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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外套》赏析

(2025-07-08 1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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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现代散文

秋外套

黎烈文

《秋外套》是黎烈文记述自己与严冰之在法国一段感情生活的散文。这段散文从表面来看朴实无华,但仔细咀嚼,却是别具一番风味。
秋外套,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不过是一件极其普通的御寒的衣服,然而,在作者的笔下,它却成了青年男女爱恋柔情的精美道具。在这里,作者采用了借物寓情的艺术表现手法,通过一件极普通的秋外套,抒写了纯真美好的爱情故事。这篇文章,作者无疑是要歌颂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恋之情,但通读全篇,我们并未发现作者直接对男女情爱所描写的笔墨。他们相互之间所寄托的情感,是透过那件秋外套体现出来的。文章的开始,作者就写到,由于“使人微栗的凉风”,“我顿时忆起那件搁在箱里的秋外套”。这件秋外套里究竟藏有什么故事,而使作者“顿时忆起”呢?接着,作者娓娓道来:那是在一个“荒凉得使人害怕的夜晚”,作者和女友在巴黎附近的一个小站等候返回巴黎的火车,由于凉风袭人,他把自己随身带来的秋外套披在女友身上,给她御寒,回到住处,她发烧了,他把秋外套盖在脚上。作者把秋外套取回后,起初并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后来他发觉不论走到哪里都闻到一股优雅的花香。经她暗示,他才明白了香源原来就在秋外套上,是她在衣领的夹里洒上了点香水。他还发现夹里上脱线的地方也都修整好了。在这里,作者就是这样通过表现在秋外套上的这些细节描写,传达出男女主人公相互之间的爱慕之情,写就了一首初恋的赞歌。这样,这篇散文也就有着诗一般的意境。
此外,读罢散文,我们还隐约看清两位青年的心理和性格。这就是“我”较为粗心,或者说粗中有细。你看,拿回了自己的外套以后,“我”还不知道它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怕她盖的东西不够”,在“临到跑回自己的旅馆时”,又把秋外套“搭在她的脚上”。女主人公呢,那则是极为机敏、细心的。当“我”去找女友谈及闻到“兰花似的淡淡香气”时,她并不作正面回答,只是“狡猾地瞧着我身上的秋外套扑哧一声说道‘你怎么到今天才闻到呢!’”;从修整外套夹里的脱线,把香水洒在外套衣领的夹里上等,也分明就可以看出。这样女主人公的细腻柔情就尽情展现其中。
黎烈文有不少散文描绘了异域风光,《秋外套》是其中较为突出的一篇。它是这样描写巴黎一个远郊的小镇农村的:全是原野,收割了的麦田,小丘上的小小村庄,牛马粪溺的臭味。主人以自己院里生产的酸梨款客,房子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点的是油灯,吃的是井水。到了夜晚,那个像是荒野中小火车站上的员工,不到火车来时,是决不肯把月台上的电灯开亮的。四周一点人声都没有,只听见麦田里各种秋虫的清唱,和远出此起彼伏的犬声。这一个个可感的形象,无疑就是一幅幅法国小镇农村的风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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