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是为了工作。工作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为了成长。
有一本书——《少有人走的路》,讲的是一个人要如何的成长。心灵要成长首先要做到的是独立。独立包括经济的独立和人格的独立。经济独立几乎是人格独立的前提。一个成熟的灵魂应该是自成一体的,而不是与他人相混淆的或依附于他人的。
弗洛伊德也对类似的观点做过解释。我们婴儿期开始意识到自我与外部世界时,自我的意识开始形成。婴儿的我们渐渐认识到:我们想动一动胳膊,胳膊就抬了起来,胳膊是我的一部分。而我们饿了想要奶瓶,奶瓶不会想一想就出现,奶瓶不是我的一部分。于是自我与外部世界渐渐有了界限。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问题时,我脑子里出现的形象是一个单细胞生物。显微镜下能看到的那种,随着环境变化可能变大变小改变形状,但在自我和外部世界之间始终有完整的界限。如果这种界限消失了,它就不能称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而另一方面,恋爱时往往是会短暂的出现自我与他人界限混淆的。我们出现移情,为了他人的喜而喜,为了他人的悲而悲,这种移情往往又是缺乏逻辑和意义的。或许这种疯狂只能归结于我们自我与他人界限的混淆。弗洛伊德认为盲目之爱往往是危险的,容易带来痛苦的。但人们仍然奋不顾身,乐此不疲。
由自我和外部世界的关系,又想到了作为哲学家的萨特所提出的“他人就是地狱”。哲学是心理学之父,是比心理学更加行而上的学科,但是二者的相通性是明显的。在萨特的观点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把自己之外的他人“物化”的。我们每个人都在与这种被别人物化作斗争,同时又在物化着他人。
萨特认为“他人的注视使我们异化”。比如我们或多或少的都在装成或变成父母、老师、老板、朋友、社会上的人们希望我们成为的某种样子,而不论我们的天性和禀赋。
而同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也在造成他人的异化。
那么,我们要如何成长,如何形成独立的人格。我觉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一种有效的方法。“行万里路”在于的并不仅仅是物理距离上的远近,而是在于心灵旅途的跋涉。我们走了很远,带着我们的灵魂。各种新的体验和感动都是这路程的一部分,包括我们曾尝试过的各种生活方式和工作,遇见的人并从他们的经历中得到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读万卷书”也未尝不可以说是“行万里路”的一种模式,因为我们身未动心已远。
说起“行万里路”想起在火车上曾经遇到过一位老者。他衣着如民工,背着一只蛇皮袋。怀揣烧鸡和啤酒上车,一路上和朋友吃吃喝喝,兴至便掏出一根笛子吹曲子。也不似卖艺,只是从一地到另一地,算是一种游历。说以来颇有当代丐帮之感。这种人过得到底是落魄还是潇洒,个中滋味恐怕唯有自己体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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