这种误区,虽然满足了儒学独尊的需求,却误导了修真者专司于修气而忘记修德;虽然满足了人们欲望与私心的沟壑,却使修真者多如牛毛,成功者却是凤毛麟角。抱气不抱一而进行求证的实践者,大都全部老死于元气之中,都始终难以大成。因为自然大道的法则,是不依人们主观意志而改变的。
“德养精神,气养命形”这个铁的规律,人们无法改变。正可谓“修气不修德,万世阴灵难入圣”。人们的精神系统,如果不能通过“少私而寡欲”修证德性的品格,承载德一能量滋养性体;那么也就“素难见”、“朴难抱”,始终在气内打转转。强身健体或可能,超越解脱却了无希望。因此,在复兴道德根文化当中,我们一定要深入根文化的德境和道境之内,把握住系统性、完整性、次第性,还这个“一”的德性本来面貌,整体把握住“德”与“气”这两种质元,结合在一起,进行修身实践,有德有气方能真。
那么,什么是气呢?气是如何生成的呢?
实际上,我们依据《黄帝内经》中“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的提示和揭示,就很容易悟通。我们可以看出:“气”,是德一注入到、传输到、进入到一切有相物质以后产生的能量形态。这是一大前提,我们不都是研究逻辑推理嘛。天空中有质有形的星系,在吸收德一以后生成天气能量;地球在吸收了天德以后,也就生成地气能量;人在接收天德以后,也就产生人的元气能量。由此可见,气是德一能量的转化,是在有形有质物体或生命中经过转换以后形成的一种能量形态。所以,这个气绝对不能取代“一”、取代“德”而强名。
在老子《德道经》五千言中,老子只是三次提到了这个“气”,“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抟气至柔,能婴儿乎?”这三次对“气”字的运用,全都没有离开有形有相的物体和人的命体进行论述。这也就完全界定了“气”是德在有形有相物体和生命当中转化的物质,并不能轻率地以气代德、以气取代“一”的本义。
《庄子》中里面的这个写法,就把“一”改成了“壹”:“壹其性,养其气,合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夫若是者,其天守全,其神无卻,物奚自入焉!”(《庄子·达生》)在《庄子》的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在道德根文化没有丢失之前,在道德根文化当中,对“一”的使用,非常地严格。当用其数词时,是使用大写的“壹”,而不是用小写的这个“一”。“壹其性”,用的就是大写的“壹”,意思就是使性体归于数词的“壹”当中,复归于“壹”而不再分阴分阳。将养气与合德同时抓住,才能通达万物造化之源、自然大道之境。
《黄帝四经》中,也多次出现数词大写的“壹”与德之“一”相区别使用。例如:“天明三以定二,则壹晦壹明,壹阴壹阳,壹短壹长。”“壹朵壹禾,此天地之奇也。”
“壹言而利之者,士也;壹言而利国者,国士也。” “壹道同心,上下不分。”
由此可见,汉代以后,德一向气的流变是一个不应当发生的错误。气,虽然同样具备着有质无形的特点,但是它只能在有形有相的物体中通过德一而生发。气,在黄老学说和《庄子》中全都并不是指宇宙的本质。只有还“一气”这个词组中“一”的本来面貌,淡化“一”的数词属性,将德与气整体而论,才能整体性地把握住道德根文化的实质。
“一”的体元变迁
第三个方面,“一”的体元变迁。
上面,我们运用三元学说分析了“一”的物元变迁和质元变迁,那么这个德一是否存在着体元的变迁呢?我们以前曾经分析过,万物之中“有质无形”的物质,在无相的世界中具有“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的共性特征,这是一般的规律性。由于“有质无形”的物质本身具有品质高低的差异性,德一这一特殊物质就具备着“凝则成神,离物成光”的重要特征,这是其中的特殊性。这个“凝”,是指的“综五归一,五德合一”之义;而“成神”,则是指具有灵性和活力,“神得一以灵”;“离物”,则是指德一在离开万物和生命后能以光的质元形态存在,而不是以气的形态存在。
德一在万物之内,即可以以气的方式存在,同时也可以以光的形态存在,或者以体元的形态存在。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在道德根文化没有被儒学文化全面取代之前,历史上道家的修身方法之中,存在着一个“运神开慧”的时期,通过“守一”法而“得一”的历史时期。通过“守一”法“得一”,其中最关键的内容就是“综五归一,凝则成神,生成德一”的体元。
这里,我们就探讨一下古代的“守一”方法论。
“守一”,通过“守一”而“得一”的方法,最早是见于《黄帝四经》当中。“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形。乃以守一名。上捦之天,下施之四海。吾闻天下成法,故曰不多,一言而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在这段话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上古时代至简至易的修身方法,这就是依据名和形,进行守一,循着“一”的体元之名而复归于“一”的未朴散之中。“凡有所失,莫能守一。一之解,察于天地;一之理,施于四海。何以知一之至,远近之稽?夫唯一不失,一以驺化,少以知多。”“抱凡守一,与天地同极,乃可以知天地之祸福。”(《黄帝四经·成法》)
凡是智能所产生错误和失败,都是因为没有“得一”和持守住“一”。在有形有相的凡体命躯中守住德一,就能与天地长期共存。这正如广成子所说:“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未尝衰。”(《庄子·在宥》)。由此可见,这个“守一”法,她对于我们的生命具有极其强悍的作用。
《记》曰:“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
《西升经》中也说:“无心德留,而鬼神伏矣”。能够进入“一”的物元、质元、体元三境的人,一切行为都会符合自然客观规律,而没有错误与失败。但是,“得一”的成功与否,前提是这个无心,没有欲望与私心,“少私而寡欲”。如果藏私夹欲,即使受了形名之传进行实践,也会鬼神不服,内境大乱,外境难安,难以真正“得其一万事毕”。因为人的心内共有三个“我”客观存在,其中的阴我心智是长期在假、恶、丑中活动;阳我心觉虽然具备真、善、美的阳性特征,但是无力获得主导地位;真我本性虽然具备德一的道性,却被阴我心智屏蔽于深宫内苑。所以,无心之修,就在于扶阳我,改阴我。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修持“守一”之法而最终“得一”。只有真正无心,进入上德之境,才能治理万物,威震千灵,鬼神畏伏。因此,“守一”又是一种降服一切“鬼神”的方法。
庄子是黄老学说的继承者,他指出:“纯素之道,唯神是守(这个“守”,不就是“守一”的体元吗?)。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一之精通,合于天伦。野语有之曰:“众人重利,廉士重名,贤士尚志,圣人贵精。”故素也者,谓其无所与杂也;纯也者,谓其不亏其神也。能体纯素,谓之真人。”(《庄子·刻意》)
这个“唯神是守”,就是指守住德一的体元。“一”的质元、物元、体元这三元是精华,在“一”内统三元,达到精通,自己的人伦也就真正符合于天伦了。“纯”,也就是“一”的三元没有亏缺;“素”,就是没有贪欲私心。在修持“纯素”的前提下,对“一”的体元进行持守,将后天六根全部归入到这个体元的统帅之下,“执一以为天下牧”。
庄子不仅介绍了如何进入守一法的修持,还通过女偊之言指出:“夫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无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无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几其果为圣人乎!不然,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庄子·大宗师》)
这段话,大家可以细细琢磨,基本上把“守一”的过程都浓缩到一起了,一些现象浓缩在一起了。从这个故事之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只有具备圣人的德行品格,才能修持运用圣人之道的“守一”方法。一旦既具备圣人的品格同时又掌握了“守一”的方法时,那么进步就极其神速。旬日之内,就能进入佳境。就像我们同学当中,就有一部分这样的人才,通过几年的实践、摔打,品格上就上升了。这一次,在预习当中,提前让他们体会当中,那真是进步神速。那是形名到了,影像到;影像到了,那么变化到;方法到,那么里面就系统地展开了。同样存在这样一种现象,这是十分可喜的。在我们同学当中,将会有为数不少的人,先期就能够运用“守一”的方法进入佳境。
《太平经》在《修一却邪法》中说:“一者,乃道之根也,气之始也:命之所系属,众心之主也。当欲知其实,在中央为根,命之府也。故当深知之,归仁归贤使之行。”又说:“上贤明力为之,可得度世;中贤力为之,可为帝王良辅善吏;小人力为之,不知喜怒,天下无怨咎也。”
可见,这个方法,要是社会人都掌握多了,那就天下太平了。
这说明,“守一”法不仅是修身之道,也是一种度世、辅国、治身的方法,也就是“天之纲纪”——自然法则,非常符合老子“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有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博。”的原旨。
“守一”的具体方法,在庄子以后,由于在汉朝时期儒学否定“一”的德名、字、号性质,明显地影响了道学正解德一,正法退隐,歧法自生,在社会上“守一”的方法就出现了流变现象。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对汉朝时社会上流传的一些“守一”法进行考证,但是我们从《老子想尔注》当中仍然能够发现这种流变。
东汉产生的五斗米道对于当时流传的并非完全正确的“守一”之法,持保留态度。《老子想尔注》中,就批评守身中之神是“伪伎”,并且说:“守之云何?一不在人身也,诸附身者悉世间常伪伎,非真道也;一在天地外,入在天地间,但往来人身中耳,都皮里悉是,非独一处。”“今布道诫教人,守诫不违,即为守一矣;不行其诫,即为失一也”。
由此可见,五斗米道当时并没有将黄老庄真正的“守一”之法承传下来,对“一”中三元的解析,也只是抓住了其中的质元,几乎将“一”的质元解释为“气”而“都皮里悉是,非独一处。”那就是说,肚皮呀、全身呀、皮下皮肉里面都有这个“一”,这不就等于将“德一”完全气化了嘛。
“守一”之法在道家内部,虽然因为五斗米道的置疑而从主流修身方法中逐渐地淡出,但是并没有真正失传。晋朝的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就曾经提出了“思神守一”的方法,可以“却恶卫身,常如人君之治国,戎将之待敌,乃可为得长生之功也”。
葛洪还象喻式地透露:“一在北极大渊之中,前有明堂,后有绛宫;巍巍华盖,金楼穹隆;左罡右魁,激波扬空;玄芝被崖,朱草蒙珑;白玉嵯峨,日月垂光;历火过水,经玄涉黄;城阙交错,帷帐琳琅;龙虎列卫,神人在傍;不施不与,一安其所,不迟不疾,一安其室;能暇能豫,一乃不去。”
葛洪就将德一的质元和物元性以及升华转换过程,进行了全面的介绍。不仅如此,他还对德一的体元进行了有保留性的介绍以外,还作了比较详细的介绍:“一有姓氏服色,男长九分,女长六分,或在心下绛宫金阙中丹田也,或在人两眉间,却行一寸为明堂,二寸为洞房,三寸为上丹田也。此乃是道家所重,世世歃血口传其姓名耳”。
“一”的体元,具有服色、姓氏,是一个性体,它居于上丹田和中丹田之中。只是它的形名,需要人们歃血立誓以后,才能口口相传。口口相传的方式,并不能完全适应道德根文化的全面复兴,依据老子“以今之道,以御今之有”的原则,我们老子学院采用的是“誓后分传,虚中定验”。其中对形名采用了“折分法”,并且在隐中自然调控其实质。以确保志宏愿深、已经具备基本条件者能及时掌握“邦之利器”,同时也遵循老子“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的原则。
在《云笈七笺·三一服气法》当中也指出:“夫欲长生,三一当明。上一在泥丸中,中一在绛宫中,下一在丹田中。人生正在此也。”这一提法也就完整地将“守一”中的质元、物元、以及体元与“三丹田”内修理论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守一”的系统性方法论,只是没有将德一体元的形影姓名详细地用文字进行记录和表述。
唐宋以后,内丹术广泛流行起来,德一就流变成了“真一”,又被解释为“真水”。其实丹道学中对德一的解析,是为了服从“炼精化气”而下手的原则。先从“一”的质元论起而言真一,继以“一”的物元求证而言“玉液还丹”和“金液还丹”,最后才以“一”的体元验证而言“炼气化神”以及“炼神还虚”与“还虚合道”,最终仍然还是符合于老子的“得一”之说。这些流变,全都是为了适应当时社会人们后天智识的需求性。我们同学当中许多得证金液还丹以后的同学,其实在他们的实践,许多人都曾经见到过自己体内的德一体元,只是后天智识的同步认识由于缺乏对“守一”和“得一”的认识,处于一种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中。
后世的道学理论家,常会因为没有掌握三元论,而将质元、物元、体元混为一团或者以偏概全,得出一些错误的结论和猜想。宋朝至游子曾慥在《道枢》中说:“大道之真一,在乎气液。炼气液以生龙虎,合龙虎以成变化,使九还七返,混一归真,则神全精复。”在人体内最初时只能从气与液中下手,气中析德,金水分形,借假修真,所以冠以“真一”之名,描述一的质元。这是一种正确的命名方法,只是作者没有详细加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