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的法国同事劳伦

标签:
bp手臂健身房劳伦法国攀岩anna在荷兰 |
分类: 漂泊英伦 |
劳伦是位非常可爱帅气的法国小伙子, 一双碧蓝的眸子,一脸的天真无邪, 管谁都叫”darling”(当然,男士除外),初来BP之时,对我们的技术员Fiano,连连羡殷勤,每天总要嚷嚷上口的喊”my dear princess fiano”, 让人以为他俩有多熟。不过,操着一口地道法试英语的他,开始常常为这里爱儿兰试英语而痛苦不堪,好比,坐在办公室从不敢接电话,要是大家多扯几句,讲些笑话,他便尴尬的把嘴扯笑半边,然后极其不自然的左顾右盼。让人情不自禁的可怜起他。
上班之余,BP小组的主要活动一是泡巴,二是上健身房,在耳濡目染之下,劳伦也常常往健身房跑。他办的第一张卡是攀岩的会员卡,我们大伙儿可真惊讶了,原来他的灵气还能用在爬墙上!后来有次,他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打羽毛球,我当时颇有顾虑,要知道在苏格兰时,我的羽毛球水平是一流的糟,和老外打时,输不是问题,关键是输多少….但心想没事,要是输了,可以拉他去打乒乓,再赢回来!于是,某天两人在健身房较量起谁打球更没水准。几球过后,我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劳伦一点都不会打球,虽有186cm的身高,可握着个拍子乱无章法的挥,整个好像在打苍蝇!!又过一会儿,我的注意力更情不自禁的从羽毛球转到了他的身姿上.我又觉得,他那滑动的步伐,和挥洒的手臂,就好似一只天鹅在耍芭蕾.一局过后,15:0,他吃了个鸭蛋!我太高兴了,头一回能这样打败我的对手!他见我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双手叉腰,嘟哝着嘴(那是最最典型的法试腔),连连道,要报复!
他对我解释了一番攀岩的装备,攀岩的一些基本要领和常识,还有如何打结等等…我便懵懵懂懂往上爬,只听的下面法试腔,”only one colour”, 噢,拜托,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垂直行走,什么一种颜色,两种颜色的,能上去已经不错啦!初次体会胜利,我便蠢蠢欲动,完全不顾及自己略有僵硬的身体,想尝试稍稍有些难度的壁面。于是,第二次爬至一半时,我的手臂便开始疼痛,越使蛮劲越不行。每移动一步,都困难无比.我发现自己一阵一阵的出汗,好像我的的体力都在不知不觉中耗尽了,往下瞧了下劳伦,他紧拉绳子,示意我继续往上。我喘口气,硬逼自己,可是我那两手臂已拽不住了,整个人笨拙的帖在墙面上,左右不是.我又往下看,大声嚷道自己不行了!不料,下面法试腔又来了:”you can rest 2 miniutes, and you are going up!” 天呢,I am going to hell!我的手指,手臂已经完全不听我的指挥了,哪里还能往上!于是,我便被吊在半空中,身体僵硬,那两手臂好似两根柱子叉在我肩膀上,就这样,劳伦死活不让我下地,我又惊又怕又觉得好笑,最后竟泪如泉涌,将自己最后的一些能量消耗至极! 后来,在我们组还真的掀起了攀岩热。大伙儿每周都去练习一次,凭劳伦的水平,自然是当起了辅导员。
现在回忆起来,我和劳伦其实是一起被招进BP的,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合同都是15个月,之后我被调到了另外一个石油公司,他则继续留在了BP。在我的眼里,他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化学家,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最聪明的研发者,而且是个天生的开心果,除了在攀岩方面,他带给我们每个人的的欢乐之外,在工作上,也是非常乐于相助,我至今记得他每天在实验室高歌的日子!不过,可能是由于他太聪明了,他逐渐的觉得压抑,觉得自己在贝法的日子不得志。之后,他和我最好的朋友高沙为了几个实验而闹翻,实验室的哭哭笑笑,没完没了的是是非非,也让我开始对他逐渐敬而远之。孰是孰非,如今想来,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来到荷兰后的2个月,有一天我的好朋友高沙告诉我,劳伦要离开BP了,他在法国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是实验室的manager。突然间,往事浮上心头,我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坦率的说,我还是怀念这位率真的法国朋友的!但愿劳伦能实现他的远大抱负吧!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