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友“大地旅人”的博客上介绍了《问中医几度秋凉》,我只读了他网上转载的一个开头就产生了兴趣。按着他提供的网上全书地址一读就欲罢不能。于是很迫不及待地和好友们分享。
“大地旅人”对此书的介绍和评价:
“《问中医几度秋凉》好在哪里呢?对此我不想多加评论,只简单地说几句。我自己认为,它讲得不只是一个中医问题。这里涉及到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涉及到对长期笼罩我们生活的科学迷信的极有见识的批评,涉及到对我们生活中种种迷误的提醒……我相信它触及到了有关人类生活、生存的许多带根本性的问题。简言之,这是一本跟我们幸福有关的书。希望读到这本书的人,都能够幸福。”

祝贺“大地旅人”六年的冤狱得以昭雪!
“我三十岁的时候读卢梭,听他讲:‘科学和教育是人类的大敌。’我读不懂。
稍后,听我的朋友A君(一位非常优秀的作家)讲:‘二十世纪最大的迷信是科学迷信。’对此,我也没有听得很懂。
等到我四十大几岁、被命运的旋流(一种我至今也不能完全洞察其所有秘密的综合力量)卷到牢房里的时候,对卢梭、对A君,我感觉有些懂了。
然后再读爱因斯坦下面这些话,就感觉不那么困难了。爱因斯坦在一封信里说:‘我们这一时代的一大特征就是科学研究硕果累累,科研成果在技术应用中也取得了巨大成功。大家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但我们切莫忘记,仅凭知识和技巧并不能给人类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尊严。人类完全有理由把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的宣道士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者之上。在我看来,释迦牟尼、摩西和耶稣对人类所作的贡献远远超过那些聪明才智之士所取得的一切成就。
如果人类要保持自己的尊严,要维护生存的安全以及生活的乐趣,那就应该竭尽全力地保卫这些圣人所给予我们的一切,并使之发扬光大。
这个爱好文化的时代怎么可能腐败堕落到如此地步呢?我现在越来越把厚道和博爱置于一切之上……我们所有那些被人大肆吹捧的技术进步——我们唯一的文明,好像是一个病态心理的罪犯手中的一把利斧。’”
“爱因斯坦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最伟大的科学家在估价科学技术的作用时所持的审慎态度,甚至是激烈的批判态度,我不敢不重视。”
“我理解,爱因斯坦在强调,对于人类的幸福、安全和尊严来说,道德和良知,比科学技术更重要。《问中医几度秋凉》讲医,也讲道德良知,但又常常超越了道德和良知,它讲自然。
不能再多说了。我想,有兴趣的朋友,还是自己读,自己感悟吧。”
*** 刚收到“大地旅人”的消息:
“告诉我的朋友:旅人的冤狱昭雪了!我和我原来的同事Y君,在坐了六年牢之后终于得到了一个公道。前天,4月23日,法院向我和Y君宣读了判决书:我和Y君被国家法律宣告无罪。至此,从法律层面上,旅人的错案已经得到彻底纠正。
明天(25日零点过后)到我博里看看,愿你快乐!”
***

《问中医几度秋凉》的作者简介:
“艾宁,原名梁爱宁,女,汉族,1958年11月生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母亲是中医,父亲任教于齐齐哈尔大学。7岁上小学;12岁随父下乡插队;17岁进工厂学徒,做铣工;21岁考入哈师大中文系;25岁毕业任中学教师,后任成人教育教师,先后在教师进修学校和电大教课;32岁调到妇联,从事维护妇女权益工作;35岁调到企业任经营厂长(26岁起做兼职律师10年);37岁考入检察院任检察官;46岁时女儿考入中医药大学;47岁上网在论坛写杂文;49岁写记叙母亲行医和女儿学医经历的网络纪实文章《问中医几度秋凉》。”
《问中医几度秋凉》全文网上链接:http://dev.sal.cn/book/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Quintessence.swf
电子书下载网上地址:
http://www.fileupyours.com/view/239375/wenzhongyi.rar

在本文先转载全书的一个开头吧:
问中医几度秋凉 艾宁著
1
母亲是个中医。
从我记事起,母亲总是被一大群病人包围着。来看病的人通常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母亲面前,把手一伸。母亲便诊脉。摸了左手脉,又摸了右手脉。之后看看舌苔……。这像一场考试。估计全世界独有中医看病,是病人掌握着看病的主动权。虽然是病人来求助医生,可却是由病人先对医生进行能力测试。这个病人可以完全不懂医学,但却是权威考官,因为他手里掌握着试题的正确答案。诊完脉,轮到母亲答题了。她一样样说清病人的病症、感觉、起因、病理……。病人像主考官一样绷着脸听着,渐渐地露出笑容,最后伸出大拇指赞道:“好脉条,好脉条啊!就你给治了,下药吧!”
中医被西方一些人视为巫术不是没有道理的。西医看病,问清症状,还要做透视、化验、检测等等。有时还要穿刺、内视,或者要从体内摘下一块组织做病理切片。甚至干脆来个剖腹探查,怎么也得先看清楚了“病”才决定怎么治,这才是科学的嘛。中医看病,如果站在西医的角度不禁要问中医:你看到“病”了吗?这个病指的是病变、病灶、病菌、病毒,也就是实质性的病,是拿得出、看得见、测得到的。中医拿不出这个病来。那就可以说中医是在“猜”病。
母亲“猜”病猜得准。不仅通过诊脉“猜”透得的什么病,还能预测什么时候会流行什么病。每到春季,母亲便会根据她对气候的感知,开方让我去抓药,然后配制为成药,赶在流行病来到之前早做准备,她说到时该来不及了。
有一年春季,母亲也是这般催我早做准备。但给我印象颇深的是,她告诉我,这一年的春天得病的将是孩子。症状是发烧,气喘,而且,烧得两个脸蛋一个通红,而另一个是白的。我不信。发烧怎么会单是一个脸蛋红?我从来未注意到这一现象。母亲指着她开的方子中的一味中药说,这味药是这个方子的灵魂,将使疗效奇佳。我把药买回,粉碎,过筛,制成散剂,坐等病人上门。还没等病人上门,母亲又开方,让我再准备一剂药。她说,流行病一暴发,一部分人会找中医,另一部分人会到西医院住院治疗。而从西医院出院的孩子将会小脸青白,虚弱,厌食,夜惊……。于是,其中的一部分还会再来找中医的,这副药就是给他们准备的。我正在制第二副药时,第一批孩子如约而至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一个个烧得呼嗤带喘的孩子,全是一个脸蛋通红,另一个脸蛋是白的!病人来得太多了,我成了药剂师,忙着分发药物,很快,第一批药就分发光了。我又加紧制第二批药。这时,那些从医院住院回来的孩子也上来了。一个个小脸青白,啼哭不止。我又开始分发第二批药。第二批药发完了,这个春天就过去了。
如今的中医不像我母亲这样成批给人治病了。时令病、流行病、瘟疫,是母亲做医生时需要先行感知的。母亲治病很象一个作战指挥员,分清层次,主战场,分战场……。她不仅仅针对一个个来到她面前的病人,更是针对人群,看人群疾病的整体走势。可是,从科学角度来看,母亲这样断病有何科学道理?这不就是“猜”病吗?而今的医生都是来一个看一个,面对一个个具体病人看病,认为这样才是科学的。
母亲不仅提前预见时令病,还根据人们的生活方式,预知什么样人会得什么样病,也是提前备好药等病人上门。
秋天,母亲备好药。病人来了,当有的病人问自己的病因时,母亲说:“你家是过日子人,过冬的准备做得太早了。‘十一’就封了门窗,早早火……。”
病人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啊?真是这样的,我家早早就封窗户……”
2
母亲给人看病时,不但能说出病人的病症,还能说出此人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和性格特点。而且,母亲还要指出,此人如果不肯改变他的生活方式或者调整情绪,而企图用药物来维持旧有的生活方式的话,母亲便拒绝为其治疗。像如今有人用吃药来维持暴饮暴食、过量饮酒一类的生活方式,都是母亲所反对的。她认为这对身体危害极大。
虽然来找母亲看病的人很多,好多人对母亲推崇到迷信的程度,但我小时候对此并不以为然。我尊崇的是西医,这来自父亲的影响,父亲信奉科学。父亲追赶着科学潮流,总是能最先了解到最新科研成果,并为此兴奋激动不已。我为父亲描绘的科学蓝图所迷惑,相信科学能无限制地解决人类遇到的所有问题,如果说这里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仅仅是时间问题。
西医就是科学在医学界的首席代表。父亲对我说,在青霉素发明前,每到春季,病死的孩子扔在郊外,比草捆子都多。看看如今的人口增长率,就是西医保障的结果。过去,人们对男人最担心的是“车前马后”,对女人最担心的是“产前产后”,如今西医的手术将这个问题解决得令中医望尘莫及。我认同父亲的说法。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逛医院,像逛商店一样。那真是当今时代的科技博览会。其检测手段之高超,真让人吃惊。我在省医院看到什么肌电、什么射线的大型仪器,已觉得够登峰造极了,可到北京的医院一看,人家医生一挥手:“去做个基因检测去。”其检验报告单上没有一个汉字,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字母、数字符号,配以彩色基因图谱。我看不懂,可还是久久地看,这些尖端科技真是太有震慑力了,我怎可能不被它震得偏离中医轨道?西医院高大,亮丽。先不说能不能治好病,光挨样设备过一遍,便就死而无憾了。因为这是“治”病了,而且各种报告单在你手里攥着,让你死也死得心里明白。你甚至可以通过片子、屏幕,亲眼看到置你于死地的肿瘤形象。
中医能吗?中医没什么设备,设备就是三根手指头。母亲就讲:“拎着三根手指头走天下。”母亲就在家里给人诊病,后来她病了,是躺在病床上给人摸脉。
西医的治疗手段更是了得。我曾在一套现代化手术室的候等间等一位专家。护士一会告诉我:“正在打洞。”一会说:“造遂道。”一会又说:“搭桥。”我觉得这个医学专家是个工程兵,正在修建新的铁路干线。相比之下,说中医怎么原始都不过分。中医的诊疗手段不过是针灸针,刮莎板,火罐。更多的医生连这些也不用,仅用草药。一位中医曾告诉我,每一地所生长的草药就足以治疗当地的绝大多数疾病了。如果给我治病,仅拔两棵门前草给我煮了喝,我怎么能认为我得的是大病,又怎能找到被治疗的感觉呢?
我的一个朋友给我讲她在澳大利亚生孩子的经历,听得我目瞪口呆,感到生孩子绝不是一个自然过程,而是一种有如“神六”发射的高科技程序。她先叙述产前检查,我说:“完了,非给你剖腹不可。”我知道这种情况也完全可以自然分娩,不是非剖腹不可。她说:“是啊,人家说了,这是必需的。”人家西方医生还很以人为本哪,刀口在下腹部,还是弧线形,考虑到让你还能穿比基尼。她说,手术室为抑制病菌温度很低,做完手术又用凉水给她进行了全身清洗,我说:“完了,你非发烧不可。”她说:“人家说了,这也是必经阶段。”我听了真是叫苦不迭,谁说生孩子就非得发烧呀?医院赶在她发烧之前先给她挂上吊瓶,这样她就不至于烧死。一听用药方法和饮食,我说:“更完了,你非没奶不可。”她说,医生说了,这也是正常的。好在西方服务设施完善,什么都想得很周到,哺育孩子不成问题。
我告诉她,她的确“享受”了一番西方的一流科技服务,但除了挨了一顿大可不必的“收拾”外,没得到任何好处。
我推崇科学,但还没有推崇到为了享受高科技,而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医生去整治。

附录:读过的人说——
月斜诗梦瘦: 2009-04-02 11:17:49
在这本书里,中医只是个引子。从作者一家三代人身上,我们看到的绝不仅仅是中医的起伏,而是传统文化的流失与回归,东西方文化科学的最终一致的归宿,科学干预对人类对自然的种种影响,生命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等等。非常棒的内容,非常精彩的文笔,平实中透着灵气,对于我们调理身心、认识生命与自然、继承发扬传统文化,都有极大的帮助。
我的诗经:2009-04-02
14:15:12
这的确是一本很棒很值得细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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