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是在自己的时节,才能理会叙说不尽的情缘和欢爱,是在梦里的凄迷和惶惶,做到那时刻不能清醒的迷醉,酌一口酒、啖一只梅,化进口中,全是余味,熏了那做人的俗气和白味,是难得的方外气质。
烟雨朦胧了湖面,罩着了那人世间的忧郁和彷徨,都散不了了;而心的凄寂,却怎的亦难遂任何的晴雨,哪怕是满日艳阳、哪怕是白雨青云;却还是想让心情能和如白的天、黑的天那般万千变幻,不随人欲求的去喜哀。
恐怕曼妙的身姿、恐怕醉人的唇红,就是蛇幻作的女子,幻作勾魂的欢爱;居然人的情欲是这么的无奈和脆弱,抵抗不了半点的诱惑,于是只去享受那多情的欢纵,不记得山盟海誓的花好月圆了。
情愿一生痴醉、情愿一生迷茫。

看细腰裙儿荡、看粉脸桃花嫩,天生她让人消魂、天生她让人欢恋。是人去做的事情,是在这春秋不解的谜里,遇着缘分,遇着这人心的细腻和芬芳、善变和多情,如那西子湖上的青波,表面轻扬的荡漾却遮不了水下边那么多的旧事和哀婉,那种含怨不怒的表情,怎不让人回味……
饱经世事不会看轻人生,生得如此娇艳的女人亦是缘分使然,美得完全、美得清透:素衣白裙,拖曳着无尽的相思,于是就坠入了难忍的苦、结下了难却的缘。
人就是难得沉静下来、难得去放慢匆匆的步子。几十年就是一世了,何况还有那幼弱的懵懂和耋老的糊涂,花开灿烂就是刹那,可谁知背地要汲取了多少灵气才得如此美丽。
至于那醉人的梦境,绯红的容颜,美人桃花、缘起缘尽,即使了却前生厮恋,已到旭日染红了半边天,开始醒过。
人是一世的冤孽,浮生梦幻,经不起忌惮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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