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月29日中午11点30分,当AIR
CHINA的波音757穿过浓密的云层,掠过海面降落在长乐机场时,忽然一阵豪雨扫在了跑道上。
就在一个星期前,博卡拉谷地连续几天午后的豪雨也是这样来得迅疾,不讲道理。只不过在博卡拉,雨滴砸下铜钱大的印渍时,安娜普尔纳山顶的阳光却仍然顽强地从云缝里挤出几缕金丝,就像顽皮孩子的童嬉,拂在费瓦湖翡翠色的水面上,惹得五彩小船底的水草痒痒的,不停地扭动着腰肢。

来接机的车在马尾隧道说是遇到堵车,晚到了近半个小时。坐在候机楼外低矮的落地窗台上,望着老天阴着脸,心情不由得也潮湿了起来。思绪又顽强地飞过喜马拉雅,落在了桑然阔特山梁的茅棚下,幻想着扑面的鱼尾峰何时能摆动她海拔6997米的“尾巴”,一扫眼前的阴霾。

大脑混沌一片,在尼泊尔“晃”了整整半个月,即使有的话按理说也早过了醉氧期啊,看来这就是驴友们常提及的心魔在作怪。
不知道这样的情绪还要持续多久,但愿快些过去。
这一个月,从青藏高原到尼泊尔山谷,自然景观、民俗风貌有着巨大的差异,却又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悄然暗合,每天行程和见闻都是一个独立的记忆单元。身边的驴友们一到晚上,就例行公事地不停地记着什么行程啊、花费啊、趣事啊......而我却懒得记这些“花”帐。记了还不是白记,回来向谁“报账”啊。唯一要做的功课,就是将相机里的照片筛选后导到电脑里,每一张照片,不都是记载着我旅途的足迹和见闻吗?

没有高反,没有透支,没有受伤,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这一路上与大自然的不断的“艳遇”:立珠峰大本营感受天灵,卧费瓦湖畔沾染地气;徜徉杜巴浸淫异域之古风,沐浴纳木错灵光乍现之彩虹瀑布;携羊卓雍与阳光赛跑,坐在巴德岗800年历史的古建筑里喝着咖啡和奶茶......

此时此刻,记忆显得十分的凌乱,碎片一般而且满磅。好嘛,归巢第一件事就是泡上一盏慧苑坑的铁罗汉,而后开始对我的大脑进行“磁盘整理”。我还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无意炫耀什么,也不想和什么人瞎掰嗤。重要的是,我行我“述”,我爱我痛。等有这么一天,当自己终于迈不开老腿那时,翻翻相册,读读也许尘封已久了的日记、手札,那感受用成都话说,叫“巴适”。
我一直以为,只有懂得善待自己的人才会真正懂得去善待他人,不是吗?
如果可以重游,我还会义无反顾地再次收拾行囊,挎上相机。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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