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一曲成名冷寒秋名声大振  踏破门栏孙绍祖金屋藏娇

看着这“如是居”第一天开张就是这样的风风火火夏金桂对于自己未来的生财之道实在是充满自信，唯一让她感到心口不顺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冷寒秋和甄伊这两个还是没有顺从自己，而且冷寒秋现在还是一副病病怏怏的景象。

当晚夏金桂就到了冷寒秋的房间了和两人说之后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谁都不愿做娼妓，但眼下已经是在这里了就不要再想逃跑之类的傻事了，否则就不要过我心狠了。这几日刚刚开张，‘如是居’有些杂乱，你们可以暂时在这先住着。过几日便要搬过去，若是再像以前一样胡闹，到时候只怕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们了。”

“放心，现在我们不会再做傻事了，只一件的事情我也是要和你说清楚的。我如今已经将寒秋妹妹害成这般景象了，就不能再让她受任何欺负了，所以若是你硬逼着她去接客的话我宁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着你就大可放心了，我想现在的爷们也不愿意和一个哑巴做这种事情了，若不是知道她琴技高超，这如今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呢？再说这小蹄子我也是见识过了，到紧要关头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我可不想因小失大。我会让人好好保护她的，但是她必须见客，并且每天都要演奏，我这是不养闲人的。不过你要是也敢像她一样，就不能过我到时候放不过她了，知道你们现在是姐妹情深的，你早就不怕我会怎样对你了，但是现在你这妹妹已经没有自理能力了，你要连你也不管的话，只怕是挨不过几天的。”

“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放心日后不会再让你有任何为难的。现在寒秋妹妹身体尚未大好，需要多多休息，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您还是回房歇着吧！”

听见甄伊开始将自己撵出门夏金桂没说什么话就出去了，心想：小蹄子我现在先让你快活几天，什么时候你栽到老娘的手里，到时候就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到时候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在夏金桂走之后冷寒秋就又开始默默掉眼泪，甄伊知道你见到夏金桂之后她又受刺激了，生怕晚上的时候会因为这件事情彻夜不眠，就在纸上写下了“放心”二字。冷寒秋为了不让自己的姐妹为自己担心，在看到这些字样之后就拭干眼泪，对着甄伊笑了笑。甄伊知道冷寒秋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便也先回房了。

在甄伊的细心照料下冷寒秋身体马慢慢就恢复了，但是在两人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夏金桂就叫人将她们所有的物品都搬到了“如是居”去，想象着自己以后的生活甄伊和冷寒秋已经没有任何信心在过之后的日子了。但是两人还是选择苟延残喘的活着，在“如是居”中冷寒秋选择一件最雅静的话房间居住，而甄伊就在她对面，离得最是近。

再搬到“如是居”的第二天晚上冷寒秋和甄伊就没有闲着了，冷寒秋自小就和名家学过弹琴，这一点点的雕虫小技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当晚冷寒秋就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在她弹之前所有的文人骚客，富家子弟都在和那些莺莺燕燕耍完，而当这声音一传出来大堂中一片哗然，紧接着就是一片宁静。所有人都为这样的琴声所倾倒了，对于这演绎者也是充满好奇，个个都想一见芳容。

夏金桂便趁此机会开始坐地起价，放出话来，她们家这姑娘一晚上就见一个客人。谁要得出的价钱最高，就能和这梦中人相会。此言一出在座所有的客人纷纷出价，每个人都想一睹芳容，最后由这当地首富之子袁峰拔得头筹，可以和冷寒秋相见。

在等着袁峰将银票付给自己之后夏金桂马上就叫巧姐将他带到冷寒秋的房里，但是在去之前就先将所有的话说清楚了：“袁公子，我可要和你讲话说清楚了，我这姑娘可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你要是想霸王硬上弓的话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到时候闹起来可就不要怪我了事先没有警告过你。”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想我也是自小学习音律之人，能弹出这样的曲子的人想必不是什么莺莺燕燕的，我又怎么会低看了她呢？”

听了这话夏金桂还是不是很放心，让几个打手守在了冷寒秋的门外，现在冷寒秋对于她可是个心肝宝贝。这会子才轻轻露了一小手就已经是这样轰动了，若是以后再加以宣传岂不更加厉害，。看看这袁峰一晚上给的钱就已经将自己的本钱全部赚回来，若是天长地久的话不是会有金山银海的了，若是今晚上就被这袁峰占了便宜的话，只怕以后就不那么金贵了。

再说说这袁峰，本是个极其高雅之人，只因近来自己跟着师傅学画，可惜就是掌握不住其中的精髓。听师傅这意思在这莺声燕语里是最能有感觉的，听闻此处有一家与众不同的快活居，今夜也是第一次来耍完。本来觉得十分无趣已经要走了，不想就在临走知己听见了这样的琴声，一下子便不能自拔了。

现在终于可以和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得以相见了，心中惴惴不安，就怕一会自己会说错什么话。一进房间就闻见一股幽兰清香，再一看房间的陈设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除了书之外就是一架古琴和琵琶。还有就是一些茶具，文房四宝之类的，看着像是一个公子的书房，并不像是什么女孩子家的闺房。看见这样的陈设袁峰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冷寒秋就更加钦佩不已了，在袁峰到房间之后不久冷寒秋就翩翩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一见到冷寒秋袁峰魂都没有了，只见她一身素服，身上没有任何的环佩。头上只是家常地将头发挽起，没有什么钗环之类，但是自有一段风流在身上：“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刚刚在外头听见姑娘的琴声，实在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边想着要来和姑娘相见，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冷寒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向他行了个礼，之后两人就一起坐下了，看见冷寒秋没有怎么搭理自己袁峰又说道：“听姑娘的琴声，看姑娘这摸样人品的，不像是小门小户之家的女儿，怎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冷寒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袁峰便开始有些失望了：“想姑娘必是这清高之人，不喜与我们这等流连在烟花之地的登徒浪子有所往来的。看来是我造次了，打扰姑娘清修，还请见谅！在下这就告辞，希望有缘日后再见！”

这袁峰刚想着要起身离开之际冷寒秋就先一步起身了，走到案牍之前拿起笔来写下了这样的几个字：小户之家实在冷，掌上明珠又如何？终是夜夜晓窗寒，醒来日日人情薄。本是沐得清霜秋，幸有恩师来授意。琴棋书画虽已通，可怜落入是非处。

看到这样的遭遇袁峰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弹出那样的曲子来，但是同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这样满腹诗书，气质如兰的一个奇女子，如此飘逸的一个画中仙，却原来是口不能言的。但若是自己也曾经遭遇过这样的变革，想来也是只愿意不闻不问这世间的种种不平事，也不愿在这红尘俗世中在去体会个中滋味了。

在这样的夜晚，遇到这样的人儿实在是自己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原以为这世上多的是些‘为赋新词强说愁’，只喜欢用几曲与众不同的淫词艳曲来蛊惑人心的人，不曾想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人。看来真正自以为是的人是我，是我将这世上不可能只是磨灭在自己的心里了，姑娘，你这一曲将我唤醒了，小生谢过！”说着就向冷寒秋开始行礼，冷寒秋马上还礼。

回到家中之后袁峰脑海中尽是冷寒秋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相思之情难以抑制，就将冷寒秋的样子画了出来。之后被家中的小厮看见了，便告诉了其他人，之后就断断续续不停有人来欣赏这幅美人图，有跟着袁峰学过画画的，便按着样子有临摹了几幅。之后其中一幅就袁峰的父亲发现了，相询之下方才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画出来的，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家就不做正经之事袁峰的父亲就对他家法伺候了。

一时间这件事情就在当地传开了，那些话也就慢慢流入市场了，冷寒秋一夕之间名声大振，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这样的一个尤物。

在夏金桂收钱收得手软的时候孙绍祖的境遇既没有这么风光了，他的“闻言坊”从开张到现如今一直都是十分萧条的，看着自己和妻子的差距越拉越大孙绍祖变得心浮气躁起来。每次回家之后夏金桂总是会在家中为自己打算以后的日子孙绍祖真的是忍无可忍，两人常为这样的事情大打出手，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悍妇孙绍祖真是忍无可忍了。他开始也不归宿了，第一个想要去的地方就是“如是居”，自己家有这么多的美人，自己不想用岂不是可惜了。可这些女子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弄得不小心的话就会让夏金桂赶出家门的。

为了自己以后还有一席立足之地，他还是放弃了在自己的“如是居”找女孩子风流快活。在自己的“闻言坊”的附近正好有一家叫“凤来阁”，之前的时候看见过几个小粉头，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一日闲来无聊孙绍祖就到那去看了看，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一进去这孙绍祖还没见到可心的姑娘集已经先结交到了几个好兄弟了：一个叫应佑才，是个地方上的地保，和县太爷之间有些亲属关系。凭借着这层关系天天在外面为非作歹，四处收取保护费，家底殷实。还有一个是这里的小霸王，梅仞惺，天天的想着就是些烧杀抢掠的勾当，这地方上就没有一个人喜欢和他有瓜葛的。还有一个就是钱锋梓，是个赌徒，为了自己能够有钱去赌博不惜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卖进了妓院，将自己的儿子卖进宫做太监。这样身家性命的几个人一时之间欢聚一堂，说着自己的英雄事迹，按照自己的身价排了大小，孙绍祖当之无愧成了老大，紧接着就是二哥应佑才，三哥梅仞惺，四弟钱锋梓。四个人正在聊得不可开价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几个呀，怎么着今天又有新人了？天天就知道几个大男人聊天，这不知道你们到你行不行的。”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骚货，怎么上次还没有制服你吗？今天还敢跟大爷开这样的玩笑，不想活了吗？”说着应佑才就把这小妮子搂进自己的怀里亲起嘴来，孙绍祖见这女子不过二十上下，生得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十分勾人的，便问道：“这贼淫妇叫什么名字，长得还挺勾人的。”

“大哥，有所不知这浪蹄子就是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叫做爱香儿。大哥要是喜欢的话不如今天晚上就好好折磨一下她，看看到底是嫂子比较厉害，还是她比较勾人啊！”听见孙绍祖这样问就知道他对爱香儿很兴趣，梅仞惺马上就开始牵线搭桥。

听到梅仞惺的这些话孙绍祖就开始直接跟爱香儿说：“怎么样，小浪蹄子，今天要不要让大爷好好收拾你啊？”

这爱香儿也是个害羞怕生的，看见这孙绍祖是个魁梧有力的，心中早就淫心四起了，只是因为不认识就一直没去挑逗他。现在孙绍祖既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爱香儿就是求之不得了，一时间两人就打得火热。

在和爱香儿有过一夜偷欢之后孙绍祖整个心一下子就到了她的身上，随后孙绍祖就把爱香儿给包了起来。为了防止这件事情被自己的妻子知道，孙绍祖特地和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说好，见面尽量在他的“闻言坊”。

不知道孙绍祖这样的小心翼翼会不会真的可以让自己的这些事情一直不被夏金桂知道，两人之间的最终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冷寒秋和甄伊之间还将发生什么事情，她们又会拥有怎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