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起的男孩
巴德岗新的一天是在敬神仪式中开始的,早起的妇女端着放有鲜花、大米、黄粉和朱砂的盘子,来到寺庙的神像前,点一支蜡烛或油灯,将大米、鲜花和着黄粉、朱砂,抓一撮点在神像的天庭上。然后,在自己额前和肩部划个符,口中念念有词地祈求神灵的庇佑,结束时敲一下似乎无处不在的铜钟。这就是为什么一大清早,巴德岗四下里是铜钟发出的“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不知不觉地一缕阳光从庙宇间的缝隙中照到了寺庙里不大的庭院,抬表一看,在这里已足足蹲守了一个钟头,也该挪窝了。在拍完《早起的男孩》之后 ,就跟着他穿过门洞来到了我以为是巴德岗的长安街的
Dattatraya巷。
此行不远,向左有两条小巷可以通往巴德岗的陶工广场,尼泊尔的陶器几乎都来自这里,Thamel每家涉外旅馆、餐厅的餐桌上,陶质烛台、烟灰缸,还有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墙上嵌的灯罩,几乎全是巴德岗能工巧匠的杰作。
广场不大,但空地上已经摆了许多尚未烧成的陶器坯子,坛坛罐罐摆放得整齐划一,像是一队队出早操的士兵。几个妇女不断地用竹筐往这里搬运着,其中还有一位约莫十岁的小女孩儿。周边的工坊里陶工们有的在练泥,有的在拉坯,一位小学生模样的姑娘专心致志地在给碗坯压着花儿,就像是为自己绣着嫁妆一样一丝不苟(按当地的习俗,纽米丽族的女孩在8、9岁时,是要嫁给神一次的)。
不知什么时候古月MM钻了出来,道过早安,接下去就是那句:“吃了没有?”。
陶工广场出去有家早餐店,里面黑咕隆咚的,但似乎生意还蛮好,就这吧。老板殷情地招呼我俩在门口唯一剩下的空桌坐下,问我们吃啥。对面柜台上的小筐里有刚出锅的炸糕和油饼之类的早餐食品,没啥好挑的,就它吧,再来两杯奶茶。热乎乎、甜滋滋地下了肚,感觉舒服多了。最后再要了两杯酸奶,巴德岗的酸奶可是一绝,好喝不说,就那盛酸奶的陶杯让我爱不释手,全手工拉的坯,有点像我们茶器中的缸杯,只是上口略大,底略小些,低温烧制而成,质朴得一塌糊涂。古月MM见我那个玩物丧志的小样,冷不丁丢一句话过来,差点没把我噎过去:“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买椟还珠”。
走出早餐店,柔和的阳光映照在古老建筑物的砖墙上,巴德岗小巷的色彩仿佛一下子变得绚丽而又斑斓起来,空气也透明了许多。两旁的店家里不时地飘出来渺渺的尼香,弥漫着整个街巷,煞是好闻。也许是刚从藏地过来,相比藏香的浓烈,我更喜欢尼香的清馨、隽永。那种沁人心脾的细腻与悠然,映衬着理想王国中的尼泊尔人那恬淡而又散漫的生活,活脱脱、硬生生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意犹未尽,脚步不自觉地又朝陶工广场迈去,仿佛冥冥之中有个神声音在呼唤我。是什么?
佛曰:“不可说”。

陶密黑陶工坊

压花的女孩

端陶坯的老妇人

小心轻放

她的背影

母亲的怀抱

他爸爸的草鞋

棒棒糖的诱惑

提壶的绿衣妇女

开市准备

尼泊尔的笑容

流鼻涕的弟弟

绣花老头
家乡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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