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肉体(篇头日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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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短篇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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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下水/文
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我独自来到“老地方”,坐在石条凳上,吸着烟思着往事,借助灯光搜寻那假山后、溪流旁似有似无的身影,聆听那随风而失的低语声,捕捉那只有我能辨识的身体气息。我一直在想,一直在追思着我和她的感情纠葛,我问自己,是我勾引她,还是她引诱我?这段感情发展到现在,还真叫我找不到头绪。我爱她,爱她的忠诚和坦率,爱她的美貌和风情,要不是有多方面的原因,我俩早就是夫妻了。
十天前,她身体很不好,老是咳嗽,四肢无力,饮食很差,后经透视检查,确定为肺癌,并己到了晚期。医生没把结果告诉她,瞒她说是顽固性感冒。她弟弟火速把她送往上海医治。我在她临行前的晚上去看她,她脸色焦黄,泪水辍满双眼,想必己经知道自己的病情,毕竟她在医院里当了二十几年的护士,凭借经验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现状吗。她哽咽着声音无力地问我,假若有来世你选谁做妻子?我搂住她,抚摸着她那颤抖的肩头向她承诺,只要有来世,我就是她的丈夫。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泣下如雨的情况下,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的同事胸内科主治医生老张,打电话告知我,说她在上海的时间不会太多,病灶己扩散,主刀医生不敢做肺部病灶切除手术,己是无法可医了,并叮嘱我给她要办的事该着手办了。她的后事无需我来操办,她有她的家人,张医生的告知,多少示意我在情感方面送她一程,覆行一下特殊朋友的关爱。我俩虽不是夫妻,但胜似亲人。我想自己急于要办的事有两件,一是去上海看看她,做个告别,随着病情的发展,她有可能只去不回了;再就是写好这部连载体小说,把这段感情写进博客里,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也是我这黑脸汉子献给她的最后一片真挚的感情,同时也算是一叠提前烧给她的冥币吧……
请跟我来,听我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