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话”成《闯关东》中经典语言 宋佳 朱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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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黑话”成《闯关东》中经典语言
《闯关东》中有很多山东汉子说的歇后语,让人记忆犹新。比如,“白酒就大葱,一盅顶两盅。”这句被奉为经典台词的歇后语就道出东北和山东两地人的两大饮食特点,“山东人喜欢吃葱,现在他们的煎饼卷大葱也很有名,而东北人喜欢喝白酒,就是为了御寒,特别喜欢喝度数高的,够劲儿的,喝酒有时不要什么小菜,白酒就大葱,一盅顶两盅。”
还有剧里的台词和黑话,很多人都能记住并在生活中和朋友们“侃”一下,其实很多都是东北话。比如:文儿他娘总叫传武“活兽”,就是形容人很“野”、很“倔”、很“拧”,带有“反叛”的意思。还有“孬货”,就是形容人不好,没出息。“虱子不能顶起被单来,蚂蚱也不能穿着我的鞋跑。”(朱开山语)
还有一些土匪的“黑话”。张垛爷说:“我是里口来的(这个地盘的)。老大,看您可不像是这梗子(山头)的。”那人“呸”了一口说:“我浪飞(没入绺子)。”张垛爷说:“爷,给个话。”那人说:“我满转(什么都干),插旗(寻找目标)呢,口渴(没钱),只好别梁子(打劫)。”张垛爷说:“兰头不海(钱不多),我还有活窖(很硬的关系)。”那人站起上下打量张垛爷,一拍腰。张垛爷左手四指,右手三指交叉一揖。

那文说:“我看你是星(冒牌)!”张垛爷说:“楼子(太阳)在上,倒阳切裂(东南西北)任你打听。”那文问:“里码(同道人)?”张垛爷说:“空子(外人)哪敢起垛。”那文说:“山不转水转,报个蔓(姓)吧。”张垛爷说:“跟头(张)。”张垛爷掏出一摞银元,放到那顶狗皮帽子里,说:“请林子后面的几位兄弟搬姜子(喝酒),山串(喝醉)。”
这些黑话是江湖上的人,大多是土匪为了减少砍头坐牢的风险,有意将一些明明白白的事,讲得让别人听不懂,好躲避灾难。在“闯关东”的过程中,“黑话” 似乎也是必不可少的。
“窗户纸糊在外”,是因为早年东北居民将纸糊在窗棂外遮风挡雨。东北风大雪多,冬天室内外温差大,将窗户纸糊在外侧,遇风时有窗棂做撑架,窗户纸就不容易被吹破。遇雪时雪花打在窗户纸上也会落下,融化的雪水不至于浸透窗户纸,可以延长窗户纸的寿命。而所谓“养个孩子吊起来”,实际是把婴儿放在悬挂在房梁上的悠车里。据说这是满族的发明,也是劳动人民在生活中的科学做法。当年东北还很荒凉,不但虫蛇较多,而且屋内烧火炕,婴儿睡这种火炕容易“上火”生病。把婴儿置放在悬空的柳条筐内有节奏晃动,可减少虫蛇叮咬,让孩子睡得更安稳。还有“姑娘叼着大烟袋”,新中国成立前东北妇女吸烟者较多,这与东北季节气候有关。而且漫长的冬季农民无所事事,男男女女喜欢坐在热炕上闲聊抽烟。不过现在,这个旧俗已少见了。所谓“怪”,其实是外地人对东北本地民俗、生活习惯、社会现象的一种看法。
猪肉炖粉条儿。不论是朱开山一家,还是土匪,在北方,人们最喜欢吃的就是猪肉炖粉条儿,又香又解馋。这主要是北方盛产土豆粉,就是用土豆磨出浆,然后经过滤,墩缸、过包、炕粉子、兑凡、叫瓢、把粉又漏进开水的锅中,然后捞出,在外面凉干。一到秋冬,远村的屯子里,那一片片白白的场地,就是粉坊。粉坊主要是把土豆加工制粉,保存起“干粉”,以备长久吃用。粉在东北是人们生活不可离开的好吃的食物,而特别是用猪肉来炖粉,奇香无比。因为肉汤在里边起了作用,把滋味儿都炖进粉里边去了,吃上一口,余香无尽。特别是在闯关东过程中,当干活累了身心俱疲时,到住处吃上一顿猪肉炖粉条儿,人就会浑身使劲,而且精神焕发,定能重新奔往艰难的旅途。
小鸡炖蘑菇。顾名思义,就是把小鸡和蘑菇在一起炖,有时候鸡的火候炖的怎么样不重要,甚至蘑菇没洗净就扔进了锅中。吃的就是一个豪爽,吃的就是一个家的感觉,无怪乎东北菜大多冠以“家常”二字。鸡与“吉”谐音,还有一层祝福的意思。冬天,是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的多发季节。这个时候吃小鸡炖蘑菇,特别有益,不只让人享受了美味,还能暖身温中、增强免疫力。吃鸡肉、吃蘑菇、喝鸡汤,能防控感冒。它还是东北民间流行的滋补良方,凡体质虚弱和久病卧床的人、老人、产后哺乳的妇女,都宜常吃。如在烹煮时在汤内适量加入百合、枸杞子、山药,滋补效果会更好。
杀猪菜。过年了,村里一户人家杀了头猪,这后腰腿的都是好东西,剩下的肥肉下水怎么吃?这就有了杀猪菜了:自家腌的酸菜做的血肠再加上肥肉原料就齐了。要好吃大肥肉不能腻,要切成片放进过锅里煮了过油,然后和酸菜、血肠一起炖。农村里灶膛火映着大娘的脸,锅里放了姜蒜的炖菜煮得咕嘟,咕嘟响。等这杀猪菜传到了城市,城里饭店加多了工序,用足了料,吃起来味道更显鲜美。另外,血肠可以单独成菜,切片以后蘸着蒜汁吃,别有一番风味。
“饭包”。饭包的材料用东北特有的不包芯的大白菜。它的做法很简单,白菜叶洗净,里面抹上黄酱、放上生葱,再把雪白的亮晶晶的东北大米饭放进去,然后把菜叶子卷好,捧着吃。卷大葱和大酱,这种习俗的来源肯定和山东有点关系,随着闯关东的山东人增多,东北菜在用料、制作方法等方面,可以见到不少山东菜的影响,但是端上桌的东北菜就是东北菜,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吃起来都跟鲁菜不同。
得莫利鱼。这是东北的名菜,为啥叫得莫利鱼呢?据说,哈尔滨郊区靠着马路边有一个叫得莫利的小村庄,村里人在路边上开了个小吃店招待路上歇脚吃饭的过路人。把豆腐、宽粉条子和乌苏里江里捞上来的鲤鱼炖在一起吃是老乡们吃个热乎的老做法。后来菜的做法不胫而走,传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单说这白菜、土豆、粉条、豆腐、大鲤鱼(也可是鲫鱼)都是寻常之物,可加料混在一起,在大锅里炖上四五十分钟,那汤浓浓的,鱼肉鲜鲜的,豆腐颤巍巍的,土豆酥酥的,白菜脆生生的;五花肉本来是为增加鲜口,此时已炖得肥而不腻,嫩而又鲜;红里透亮的粉条荡荡悠悠滑进嘴里,虽吃满汤汁而不失弹性……屋外寒风猎猎,漫天飘雪;屋内,烧得热热的炕头上盘腿而坐,面对热腾腾一大盆好吃的食物,无论男女,全都豪放起来,大快朵颐,再来二两农家小烧酒,那气氛简直热火朝天,初次见面便足以成为好兄弟。
煎饼。《闯关东》中,文儿他娘就是用一口煎饼救活了一条人命,话说这煎饼,多由粗粮制作,疏松多孔,可厚(叠层)可薄,便于与其他食品搭配,可在不同场合食用。山东人吃煎饼,就像新疆人吃馕,东北人吃大馇子,藏民吃糌粑一样。“山东山东,煎饼卷大葱。”从前,外地人总是这样评价山东人,好像山东人个个头顶高粱花,嘴角永远飘着章丘大葱的味道。进入21世纪,山东人仍然没有改变吃煎饼的喜好。从沂蒙山区到淄河两岸,从泰山脚下到孔孟之乡,从微山湖畔到黄海之滨,有多少人是吃着煎饼长大的?又有多少人现在仍然喜欢吃煎饼?这是一个无法统计的数字。有名言道“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哈姆雷特”,换言之,有山东人的地方必有煎饼。有厚厚的一摞煎饼放在家里,农活再忙,也不会因做饭耽误时间,或因无暇做饭而饿肚皮。馏,烙,泡,烤,或直接食用,做好的煎饼怎么个吃法都行。
别看只是几道家常菜,它却凝聚着东北烹饪的深厚功力,闪射出“白山黑水”的夺目光彩。关东菜由以东北菜为主,它虽然不在“八大菜系”之中,但却有着很好的口碑,越来越受各地人的喜爱。而东北人对饮食的要求是丰盛、大方,以多为敬,以名为好;喜欢迎宾宴客,豪爽、直朴、热诚、潇洒;性情如长白红松般刚直,襟怀如松辽平原般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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