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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洋飘零/欲起东洋(十七)   刘伟勋

(2011-03-16 07: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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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刘伟勋文章

       二洋飘零/欲起东洋(十七)  刘伟勋


    柳伟洲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表面上柳卓两人时不时还一起吃个饭,心地里两人却互相恨着,深深地恨着。卓恨的是不能百分百地得到柳,恨的是柳挥霍了她的几年青春年华。既然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落个好!柳恨得是恩爱一场竟然仇人相见,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恨得是刻骨铭心的爱被抹黑成酒后迷奸;恨得是被打落门牙和血吞,而不能呛出声。
    难道柳卓之间现在就只有"恨"一字吗?否也。柳卓两人就是在互相恨着的同时,还念及着对方的好、对方的爱。不是爱得如此深刻,何以恨得这般疯狂?!爱恨情仇,四字是对他们此时最好的注解!
    星期天晚上,柳伟洲同卓秀君在白菊庄楼下一起吃了饭,还喝了点啤酒。卓先上楼休息了。柳还继续一个人喝着。喝着喝着,他仿佛闻到了他十分熟悉的体香;他仿佛搂着他最熟悉的美丽的胴体;他仿佛听到了使他魂飞魄散的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他摇摇晃晃地上楼走入卓的房间。卓躺在床铺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这么晚了上来有事吗?"卓看见柳走进房间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吗?"柳带着酒气也带着点挑衅。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还是下去吧。"
    "我来了,我就不走了。"柳一把楼过卓的颈项,用嘴捂住卓的嘴。
    "不行,快住手,我要叫了------"卓挣扎着摆脱柳的亲吻。
    柳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放肆地整个人骑在卓的身上,用两只手强行捧住卓的脑袋,用嘴疯狂地吮吸着卓的双唇,又用舌头努力地撬着卓紧闭的牙关。经过两分钟的对峙,突然,卓的全身软了下来,紧闭的牙关也开启了。当柳的舌刚伸入她的口腔就马上被全部吸了进去。
    雌雄双蛟龙,雷腾不可怒。
    你我相纠缠,翻滚共戏珠。
    柳的右手伸进她的睡衣握住了丰满的乳房,此时卓的两颊升起了红晕,柳熟悉地知道这是卓完全进入兴奋期的信号。果然,当柳的手指来到她的两腿之间,已是山洪泛滥。
    一指插入,两指插入,三指插入••••••柳姿意妄为地发泄着自己的情欲也发泄着这些天来积蓄的怨气。酒、色、才、气,在这里统一作用起来。那么被作用方呢?只见卓秀君紧闭双眼,咬着双唇,但还是从鼻腔传出了喉咙里的哭声。她摇晃着脑袋,身子扭忸怩怩好像周身不舒服似的,实际上卓此时已全然把一切恩怨抛到了九霄云外,"爱、爱、爱,将爱进行到底!"是她的全部思维。
    柳伟洲热血沸腾比以往更冲动十倍,然而少了以往的温柔和体贴。他今天带着点野蛮和侵略性,这同他性生活的旷日引月,最近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以及又喝了点酒密不可分。
    他一把撕断了本来就纤细的带着网眼的卓的丁字裤。铁马长驱深入直抵子宫。
    "喔••••••"卓终于张开嘴长长地叫出声来。
    铁蹄声声,由徐而疾,由远而近,由强而猛,由猛而狂••••••
    柳伟洲汗流浃背,卓秀君莺莺燕燕。
    柳伟洲不再用以往的"九浅一深"之兵法,而是B-52从高空俯冲式的狂轰滥炸。次次到底,回回震撼。
    卓秀君拱起臀部勇敢地迎接着每一次"野蛮的侵略",她用一波又一波的倾巢而来的"洪水"浇熄了"入侵者"的战火。战场周遭是"洪水"过后的痕迹。
    "咚!咚!咚!"正当两人鏖战正酣之时,有人在楼下猛烈敲击着柳卓身下的地板。显然楼下那个小日本房客被柳卓两人的声响所骚扰,忍无可忍地用什么硬物捅着楼板以示抗议。
    柳卓旋即停顿下来,柳也退出到卓的体外。当他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柳因惊吓而萎缩变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柳蛮横地拉过卓要卓替他口交,卓顺从地含着咂吸起来。
    柳得以重新勃发硬直起来。下半场的大戏又接着开场了。柳卓不再那么放肆地弄出声响和动静,但随着进入最后的冲刺,卓又不由自主地哼哼哈哈叫出了声,柳再次停止了进攻。眼见几次这样的"到喉毋到肺"的功败垂成,卓灵机一动,她顺手抓了块毛巾塞在嘴里,果然,柳卓两人终于将"爱"进行到底了。
    两人瘫软在床铺上。卓并未象以往每次都满足地说"大衣思盖"。柳凑上头去问她:"大衣思盖的是加?(非常喜欢吗?")
   "衣艾,牙达的是。哈牙古卡以淡,库达萨衣!(不,很讨厌的。请赶快回吧!)"
    柳讨了个没趣。他原来设想亲热完以后两人重新回到以往的恩爱,或者至少可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或许冷战就从此被一场"热战"而消融了:他的护照失而复得,他依旧做他的研究员,他合法地定居在日本。谁知卓可以接受性爱却不接受和解。柳的热切的指望又落了空。
    柳伟洲灰溜溜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卓秀君的房间。

    第二天傍晚时分,柳伟洲正准备着晚饭。
    突然,呜!呜!几声警笛响起在白菊庄的小院外。从两辆警车上下来四名警察,两名警察守在院外,两名警官样的走进小院直奔柳的房间。
    "请问你是柳伟洲吗?"一警官问道。
    "是的,我就是。"
    "请劳驾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两名警官上前各挽着柳伟洲的一条胳膊,分开围观的邻居们上了警车。柳伟洲既是害怕又是窘迫,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到地底下。柳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这中国小伙子看上去挺斯文的,想不到••••••","他还是在大学教书的呢!",柳伟洲想死的心都有。
    警车呼啸着绝尘而去。
    ••••••
    柳伟洲被带到了审讯室。这是柳自出娘胎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用阴森可怖来形容毫不为过。况且这是在异国他乡的警察局里,更增添了神秘、紧张的氛围。再说柳伟洲到此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惧怕、紧张、焦燥、忐忑不安、天之将塌,所有形容词的叠加恐怕也形容不了柳的感受和心情。
    警官首先例行地问了柳的姓名、年龄、住址、国籍和职业等。当警官听说柳是大学的研究员时,态度有所缓和。其中一警官还问柳是否认识他。原来他是四"八"跳河事件的处理者之一,对柳卓的关系是有点儿了解的。
   "卓秀君到警局告你昨天晚上强奸了她。"
   "不是强奸,而是自愿的。"
   "我们有证据,"警官拿出装着被柳撕破的卓的丁字裤的塑料袋在柳伟洲眼前晃了晃。
   "那是被我撕破的,但不能说明是强奸。就好比在某些性爱中,还有人用绳索来捆绑作乐,而那绳索是不能证明是否强奸的。"柳伟洲马上联想到所看的SM电影,并立即据此反驳。
    "请你把昨天晚上的整个过程详细说一下。"
    柳伟洲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同小说上半部分一样的全部经过。警官认真地做着笔录,还不时打断提出问题。
    "当你进入她体内前,你有否告诉她?"
    "没有。除了第一次性爱外,之后的无数次都没有口头上的形式上的预先一分钟的通知。"
    "她有否口头上或行动上的拒绝、反抗或不配合,而你强行进入?"
    "没有任何拒绝或反抗而是相当主动配合,以致我能一下子全部的进入。"
     ••••••
    "是什么声音或动静骚扰到楼下的住客?是女方的求救声或反抗动作?"
    "不是,应该是女方的叫床声和激烈的性爱。"
    "你有楼下住客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
    "有,他叫野崎敬一,号码是xxxxxxxx。"柳伟洲翻了翻他的通讯录报出了姓名和电话。
    "在楼下住客捅了楼板后,你让她替你口交,有没有采取暴力胁迫?"
    "没有暴力。如果有任何胁迫,只要女方大声说一下,楼下就会听见。我们的房子是简陋的一板之隔,你们也都看见了。"
    "你在体内射精前有否告之女方?"
    柳伟洲一时没有听懂日语的"体内射精",警官把它写在纸条上才继续作答。
    "没有。双方都处在高潮的前夕,没有想到也来不及询问。"
    "女方有否口头或其它表示拒绝你体内射精?"
    "没有任何拒绝。我当时的感觉是她希望或鼓励我射在里面。"
     ••••••
    "你们既然是情人关系,为何她要告你强奸?你认为她的动机目的是什么?"
    "我们的情人关系已有两年多。上次的四"八"跳河事件也说明了我们的爱情。但我是已婚的,太太马上也要来日本留学。我想是女方心理不平衡所造成的。"
    "原来如此!"两警官恍然大悟地同时说出这句话,"但你是一个男人,你要照顾好对得起你的女人们!"日本警官的大男人主义表露无遗。
    "你说的情况我们要核实。暂时委屈你在我们的拘留所呆上一会儿。"警官把柳伟洲带到了单人拘留室。
    拘留室是一狭长的约三个平方的牢房。有一张五十公分宽的单人床,一个盥洗小水池和一个抽水马桶。牢房很干净,反而比审讯室来得温暖。柳伟洲想到如果十八年前在北大荒插队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温暖干净的三平米的栖身之地,或许他今天不会到日本来住这牢房。柳伟洲想着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
    他又想到如果那个小日本野崎敬一和卓秀君串通起来,诬告自己强奸,自己就要一辈子住在这里,他不禁感到背脊梁一阵发凉。他向看守要了纸和笔,开始书写起万一需要的上诉的提纲。
    1• 撕破内裤是性欲的冲动和情感的发泄。如果是暴力侵犯并不需要多此一举,因为女方的内裤在关键部位只是带子一根而无碍进入。
    2• 床单是很重要证据。化验DNA可以知道大片水渍为谁所有。性侵害不会造成女方如此的长时间的高潮表现。
    3• 检验女方的身体各部位特别是生殖器部位,有无任何因反抗而造成的淤血、擦伤、抓痕、撕裂等。
    4• 通过测谎器对证人野崎敬一测谎,以期揭露他的伪证并找出事实的真相。
    写完提纲夜已深了,柳伟洲知道自己今天要在拘留所里过夜了。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在看守的监视下,对第一次入狱的人来说是很难入睡的,柳的思绪飞到了很远。
    他想到了妻女。妻子在家引颈而望地等候着出发赴日的通知,女儿也念叨着给父亲带上一份礼物,而他却在日本蹲了大狱。如果麻烦大的话,有可能他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他觉得对不起妻女,眼眶不由得红了。
    他又想到大哥、嫂子、姐夫,他们此时一定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一定商量着营救的办法,或许他们已经通知了担保人关耳。关耳也正同律师紧急磋商,由律师出面同警局交涉。
    他又想到了"洋插兄插妹"们,他们正聚集白菊庄,彻夜等候着进一步的消息。
    他还想到了大学的山田教授。警局一定通知了学校,山田教授也急于了解真实情况。可是柳如何启齿向山田教授解释这一切。他是一个才进入学校工作的新人,自己的行为操守很重要。再说作为大学教师的道德操守标准比普通人更高。由于婚外情又发生"强奸"而进警察局,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绝对是学校不可接受的丑闻!失去工作事关重大,可失去自己的面子,失去一个中国人的面子,事关重大之重大!
    柳伟洲一夜未眠。
    由于没有带盥洗用具,柳就在盥洗水池里用手指沾着龙头里的水擦了擦牙,用双手捧着一丕水洗了洗脸。柳伟洲模糊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北大荒龙镇火车站里通宵候车的情景。历史总是螺旋式地回到原点但比原点高,再由此螺旋式地上升,因此历史会有很多惊人的相似之处,比如土插队和洋插队。
    看守送进来一便当。一个饭团再加些日本式酱菜。柳伟洲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便当,才想起自己昨天没吃晚饭。日本拘留所的饭团从此成为了柳伟洲一生中吃过的最好的米饭。它的颗粒饱满度,完整度;它的不粘牙,它的甜味、鲜味,还有它蕴含着柳的一段辛酸苦,是任何米饭所不能比拟的。
    早晨十点钟光景,牢门被打开了。原先处理过四"八"跳河事件的警官把柳伟洲带回到警局的会见室。
    在那里,柳伟洲看到了关耳大哥和兄长伯克。柳疾步上前抱着关大哥声泪俱下。满肚子的委屈在这里总爆发了!压抑了一昼夜的屈辱和非自由人的苦难在这里总发泄了!柳伯克也激动地抱着兄弟泣不成声。
    警官在旁边也有点尴尬,他打招呼似地说:"对不起,我们花了点时间进行了调查和核实。我们最后决定是由于证据不足不予立案。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关耳君作释放的担保,并且保证柳生今后不再接触卓秀君。"
    关耳,柳伟洲在文件上签了字后,那位熟识的警官开着警车把一行人送回到白菊庄。
    在车上,关耳语重心长地对柳伟洲说:"上帝爱每一个人,上帝也爱罪人,但是不爱人的罪。你要忏悔自己造的孽, 你要救赎因贪欲而起的罪恶!上帝才会拯救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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