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亦平油画《心在天上游》(91.2x91.2cm)
彼此都是匆匆过客,我匆匆地来,他匆匆地走。相识是缘,相聚更是缘!刚好回国,旅美画家张亦平正好来京津办事,也就要在十月初回美,于是难得的机缘使得我们同来自美国的人竟然相见在天津。
很欣赏张亦平的画,一种灵魂深处的倾诉在他的画里用油彩的语言尽释。色彩浓重鲜艳的背后是一份不经意会让你感动的忧伤。也许同是漂泊在外,同是游子,我深深知道他那反复出现在作品里的方舟的涵义。。。
流离在异乡的人是孤寂的,总在寻找一份心的归属,我们无法摆脱根的纠结,更无法改变生活的轨道,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会让我们心底的情感更为缱绻和浓厚。
画是艺术,也是哲理,一个参透人生玄机的人,他的画会更加厚重,只是现今社会会有几个人来想了解每一幅光鲜艳丽画作背后的故事?
在张亦平谈论《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系列画作的背景故事时,我着实地被感动,艺术、人生、向往、回眸、梦想都融合在这系列画作中,纯净的美,不刻意地闪现晶莹,一片纯美中是无法剥离的组成元素,无论是芦花,还是白马,交织一起,此刻知道,美,只需要感知,无需诉说。。。那预示人生不同阶段的季节和色彩,给人一种启示和激励。人生轨道,都是生老病死如此往返,结局同归,但经历各异,昂头奔腾,精彩人生,会是一生的鼎盛,更是一生的回顾。
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是佛之高境。是有中无,终是无中有。何为有?何为无?白马入芦花之无,是表象,还是真无;银碗里盛雪,是真有,还是幻象?佛家常说,色即是空,跳出三千红尘,回头望,尘世原是虚空,沧海桑田,繁华易逝,一切原是幻相。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白马入芦花,看似无,实则有。白马与芦花混为一色,白马在乎?白马在。这里,不同于色即是空,这里,空,即无,是表象,这里的无实则是色。一房一壶,壶盛水而留房中,房中水是空有,壶中水在真有,水中房是空无,水中壶是空有。
突然间,有了一份释然,纠结不下的为什么还要纠结,释放不了的为什么不释放下?在我们走在夕阳余晖下的京津新城时,看到远处一轮落日红得令人心醉,美得扣住人心,一幢仿中古时期的巨大的豪华建筑屹立在夕阳下,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都精美绝伦,但却杳无人迹。偶尔几个稀稀落落的人擦肩而过,也都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好像都是为了生活才会奔波于此,根本无暇欣赏这绝美的建筑、宁静的黄昏、醉人的夕阳,于是一个美好的景物就这样落寞。也许初建此景物时也伴有雄心壮志和无限憧憬,寥寥无几的结局是花费巨资建筑这里的人绝对想不到的。其实万事万物都有定数,也许京津新城的定数就是如此吧!
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一列“和谐”载走友人。相见恨晚?好像有些。异性知己?也许是。但人生的匆匆会在时间上种下无奈,此见今朝,再相逢不知何日?也许这也是一个定数!

为张亦平拍摄的几幅照片,他说很喜欢,想用在下一版画册里,哈!有成就感!
远眺什么?也许看进眼里的会有不一样的感知?

夕阳余韵,尤为绚烂!是男人的深邃吗?
笑容可掬,一个很好的朋友!

张亦平系列画《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
银碗里盛雪
雪小禅
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据说是有中无,终是无中有。何为有?何为无?
白马入芦花之无,是表象,还是真无;银碗里盛雪,是真有,还是幻象?

张亦平系列画《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
但我喜欢这银碗里盛雪的美,清凉而真意,所有的美,放在这里了,你的,我的,如此菩提,又如此真意,你懂,我亦知,何必说出?也勿用说出,说出的东西往往是错,雪知道银碗的晶莹剔透,依然盛进去,是为了不显露,这样的隐忍与修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这银碗里盛雪,落处孤峻,一派天然,深情后面,却是一脉天真。突然觉得人生山长水远,求的也就是这一刻,有人懂得了这份真,是银碗里盛雪,这一般的情意,又这一般的隆重,这一般的缠绵,却又这一般的菩提。
那其实是素美对素禅的意境,银碗不可得,雪更冰清玉洁,一切完美得如同神话,但是,毕竟是好的,因为懂得。

张亦平系列画《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
银碗珍贵稀有,闪着前世的亮和凉,因为太过珍贵,所以,难得。寻常百姓的似水流年,如何舍得用这银碗?那简直是奢侈的。奢侈仍然不够,还要盛雪,那么,是加倍地奢侈的。
其实人生,应该加倍地奢侈一次,为自己,只为自己。
但多数时候,我们手捧银碗不自知,闪光亦不自知,盛满雪亦不自知,天有天意,水有水意,一天天流水一样去了,最好的时光,有时就那几日,怀抱银碗,却不自知的几日。

张亦平系列画《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闲散的夜晚,七八个好友聚在一起唱歌唱戏,非常尽兴。我记得那夜的灯光迷离,我们似旧时人,每个人都还原了前世的面孔,那个夜晚,其实也是银碗里盛雪,曲唱到半夜,人在月亮下走着,分外不真实。
绵绵浩荡,但最后,素心清白,落得个干净,一场清欢,原来是银碗里盛雪,谁知,谁不知,突然就心痛了……这样的记得,无关风月,全是那银碗里的雪,美好,灵动,充满着禅意与芬芳。

张亦平系列画《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
而最美的心动,一定是这银碗里盛雪,或许还不到爱情,只是喜欢,但已经是满天的雪在飞,一粒粒落在碗里,好隆重,但却又说不得,说不得也好,只要喜欢过就好,因为漫长一生,有多少个夜晚可以挑灯赏雪?人生太长,记得的,也就那样几个夜晚吧?

心 已 在
路 上
作者:张亦平
床前明月 /
疑地上霜 / 举头望月 / 低头思乡
床前光 / 地上霜
/ 望明月 / 思故乡
月光 / 是霜 /
望月 / 思乡
月 / 霜 / 望
/ 乡
………………
歌吟著名哲学家、雕塑艺术家熊秉明先生的《减字静夜思》,仰望丹佛中秋夜皓月,心房软绵,丝丝惆怅。我闭着眼睛试图去感怀这位旅居于法国大半生的老人,在将李白这首原诗谱写成如此美妙变奏曲时的心境。甚至有想去触摸他当时的脉搏的冲动。弘一法师谓,人的生活有三种状态:一种是物质生活,一种是精神生活,还有一种是灵魂生活。我相信,熊老先生在弹奏这悠悠心弦时,灵魂已上升至神性。若非天心一轮明镜落入熊老先生之怀,落入大艺术家的心中,哪来灵魂深处,佛之高境的禅意与祥和?若非熊老先生内心世界的天人合一,道艺共存,又哪来“月
/ 霜 / 望 / 乡”的神来之笔,意气风歌?
月光下,离开喜庆宴会的现场,离开团聚围坐的朋友,离开愉悦欢快的热潮,驱车在回家的路上,心已在回忆母爱的路上,心已在回恋故乡的路上。月光闪着前世的亮和凉,思绪仍沉浸于祖国今朝的亲和庆。忽然觉得,慈与爱就在我们心中,故乡也是如此,犹如一叶晶莹剔透的方舟,她时时刻刻都静躺在你我的心河。无任她离你有多远,天涯咫呎,回眸温婉处,千里共婵娟。
记得我创作《心在天上游》这幅画,也是在一个满月的深秋。画面上,皎月方来,俊峰映水,朦胧的紫雾与幽幽的树影横隔于天地之间。一朵玫瑰红色的浮云戏剧性地游移在傍晚时分太阳的余辉里。与停泊在镜湖中的方舟心心相印。似在叩问?似在眺望?在何方?去何方?我的爹娘……!
“低头思故乡 /
我已回去 / 我已回不去 / 我已不回去 / 我已在路上”。
熊秉明老人用他的心声拼绘出来的悲欣交集的图案,给我这幅画注入了丰润的精神内涵。
同时,也给我,给我们,给所有望月思乡的同胞们扬起慈航普渡心海之大帆。
---------- 我已在路上。
2009年中秋节
张亦平的素描神情兼备,活灵活现。

如此绝美的建筑却游人寥寥无几。
夕阳已落下,天空却依然迤逦。
摄于画家手下,感觉如何?
一棵美丽的山楂树,一个纯美的爱情故事,一种遥远的美好,一份久违了的纯真。。。
纯、善、美,不是神话,也不是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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