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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去的教师》7深深怀念那温馨的教育情怀

(2018-07-24 16:00:56)
标签:

教育

分类: 读书笔记

                 深深怀念那温馨的教育情怀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菊花》)读罢《过去的教师》《过去的中学》这两本难得的精品,那人、那事、那时,似乎已成为遥远的绝响了!在喧嚣逼仄的当下,“如此幸福的旧日子”是多么令人悠然神往!

读着“雪泥鸿爪”的文字, 这群形象饱满、洋溢着真性情、真灵性的“太老师”真是“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周士棻先生,“布衣步履,纤尘不染,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迈大步昂首前进,几乎两步一丈。讲起话来和颜悦色,但是永无戏言”;上课修身极为认真,就连“谁的笔记本子折角卷角”都要“申斥”。(梁实秋《我在小学》)

巢筱岑先生外表“土气”,“刺猬般的头发,老式得可笑的黑边眼睛,找不到黑板擦时用以擦黑板的袖子,以及满布油迹的旧蓝布大褂”,但一上讲台,这一切“全部从你眼前消失了”,“你所能看到的就只是那全力以赴、全神贯注的炯炯双目,所能听见的就只是那铿锵有力、包含着全部心血和生命的讲课声。”(孙开远《长忆吾师》)巢先生“不是用知识和道理讲课,而是用他的全部生命在讲课”,因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犹如磁石般的征服力。

孟志荪先生上课激情澎湃,“任何人听他的课,都会被他吸引,感情随他的指向而回荡起伏,进入秦汉和唐宋诗文的境界,下课铃响后才如梦初醒,回到现实。这也许就是演员所谓进入角色,孟老师的讲课,的确有使你进入角色的神功,或议论时事,或藏否人物,或抒发感情,或嬉笑怒骂,都非常生动。”(朱永福《激情孟夫子》)当讲到遭遇不幸的作者,孟先生“有时真可以说声泪俱下”,甚至“几乎哽咽起来”。

程廷熙先生是张维的恩师,因“鼻子大,又有些鹰钩”,学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程大鼻子。“一口皖南口音,但讲课时口齿却非常清楚。”程先生的板书好,“尤其是画的几何图非常规矩。他画图时,先定好圆心,一笔下来,一定是一个闭合的圆,几乎与用木制的大圆规教具画得一样。”

钱穆大师的国文先生童斐伯章老师,“庄严持重,步履不苟,同学以道学先生称之。而堂上则俨若两人,善诙谐,多滑稽,又兼动作,如说滩簧,如演文明戏。”

让季羡林一生难忘的班主任李老师,“非常诚恳忠厚,朴实无华,从来没有训斥过学生,说话总是和颜悦色,让人感到亲切”;让楼适宜铭记的第一位恩师任友曾先生,“很少疾言厉色,说话和和气气,却使学生见了又害怕,又亲切”在学生冒险学习“飞檐走壁”时“临危若定”。第二位恩师“老胴头”,灯下通宵为学生改作文,怕妨碍学生睡眠,用一扇小屏风遮住烛光。今日读之,仍令人感动难忘!

还有金克木笔下的“一听摇铃,不论讲完话没有,立即下课”的从不拖堂的校长老师;张清平笔下的“穿一件竹布长衫,略蓄短须,看到学生眯着眼睛微笑”的“妈妈教师”夏丐尊;梁实秋笔下的形象奇、性格怪、脾气大,但心地却善良的“徐老虎”老师。

更有“循循然善诱人”“板书打草稿”的陈垣夫子;板书“端正、工整、雄健、朴拙”如碑帖的陈霖孙老师;不是当众批评,而是深深一鞠躬”实行人格感化的李叔同;言传身教的齐白石;“情感特富特重”,有“真性情真灵慧”的燕园名师顾随先生;个人性情绚烂到极致的“性情中人”刘文典先生;为真理而认真,“给我开灯”的吴宓教授……太老师们的风采真是异彩纷呈,人性饱满,元气淋漓。

“朗读文章,这才是语文老师最见功底也最显才情的事。读得好,文章就成了老师“自己的”了,学生就能把老师看成是作者,这是语文教学成功的一大秘诀。甚至可以说,“不会朗读文章的语文老师是不合格的”。(商友敬语)

“徐先生介绍完作者之后,朗诵全文一遍。这一遍朗诵很有意思。他打着江北的官腔,咬牙切齿地大声读一遍,不论是古文或白话,一字不苟地吟咏一番,好像是演员在背台词,他把文字里蕴藏着的意义好像都宣泄出来了。他念得有腔有调,有板有眼,有情感,有气势,有抑扬顿挫,我们听了之后,好像已经理会到原文意义的一半了。好文章掷地作金石声,那也许是过分夸张,但必须可以琅琅上口,那却是真的。”(梁实秋《我的一位国文老师》)

王元骧在《我们当年学语文》一文中追忆当时听课的心情和感受:“戴先生的声音也很优雅安详,就像一股山间的清泉,幽幽地流淌出来,滋润着我们的心田,使我们像是沐浴在春风之中,感受到一种生命复苏的喜悦。我感到自己好像是一棵吸足了甘泉和阳光的小草,似乎一下子长高了不少。”

作文是语文的半壁江山。如今的作文教学似乎陷入了困境,而太老师们为当下作文教学提供了可借鉴的案例。

批改作文,是许多语文老师最感头疼的事。但夏丐尊却“轻松自如”,“他眼光犀利,对于许多人看了摇头的文章,一眼就能看出其主要毛病所在。……先生着重于‘批’,而只对用词不当的地方加以修改。这样,既避免了将批改者自己的意思强加于作者的错误做法,且使写作者懂得文章毛病之所在,逐步由‘不通’转向‘通顺’。这比偏重‘修改’,当然要高明得多了。”(钟子岩《夏丐尊在春晖》)

而“徐先生最独到的地方是改作文。……他最擅长的是用大墨杠子大勾大抹,一行一行地抹,整页整页地勾;洋洋千余言的文章,经他勾抹之后,所余无几了。……他的大墨杠子打得是地方,把虚泡囊肿的地方全削去了,剩下的全是筋骨。”(梁实秋《我的一位国文老师》)可见改文章的本事不在别处而在于删,诚如鲁迅所说:“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掩卷沉思,眼前飞扬着一个个“太老师”鲜活的面容, 他们犹如历史天空上的星星,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又如深山幽谷中的清泉,明亮而透彻。

追随着这些“太老师”们,我走进了历史的深处,让我为之神往的还有那“过去的中学”,春晖中学、南开中学、北师大附中、扬州中学、天津耀华……那是一个余韵源远流芳,至今犹令人回望不已的美丽时代。

私立春晖中学的创办人是近代著名教育家经亨颐。经亨颐依其“哲人统治之精神自谋进行”思路办学,其兴学目标是:发展平民教育,培养有健全人格的国民。经亨颐认为中国的教育是一种 “铸型教育”。针对其弊端,他倡导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相结合,即“以社会教育个人,以个人教育社会”。其全新的教育理念犹如引力巨大的磁场,吸引得象山脚下、白马湖畔一时间群星璀璨,群贤毕至。正因为有了这 “立人的教育”,才有了夏丏尊的“爱的教育”, 朱自清的“有信仰的教育”, 丰子恺的“美的教育”, 匡互生的“感化教育”。正因如此,这所乡村学校才光耀华夏。

如今,漫步春晖中学校园,我们能见到经亨颐的铜像和墓碑;徜徉上虞白马湖畔,我们能见到夏丏尊住过的“平屋”和丰子恺住过的“小杨柳屋”,但这些却都化作历史的记忆。当年,“吃酒!铜钿少用些!早些回校!”夏丏尊殷殷的叮嘱声只能在历史的时空中回荡……

追忆逝水年华,南开中学校长张伯苓认为学校不是“贩卖知识之商店”,“求学为何?学为人而已”,所以教育当以陶冶人格为主;国立北京师大附中校长林砺儒认定“理想的中等教育,是全人格的教育,决非何种职业之准备”。治校极严的天津耀华学校校长赵君达,每天早晨都在大门口迎接师生;颇有蔡元培先生遗风的晋察冀边区联中郝校长信任教师,从不干涉老师的教学……

独立岁月的长河岸边:过去的精彩依然璀璨,美丽幸福的日子并不遥远难寻,只要我们把“教育的根”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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