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隐于林
(2008-10-29 22:46:02)
标签:
杂谈 |
在校园里太久了,一草一木都知道。路边哪颗草掉了叶子,哪只蚯蚓死了,了如指掌。
校园待得太久,食堂什么菜,摆在什么地方,一份菜有几块肉,如数家珍。
校园待得太久,图书馆星期几有谁在,有什么脾气,如果书弄折了星期几去还他不会教育你,头上的虱子。
所以,最近迷恋上爬校园的小山头,走走没有人走过的路。
路上曲曲折折,布满荆棘。但是,别有乾坤。小小的发现:到小山头上看日出和在泰山上看是一个效果。爬山的路上,采点不认识的草,回来找找名字,查查功效,小小发现,只要是草就是利尿通淋,清热解毒。今天采到了鸡屎藤,一身的味道。每次从山上下来,都是满身的狼拔草。我觉得,我补上了作为城市小孩缺少的童年的一课。
有一次,带着我们采的草问老师,老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老师问,你是在哪个山头采的?就是那个。老师说,怎么不认得,这就是我想当年栽的。现在那里有好多呢!是吗?我当年只种了两棵。
说不出老师是种怎样的心情。可能,很有成就感,当年的两颗已经满山遍野。可能,老朋友多年没见,我经过手的东西,都会记得。这是我的揣测。
这是一种高人的心境。
做学问到深处的人有两种,一种变态的,一种通达的。前者是对学问太执着,甚至偏执。但是通达的人,气场都不同。
朱良春最近来过了,我厚着脸皮冲到最前面仔细端详了端详,这个老头,九十二了,可能还会在人间再赖上个九十二年。一点衰的现象都没有。这就是得道了。
张三丰说,我们在世活的茫然,像迷途林中。整日碌碌而去道日远。普通的一句活,放在以前,我是不会有感觉的,顶多也觉得是一种说教的话而已。现在却激荡心胸。也许,我的机缘近了。智慧成熟到能够理解这些东西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