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星期的远行,我重返这个家。并没有得到真正的释怀。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心仍是沉沉的。我故作轻松地告诉他好多悟出的哲理。如,人不是一直都活着,没有太多的时间供自己去安排为谁活,所以还是为自己活吧。
他表情冷漠,没有顿悟的迹象。我又说,真的,我希望你能够开心起来,在可能没有我的日子里学会让自己活得精彩。他抛给我一句,我会自己保重的,会过得很好,不劳你操心!我默然,但愿这是真的,最好没有一丝的赌气。
他说,不要写博客了吧,那里太多的文字如一把刀割我的心。我坚决地说“不”,只有这一点的爱好,还是让它存活下来吧。让心在某个瞬间有个小小的归宿。
他恶狠狠地叙说着那条条刺心的评论,认为我的博友们把我当作了臭狗屎。而我还迷恋其中,不知悔改。我的情绪慢慢被激起,近乎歇斯底里:
我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在乎别人的评论,写博就是让人看的。好的,坏的,都无所谓。他们的评论只是针对文字里塑造的人物,并非全是我。真的,我们都没有必要这么累。他们不知道我是谁,随他们说去。何况只是看了文字才下的评论,文字的真假,无人知道。我也没有做过多的说明。即使知道了真实的我,又能怎样呢?文字而已,真的不要逼我。我想活得轻松点儿,你也是。
我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流泪。当泪水已博不得他的心动,甚至是同情。我不要再流泪,可还是又食言了。怕眼睛再次红肿,没法出门儿,我毫无过度地停止了痛哭。抹干眼泪,关上房间的门,呆立在穿衣镜前审视着镜里陌生的自己。我还能让她光鲜明亮吗?还能让她面色红润吗?还能让她活泼快乐吗?还能让她欢呼雀跃吗?用问号塞满这颗空荡的心,我搜遍每一个脑细胞,最终却交了白卷。
走路时,我常是昂头挺胸的。最近却低垂着头,躲避瘟疫似地避开询问的眼神。可还是被一遍遍问到“为什么?怎么办?”。我想大声说,不要问我理由。无可奉告!真的,我拒绝告知你们理由。怎么办是我的事,叔叔大娘们,不劳你们费心了!何苦这么虚伪,心里那么开心地看笑话,表面还要装出关心的样子,你们累不累呀?
我确信博客是法海,它拆散了我们的婚姻。他从博的文字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看到了我为他跳动的心。于是,他无力承受,条件反射似地扯着我去领了那个本子。做错了事,我只有乖乖地答应,还有资格请求他原谅吗?何况,我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即使他原谅了我,我也再不能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他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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