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写文字之前,我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打牌。桓说,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勉强?你这样子,我心疼。就在刚刚,我木偶般地打了数局牌。是无意识的,赢了,还是输了,都不清楚。
桓说,回到从前吧。那时,你很开心。心被触疼了,手也僵硬起来,最终还是没有结束此局便仓皇逃跑。不是怕输分,是不忍让桓看到我的心不在焉。
曾在聊天室闹腾得天翻地覆。许多人都知道碧聊有个开心果,她的名字叫“珍,魅幻”。嘻嘻哈哈地聊天,大大咧咧地唱歌,不怕跑调,不怕扔臭鸡蛋。逢辩论话题,会强词夺理,站在哪方,哪方便赢。这是曾经的真真,不知天高地厚,笑容荡漾,伶牙俐齿的真真!
如今,这是真真吗?摸摸脖颈上清瘦的脸,确定还是。桓说,想写就写吧。写一些阳光的,激昂向上的文字。我无望地摇头,潮湿的心,冰凉的手指,如何敲出阳光的文字?我懂自己,一直淹没在伤里。
就在傍晚,那种稳妥静好的感觉一度地扑面而来,抚过我的肌肤,浸润着每一个毛孔。身着短袖运动衫的桓,大汗淋漓地跑着。我与宣儿,沿着那条羊肠小道悠闲地走着。跳跃的身影,渐行渐远。宣儿说,看不到爸爸了,他还会转回来吗?
抚着宣儿的头,我说,会的。有妈妈和宣儿的地方,爸爸永远不会舍弃。
桓来回跑了四趟停了下来,随着我和宣儿慢下步子。小道右侧是成片的树林,左侧是绵软的淮河滩,浅浅的河水,清澈见底。小道边长满深深的草,有黄黄的,白白的小花。便有蝴蝶翩翩起舞,常是成双成对的。蝴蝶怕孤独,单飞的很少。
踩过沙滩,走过水泥板搭建的桥。便是几座小小的青山。在山脚下青草丛生的地方坐了下来,身心异常舒畅了。桓紧挨着我坐下,右臂搭在我的肩上。不好意思地笑,我说,这是恋爱时的动作,突然不习惯了。
宣儿爬到了山顶,得胜地大声叫喊:“爸爸,妈妈,我爬到山顶了!我比你们都要高!”桓便也大声应着,又告诫宣儿注意安全,别摔着了。
这一幕,温馨甜蜜。如果坐在桓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或者,如果不是桓,而是另一个男人做在我的左侧,还会如此默契幸福吗?一家三口,缺一不可。这样想着,我揽住桓的臂,桓,这个家,我们永远不要拆开。桓握住我的手,使劲点头。
经过这场洗礼,桓变得细腻了。那个本子,真能结束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吗?好多东西,想通了,便能轻松面对。于桓,我仍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所属,哪怕只是平衡我心。这触手可及的幸福,我不会遗落,亦不会霸道抢占。
不知,这算不算阳光些的文字。但,已尽力了。许久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活下去的感觉。一种希冀,一种向往,淡淡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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