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书场(五七)
(2013-08-06 17:4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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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书场(五七)
第二百一九回 高温依旧在 几度炙烤红
各位,首先我想说说天气。这一周,全国有十九个省区遭受高温“炙烤”,四十三个县市的气温突破了40度,中央气象台连续四天发布高温橙色预警,中国气象局甚至启动了重大气象灾害(高温)Ⅱ级应急响应,这是有史以来气象部门启动的最高级别的高温应急响应。周四早晨我们这里终于迎来了阴天,可是,雨没下多大会儿就停了,紧接着天就晴了,虽然气温下降了点,可还是有些闷热。
来看一下媒体上关于各地高温的报道吧,有些文字读起来简直吓人。新疆喀什市有民众在微博上称,只需撒一把孜然,再出去走一圈,就成了烤肉了。江苏镇江,一辆运送鲜鱼的货车翻车,三万斤活蹦乱跳的鱼儿撒满路面,由于路面温度太高,在捡鱼的工夫竟然发现大部分鱼儿被“烤熟”了。在上海市,有一位记者在平底锅里放上一片生培根,然后把平底锅放在徐家汇商圈的马路上,八十分钟后,生培根片煎成了八分熟。还是在上海市,至少有两人因重度中暑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最终不治身亡……你说可怕不可怕。
中央气象台首席预报员何立富分析说,预计到8日前,江淮、江南以及重庆等地仍将出现较大范围日最高气温超过35摄氏度的高温天气,部分城市会突破高温历史极值。造成罕见高温天气的原因有三:第一,长江中下游梅雨期与历年相比较短,出梅较早,副热带高压从7月上旬便开始持续控制长江中下游地区,受下沉气流的影响,天气晴朗少云、太阳辐射强、大气湿度大,天气潮湿闷热。第二,副热带高压强度明显强于历史同期,导致气温持续攀升。第三,大气环流的异常。到现在几乎没有北上并深入内陆的台风,导致副热带高压长时间控制内陆,高温长期“煎熬”着中国中北部地区。
我查了一下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国家气象灾害应急预案》,大体内容如下:当启动应急响应后,各有关部门和单位要加强值班,密切监视灾情,针对不同气象灾害种类及其影响程度,采取应急响应措施和行动。新闻媒体按要求随时播报气象灾害预警信息及应急处置相关措施。气象部门加强监测预报,及时发布高温预警信号及相关防御指引,适时加大预报时段密度;了解高温影响,进行综合分析和评估工作。建筑、户外施工单位做好户外和高温作业人员的防暑工作,必要时调整作息时间,或采取停止作业措施。卫生部门采取积极应对措施,应对可能出现的高温中暑事件……似乎与普通老百姓的关系并不大,难怪有网友评论说,启动不启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看来相关部门的工作还应该做得再细些。
第二百二零回 好句入心脾 吟之回味长
在第二百一十四回,我跟大家谈了有关“七月流火”及《诗经》的一些话题,就有读者与我交流看法,有人说原本不知道“七月流火”的意思是天气转凉,看了那回书才恍然大悟,增长了知识;也有人说在学校里确实学过,只不过天长日久,渐渐模糊了,看了报纸脑子才清晰起来;还有同学与我回忆起当年给我们授课的老师,我想沿着这一思路往下说一说。
二十多年前,河北大学刚刚开办新闻专业,隶属于中文系。由于师资力量短缺,很多课都是找人代教的,代课老师有的是在读研究生,有的在机关处室工作,还有的是从外系借来的。古典文学是由四位老师分别教的,诗经和楚辞汉赋分别由两位在读研究生教,这两位可不得了,对各自领域的研究造诣之深让我们大家都十分敬佩。尤其教楚辞汉赋的老师,上课时空手而来,不带一纸一笔,生涩绕口的长篇汉赋却能熟背如流,从他的课堂上,我们知道了什么叫魏晋风度,知道了湖北的云梦泽。
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的,要数教唐诗的韩成武老师了,韩老师是个大高个子,外表看不出什么,讲起课来我们才发现,他满肚子都是学问。他在讲解唐诗中以物指代人时,举了个当代诗作的例子。那一年,中文系的党总支书记奉命赴新城县高碑店镇(就是现在的高碑店市)搞“四清”,一去就是三个多月,在一个月明之夜独自出来散步,仰望高悬在天空的黄黄的明月,思念起了相处日久的系主任老谭,不由得诗兴大发,吟出一首绝句:“新城之夜月儿黄,不见老谭三月强,清风明月高碑店,半夜三更下瓦房。”后面两句,用高碑店这一地方指代作者本人,那时候河北大学还在天津,家属区所在地叫下瓦房,用下瓦房指代系主任老谭,意思是:我这里是清风明月,形势大好,半夜三更远在下瓦房的呢情况如何呢?一种真挚的友谊和情感跃然纸上。
讲到这里,韩老师慨然感叹:“这真是千古绝对啊!”很多年后,我们同学相见,还会回忆并模仿起韩老师那句“千古绝对”的语气。韩老师当时还感叹说,能写出这么好的诗的人现在越来越少了,现代人写诗,也就是写出个“太阳当头照,小鸟喳喳叫,背起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就算是诗人了。韩老师当年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几句诗想忘也无法忘掉。
不久前,一朋友辗转送来几首诗作,我把诗作转给了周刊编辑郭虹,问能不能发,郭虹看后,毫不犹豫地说:能发,现在还有几个人肯静下心来做学问写诗啊,我们要鼓励这些人。
“文革”过后,经历了一次文学的复兴,那时候文学青年是被高看一眼的,渐渐地拜金主义占了上风,现在要说某人爱好文学,约等于是在骂谁。文学还会再复兴一次吗?我们期待着。
第二百二一回 寻常纪念物 草根收藏情
我一直关注着本报的收藏版,上面刊登的钱币、邮票等信息,我都爱看。上一周,收藏版发表大篇幅报道:三伏天邮市也进入了“歇夏期”,新发行邮票多跌破面值。这一周又在“邮市资讯”栏目发文:“龙虎山”威风不够,新发行的“龙虎山”邮票沦为了打折票。
虽然也爱好集邮,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半个邮友,因为我对收藏一点儿也不发热。我的集邮方式很简单,既不预定,也不零取,而是每年元旦的时候,从中华路邮局门口的小摊上以九折左右的价格买一本邮票年册,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至今,一年也没间断,至今已藏有二十多本。我收藏邮票的原因很简单,不因为它是什么国家名片,也不因为它存在着多大的升值空间,而是因为每一枚邮票都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闲来无事时,拿一册过来把玩在手,轻轻翻动折页,看看邮票,再看看文字介绍,既是读书,又是赏画,乃是一种特别的享受。邮票的升值与否,我一点也不关心,因为无论升值还是贬值,我都会一直保留下去的。
我也在邮币市场逛过,见摊主们都对行情了如指掌,哪一版什么票能卖多少钱,张口就能说出来,无论多么精美的东西,只要有人肯出价,他们就肯出手。后来我就想到,他们是不是收藏者,而是商人,他们看重的是利润,低于市场价收购,高于收购价卖出,从中获得利润,精美的票币在他们的眼里,就跟菜贩面前的一堆大白菜没有什么区别。但市场上是不能缺少他们的,他们是藏品的媒介,通过他们藏品才能流通起来。
记得北京奥运会那年,各种奥运题材的金条银币蜂拥出现,电视购物上费尽口舌向大家推销,当时我就想:这些金条银币之类的东西究竟与奥运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借奥运之名推出的产品,商家从中运作获利罢了。我也想看一回奥运,哪怕是一场预赛,网上购票没成功,就千方百计高价买了一张二手票,是一场皮划艇的比赛票,兴冲冲地跑到北京顺义看了那场比赛,然后我把这张门票精心装进塑料封套里,作为最最重要的藏品收藏起来。后来果然看到一篇这样的文章,应该收藏那些真正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如当时的门票、车票、报纸等,而不见得非得是真金白银。
与上述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就是本期收藏版上的另一篇文章:收藏动心之作。要收藏那些艺术品,无论是意境还是技法你都发自内心地喜欢,打动了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就让我们做一名草根藏民吧,把自己喜爱的小物件留存下来,陶醉其中,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