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犇犇试穿女孩儿样式的小红毛衣)
妈妈自己的名字:
出生于70年代末,作为“改革宝宝”,妈妈有着迎合当时流行趋势的单字名字。它不像“小红”、“艳丽”那么大众化,曾在童年时代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合群;也不像“含烟”、“念瑜”那么琼瑶味儿,曾在少年时代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文艺。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认为在同龄人里,自己的名字还算可以“拿得出手”。所以,在别人问起名字时,都是大大方方地回答。
妈妈的名字可以代表儿子: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很伟大,是在儿子出生后。在医院的那几天,护士给检查时叫妈妈的名字,给孩子检查时,叫的也是妈妈的名字。神奇,妈妈的名字不但可以代表自己,也可以代表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儿肉!
妈妈名字演绎成儿子的名字:
后来看到了儿子手腕上那个淡蓝色的带子,上面记录出生的信息,第一项便是母亲姓名。那时,孩子没有可以代表自己的符合,他似乎依然是妈妈的一个附属物。而住院单上则是“**(妈妈的名字)子”。原来,妈妈的名字加个后缀就是孩子。孩子是妈妈的一部分。
儿子自己的名字:
一个月后,儿子有了大名,有了出生证,有了户口。在胎儿时代取的“犇犇”这个小名,也很稳定地沿用下来。打疫苗时,医生会很大声音叫:“李不言!”作为妈妈,常常在一旁无动于衷,因为从来没有用过犇犇的大名,也感到非常陌生。可是,毕竟,儿子有了大家都叫的小名,也有了他和这个社会联系时的大名。他完全有了可以代表自己的符号,再也不会和妈妈共用一个名字。
儿子名字演绎成妈妈的名字:
曾经,妈妈的名字后加个“子”可以代表犇犇,不久后,犇犇的名字后加个“妈”就代表妈妈了。很多场合,关于犇犇的场合,妈妈就需要自称“犇犇妈”。
一次在小区,忽然有人喊“犇犇妈”,妈妈听而不闻,又是两声“犇犇妈”,才反应过来。茫然而紧张不由自主显示出来,对方赶紧自我介绍:“你忘了,我是大帅妈!”考驾照时,遇到一个也是同小区的。聊天中说起很多认识的孩子。她说:“丁丁妈我知道,哈丁妈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哎,不知道她们都怎么称呼,因为孩子认识,就都叫某某妈了。”好在去卫生间时彼此给拿着准考证,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在留电话时也没再确认而记下了。只是想起她,第一反应还是“**妈”。哎,不怪形势所迫,自己的思维也是这样了。
可是大环境就是这样啊,连犇犇的爷爷奶奶都称呼为“他妈”了。
儿子的名字可以代替妈妈:
在QQ的妈妈群里,大家一样免去了自己或风花雪月或柴米油盐的网名,统一改成了“某某妈”。因为有重名的宝宝,也为了更了解,后面还要加注生日和所在城市。这样一来,有限的地方就常常写不下了。于是提议:把那个“妈”字去掉吧,反正这里几乎都是妈妈,即便有两三个奶爸也不必另眼相看,为有效信息节约空间!大家纷纷响应。几天下来就熟悉,互相打招呼早已懒得再加上那个“妈”。至此,我们已完全用孩子的名字来代替自己了。要是有人喊“犇犇,犇犇”,自己就会立即跳出来:“这里,这里!”无比熟悉。似乎妈妈自己就是犇犇。
有了孩子,当妈的就常常忽略了自己的名字。以为自己只是某某的妈妈,且往往是情愿而自豪的——“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其实,在妈妈群里完全丢掉了自己的名字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要也一并也丢失了自己——特别是拥有了“妈妈”这个身份之后。

犇犇看见大毯子又爱不释手,主动要求把自己裹在里面。青翠的颜色,他像个大蚕宝宝。
很怀念犇犇貌似柔弱的婴儿时光。大毯子也裹不住他疯长的大手大脚,和可爱而狡黠的丰富表情。
亲亲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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