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成  画

肖余恨

    近日，青岛第二海水浴场附近的花石楼景点的两个公厕内都已经安装了免费的大盘卫生纸。但是，据公厕管理员介绍说，五四广场客流量大，所以免费卫生纸的使用速度非常快，一盘270米长的卫生纸，平均每天用掉八九盘，除了正常使用很多都被浪费了。（《大众日报》7月4日）
    过度使用甚至过度浪费，固然不应该，但对这一现象，也不值得反应过度，更不必上升到公民素质的层面。正如公厕管理员所称，“广场客流量大”，所以免费卫生纸使用速度非常快。一些人可能不太自觉，既然是免费的，就难免随意一些。但平心而论，洗过脸后，用卫生纸擦一擦脸，还真不能说这有多过分。对这样的一种现象，公共管理部门，应该早有预判，也可以适应提醒、适当引导，但不必上纲上线。如果把卫生纸作为公民素质的“文明试纸”，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当下的国民素质，从总体上来说，确实有待提高，这是受整体环境影响的。动輒斥责国民素质低的人，有时候也是一叶障目。还是拿卫生纸说事，星级酒店的卫生间，多提供免费手纸，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得消费者自己埋单，也未见得酒店对公共卫生间的手纸消耗量大惊小怪。最值得一说的是，像肯德基、麦当劳这样的洋快餐，且不说别的，就是人家的服务态度，人家的消费理念就值得我们一些公共服务部门学习。作为企业，这些快餐店没有对因内急而来行“方便”的人拒之门外，也没有对行方便的人怎样使用卫生纸而过分“敏感”。不反思公共服务的质量，而对投放免费卫生纸心有戚戚，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很多时候，国民素质是由环境决定的。当整体非常洁净的时候，并且服务人员工作很到位，这就会给来此环境中的人产生一定的压力，形成一种氛围。比如，到电影院看电影，确实还有一些人大声说话，高谈阔论的，但当被更多的人侧目而视的时候，他会感受到压力。慢慢久了，这就形成了一种公共场所的规则，这种规则也会慢慢地内化为习惯。反倒是一些公共服务部门，服务不到位，看到市民的表现稍有不满，便大呼小叫，斥责为素质差。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的公共服务水平上来了，公民的素质也会越来越高。
    在一些公共场合，很少有免费的配给。正因为少，所以显得紧缺，不方便，遇到方便的时候，就难免有点过格。如果公共场所的服务水平和质量更高一些，类似免费手纸过度消费的现象就会大大减少。适当的引导当然是必要的，但对公共管理部门来说，不要把自己放到一个素质测试的考官位置，这本身就是有点错位。公共管理部门能够释放多大的善意，就能获得公民的多少正向反馈，这是一个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