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英雄杨雪峰（组诗）

周鹏程

 

正月初三

 

你并没有走多远，在万朵菊花中沉默

匕首的血光

照亮倒下的英雄

 

谁可以抓住那个举刀的人，谁就可以

抓住疯狂

谁从石船经过，谁就会掉一地眼泪

谁敲开春天的大门，谁的眼睛就是酸的

 

新年的炊烟燃烧远方浓烈的乡愁

匕首的万丈血光

把正月初三的欢喜

突变成撕心裂肺的悲伤

 

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为人民服务的交警

是谁让你从此就不再开口说话

你是一个合格的治理交通秩序的警察

是谁让你刚过不惑之年

就不再指挥千军万马

 

虽然你再无法动容表达

在黑色的相框里，你无愧英雄的颜容

当匕首的血光划过你的胸膛

从那一刻起

无数的赞美诗便开始在大地上传唱

 

你并没有走多远

正月初三

你在寒风中雕刻英雄的伟岸形象

 

 

人民的别歌

 

请允许我打开人民的摄像机

在过去的岁月里，感受你的温度

 

你的父亲是人民

你的母亲是人民

你的妻子是人民

你的儿子是人民

你的战友是人民

你服务的群众是人民

你救过的受伤者是人民

你帮他交罚款的司机是人民

烈日下，你不怕烫伤挺身而出

为自燃出租车灭火的车里坐的是人民

......

我，是人民。而我只能以诗歌的名义

以人民的名义，与一位“暖男”永别

 

望一眼，望一眼石船冷漠的眼神

早出晚归的货车

叫卖不停的商贩

惊醒露水的学童

把这方水土赶制成一幅生活画面

 

有人酒驾，有人超载，有人无证驾驶，有人肇事逃逸

他们怀揣侥幸

以为可以躲过“法眼”

而这一切，是你在这个小镇面临的法与情的考验

当你百分百交卷

而危险正在悄然向你靠近

 

握一握，握一握战友忠诚的双手

用守卫平安的为民情怀

把群众的件件“小事”都当成大事，办好

把人民放在心上

歹徒被你抓在手中

在法律面前，你践行人民警察的天职

同样

人民也记住了一个时代楷模杨雪峰

 

你是一座丰碑，高高的，永恒的

矗立在人民心中

 

 

等你回来

 

雪有洁白

峰有高尚

雪峰的气质荡气回肠

 

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你的脚步刚刚出门

明明你办公室的茶才喝几口

明明你刚才还在公路上疏通车辆

转眼

你就像雪一样飘落

大地在疼痛

母亲在空房中寻找你的味道

 

你一定没有走多远

哪怕千里追逃，抓住那个逃犯后你一定会回来

黄大队在等你

雅莉在等你

儿子在等你

所有为你祈祷的人在等你

人民在等你

 

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战友们想和你再喝一杯老白干

父亲再想让你给他敬个军礼

你救过的三岁女孩现在已当警察

等你回来

她还想当面叫你一声恩人

满山的杜鹃在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它们将为一个英雄开得更加灿烂

   2018.8.5

（周鹏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新诗学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