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底线

                       刘福田/文

    佛说：风吹旗摇，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动，是心动。为了写这篇文章，我专心查阅了字典，寻求“底线”的定义，也找寻到了具体的答案。所谓底线,是指事物存在与发展的界限,任何事物的存在与发展都有一个度,失去这个度就会失去它的本质。人类社会中也是这样,是指不能再降格以求的某种界限。
    这次外出去南京，我一路都在看书，朋友推荐的两本书《驻京办主任》、《山楂树之恋》。但这两本书的内容，都没有我在列车卧铺上听来的故事，更让我记忆犹新。这也是听睡在上铺的两位中年女同志闲谈到的：讲述的是一位女同志的近邻，在北京一所名校靠捡垃圾陪读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次儿子突然说：妈，我特想吃竹节虾。这位母亲当下记在心里，这位母亲用整整两天捡垃圾所卖出的钱，给儿子买了17只竹节虾。当这位母亲晚饭时把煮得红红的竹节虾端放在儿子面前，儿子可谓欢欣雀跃，表情更是心花怒放。直到儿子吃到第16只竹节虾离开时，母亲满脸微笑，幸福的眼球，始终都没有离开儿子那满意的笑脸。儿子去洗手啦，母亲看到盘子里还有最后一只竹节虾。母亲心里想：能让儿子吃得如此开心，这红红的竹节虾真得如此好吃？从来没有吃过竹节虾的母亲，拿起最后一只竹节虾刚要拨皮的时候，儿子一个箭步冲到母亲的面前，用力夺下母亲手中的竹节虾，儿子适才满脸的笑容，瞬间凝固成满脸的怒气，大吼道：放下!这是我的。母亲惊呆啦。也被儿子给吓住啦。足足五分钟，母亲才两眼盈泪地举起右手，狠狠地打在儿子的脸上，就在那个瞬间，儿子的脸上就印烙上一座“五指山”。
    无心考证故事的真伪程度。我发至内心只想说：这位寒门苦子，当母亲把煮得红红的竹节虾，端放在自己面前时，有没有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靠捡垃圾供奉自己的母亲？有没有一点心存孝道？当最后一只竹节虾被儿子夺下，或许儿子的举动，触及了母亲的恪守底线。

    由此我又想到一个被人们讲述了N遍的故事：故事讲述了很早以前，有位母亲的儿子得了一种怪病已无力回天。后来儿子求到一位神医，神医说：除疾，众药皆可得，唯一味药难求也。病儿问道：何药尔？神医摇头道：用你母亲的心煨药。儿子回来时，母亲第一眼就看出儿子郁闷的容颜。在很久的追问下，儿子哭着道出实情。谁知这时的母亲在得知详情后，拿刀剖胸、取心交于儿，并叮咛儿子抓紧找神医配药。儿子跪哭毕，捧着母亲的心去见神医。路上悲痛欲绝，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母亲的心，被摔出多远，谁知这时只听到母亲的心开始说话：儿呀，你摔痛没有？......
    我默然良久，无语表述内心感受。母爱的底线，就是爱与痛的相生。爱是湖面，痛是暗流，眼前仿佛春日里繁盛着一树一树的花，一瓣一瓣轻缓地飘下，在空中飞旋，划出优美的弧线，树下是缤纷的落英，这样一种凋零的美丽，华美得让人心痛，你怎么可以抵挡呢？忍不住要低下身去拾，心里充盈的满是眷恋，又皆是“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淡淡忧伤，但每个花瓣都会“化着泥土更护花”地轮回“反哺”。做人儿女的良知也俨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