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1/bmiddle/5ce8b104ha98cd3641110&690
(图文 跟头虫)
有种回忆让人唏嘘不已,有种情结足以让人铭记一生。童年的回忆,美好的回忆!
——题记
雪,飘飘洒洒地下个不停。
窗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肃穆,那么圣洁。
一阵悠扬的口琴声传来,从那冻结了的空气中,似乎使冰冷的大地和跳动的音符和谐地融合在一起。那熟悉的旋律,那抖颤的音符,是伴着无声的哽咽,是伴着思念的激情。远方的你呀,吹响那口琴吧,寻回那流淌在我们心底里的小河。
还记得吗?那是一个夏天的早晨,家乡的小河边。我们认识了,你口里含着一个东西,能发出悠扬的声音,真好听!我贪婪地望着它。你告诉我:
“这是口琴。”
“什么?九斤?你们城里人真是的,这么点玩意儿也是九斤?该不是九两吧?”我傻乎乎地说。
你笑了,是捧着肚子笑的。笑罢,拖着长音告诉我:
“是——口——琴,不——是——九——斤。”
“管它是不是,反正……喂,我用我的黄鼠狼逮鸡换你的九斤,行不?”怯怯地看着你,那是相当期待。
你没有跟我换——大概是你不肯割爱吧?!
真冷。我走到我的“百宝箱”前,打开,拿出一支精致的小口琴,用手抚摸着……
从那以后,我们认识了。我给你下河捞鱼,上树掏鸟窝,你教我画画,唱歌,还有什么的“狗戴猫铃(good
morning)”、“四轱辘八哥(schoolbag)”。你说那是英语,是你哥哥教你的。我真羡慕你有那么个好哥哥。
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交朋友。因为在我看来,没有拉钩,交朋友是无效的。我们山里的孩子都这样。
那天,我们坐在海棠树下,我问你:
“喂,你喜欢我们这里的什么呀?”
你用手搔着头皮,咬着嘴唇,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然后煞有介事地说:
“人!”
“人?”我当时呆了,猛地抓过你的手:
“真的?!那……那你喜欢我不?”
不说,你也知道,反正从那一天起,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
我把口琴凑到嘴边,想吹那首《远方的歌》,可我不忍心打断我的遐思,甚至不敢朝窗外看一眼——也许,雪还在下吧?
清晨,口琴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见有人,刚下土炕,就从身后传来你“不许动!举起手来!”的喝令声,紧接着是你的笑声。你全副武装,玩具气枪、玩具望远镜,那只令我垂涎三尺的“九斤”自然会神气地挂在你的胸前。我呢,只带着几根漂亮的羽毛,黄鼠狼逮鸡,还有爷爷给我捉的画眉——不管是不是,反正你我都那么叫它。我们来到村头的林子里,一会儿是随着你的“缴枪不杀”的吼声当了你的俘虏,一会儿我又爬上那高大的柿子树去掏鸟窝来犒劳我们当天的“战绩”。
到底忍不住了,把口琴含在口里,试奏出那首《远方的歌》,那一幕……
就这样,我每天都是被口琴悠扬的旋律唤醒,每天都有儿提时友爱真情的表露。照例,我们每天玩得很快活。
可……可是,那个难忘的早晨,也是口琴声把我惊醒。我故意躺在土炕上装作没听见,甚至让鼾声更响一些。啊,你熟悉的音符又响起来了,不过……不过这次带着颤音,好像……好像是在屋门外。一种不祥之兆笼上我的心头。我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开门一看,发现你站在门外,两眼红肿。我满不在乎,又开了你的玩笑:
“喂,那么大伢子了,还哭鼻子,真不害臊!”
直到你把事情说明,我才知道你要回你的潍坊老家了。那时我才知道我们也会有难分难舍的时候!你说,到冬天时再来,和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还说……还说……
你要走了,你把那只口琴放在我的手上。
你这个穷朋友,却只能拿出几根羽毛和几片黄栌红叶(我的画眉早让那只该死的猫吃掉了)。车远去了。我拿着口琴,拼命地摆手,想喊你教我的“孤独白(good
bye)”,可是我的喉咙里象塞了什么东西,连“再见”也没说出来。
我真傻!
我收起口琴,把它紧紧地贴在胸前……
远在潍坊的你呀,听到我的心声了吧?今天你要来的话,我们也会堆雪罗汉,打雪仗的——虽然我们并不比小时候手巧。
看来,在这圣洁的天地里,只有这只“九斤”的旋律来传递我们两颗滚烫的心,来勾起我们儿时的这一段珍贵的回忆。
我口里含着口琴。
你听见了吧,我在吹奏着思念主旋律,我在吹奏着友谊交响曲,吹奏着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声音好象抖动着——口琴在哭泣!
你听见了吧,这是一首《远方的歌》!
http://s5/middle/5ce8b104ha9c0b38938d4&690
http://s12/middle/5ce8b104h7760133747fb&690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