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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只是看着漆黑的天空一言不发。我从高处望过去,可以看得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喧闹而纷杂的模样散发出人间烟火里特有的熟悉而亲昵的气息,而我,却没有一丝言语的欲望。也许,丧失了语言功能现在只是一个假设,虽然偶尔的我会去想象,无法开口去表述自己那将是件多么可怕而可悲的事情,而其实,这种感觉正在一点点的淡了下去,甚至竟再没有一丝的萎靡,很难想出,从前因着一个音符的高度上不去就会有些失落的自己,似乎也已经可以适应了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渐渐的,听见了熟悉的歌曲也没有少年时的那种情怀和心思,我想,这不是因为岁月在我的心头画上了何样的痕迹让自己感到惶恐不安,而是,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它各样纹路的存在,如若没有它的出现,我更会因为它的光滑平展的没有任何色调与斑驳而无法坦然释怀。
有时候,我会很怀念孩童的时光。在过去的文字中,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描述它们的珍贵难忘,如数珍宝般的记录下当时的心境与单纯,如此的耗费神力,其实无不因为它的美好只在于它的一去不复返,无法重来。后来的有时候,我开始试着去避免进入这样的怪圈,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其缘由不仅是因为它的永不停息,也是因为上一刻的那个人已不是这一刻的那个,无论河流与人,终究是一个变体,无法恒久不变的只维持着那一种状态,如果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存在着,它就干涸,如果生长,它就会慢慢凋零,越来越多的事与物在告诉自己,其实自己的那些个有时候,也可以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线段,过去了就过去,固然美好,固然不堪,而恰恰是因为它的存在,你才更明白它温柔的慈悲,它给予了太多你以后的以后要用到的绝世无敌的坚固盔甲和宝器神兵,于是当暴风雨侵袭时,你套上盔甲,强敌进攻时,你执手神器,从那以后,你拥有了自己坚不可摧的城池。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于是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那一刻的我也唯有庆幸着,因为有着这样的经历,我才明白了哪里是原地,如果没有出发,没有行走,一定会以为,人生应该是如何的绚烂多姿,无可比拟,而走过了一座座山,跨过了一条条河,遇见了这样那样的人,它原本就是你心底最想去触摸的模样,你想像的它是什么模样,它就一定是你千万遍中幻想的样子,而只不过,只有上帝可以随意拿捏它的尺寸,在你以为路途敞亮时忽来一阵迷雾,在你以为暗无天日灰心欲死之时又忽然送来万丈霞光,最后的你恍然顿悟,原来,这便是旅途,所以,它就是人生。
人生尚如此,那么爱如何?懂它温柔的那个人不言语却已默然留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叫嚣着诉说它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有把它搞懂,曾经的你我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只能欲哭无泪,辗转反侧,久病成医,最后百炼成钢,于是曾经所谓的风与沙,山无棱与天地合,终不过只成为了最真的你我那时的一句傻话,曾经以为的很深很深,不过很浅很浅,曾经以为的很重很重,其实也只不过很轻很轻,也许直到那时,你我才明白,爱是一场不可预见的修行,它的遗憾在于此,它的美好,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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