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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世界之都》
帕科(很多男孩都叫这名字),经两位姐姐介绍,自高原农村来到马德里一家小旅馆打杂。在这里,有人等待下班去革命,有人毫无希望地期待教会接见,失势的斗牛士和跟班颓丧地度日。帕科让同伙用尖刀作牛角,椅子作牛头,在打烊后的旅馆玩斗牛。过于兴奋的他意外地倒于刀锋之下。死了。他人的齿轮仍然在转动。革命者容身于游行队伍,老板娘在床上思念死去二十年的丈夫,斗牛士和跟班在喝酒。而他的姐姐正在看嘉宝主演的电影。嘉宝总是给那些农村来的姑娘以很多想象。然而这一次,她出演的是一位衣着并不光鲜的妇女。马德里的观众为此整整失望一周。
在读此文时,北京的观众正好为《夜宴》那句台词(“你呀贵为王后,母仪天下,睡觉还蹬被子”)整整笑了一周。同期,在苹果园地铁站,列车轧死一无名氏。他影响了很多人的出行,以至地铁有关负责人出来呼吁,请不要再采取这样的行为。
“世界之都”就像我们需要知道的庞大冰山,而帕科(为什么不是他呢)恰成为我们阅读之船路过的冰山一角。我乘坐出租车时,往往听到某某地发生事故的提醒,这些温和的提醒和车窗外的柳树一样,不会引起我们太多的警醒。只是到有一天,当我们躺在路中央的血泊中,看着千帆过尽,我们才会感触到这座城市的遥远。我认为世界一定存在这样的事实:正如足球场上,甲方球员为了争取时间,而将躺在场上的乙方队员硬生生抬出场一样,几位司机,联手将半死不活的伤者抬离路中央,扔向路边,以恢复路面的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