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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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闲笔沙果果馍 |
摘沙果
有一种果子,像苹果而小,但比苹果早熟,大约七月上旬即可上市。观其色,美艳如胭脂;闻其香,醇美如好酒;尝其味,沙甜似面瓜。总之,是一个好看又好吃的主儿。鲁北老百姓称其为“果馍”,有识者叫它作“沙果”。
因为从小爱吃“果馍”的缘故,在我的鼓动下,妻和儿子便在院子里栽了两棵。这两棵沙果树长得十分茂盛,可就是不开花。一年,两年……直至第五年,也可能是第六年,有一棵才开出几朵花,那花一似海棠花,未开时,红如胭脂,展开后,便成白的了,足可一观。而另一棵,一朵花也不开,我们便决定除掉它。
这样,我的小园中,就只剩下一棵沙果树了。
这棵沙果树,开始只结了四五个果子,以后每年的结果量便呈几何级数增长。这么说吧,到今年,已是果实累累,其枝已不胜其重了。那景象,只有改编一句杜诗才足以尽其形极其态。杜诗说:“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我改作:“东老汉家果满枝,千颗万颗压枝低”,应该大差不差了。
沙果的颜色,开始是深绿,足个儿以后是浅绿,浅绿渐渐变白,即可吃了,但没有“沙”的感觉,直至变黄,再由黄变成胭脂红,就完全成熟了。此时,你看到美丽的沙果,自然就会想到王洛宾的那首民歌:“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说实在的,真正美的东西,是无法形容的。
沙果成熟之后,就开始往下掉,幸好树下的地,我已刨松,果子掉下来,不至于摔坏。但不能总这样被动地捡拾,于是我就伸手去摘,专拣黄的红的摘,握在手里,光光滑滑的,很受用。那天侄女和她的儿子来,我在梯子上摘,侄女张着袋子,一会儿就装满一袋。后来,她上了梯子,她个子高,专拣树梢上那些又大又红的摘。他的小儿子也急不可待了,也爬上了梯子,东张西望,惊喜万分。他说,看到眼前目不暇接的沙果,那种亲密接触的感觉,真是爽极了!他刚上初中,会拽文了。
沙果微甜而清香,咬在口中,沙沙地,面面地,无汁,但可以当饿充饥。鲁北人叫它“果馍”,即“果馒头”,的确很有道理啊!
长话短说,在沙果成熟的那些日子里,摘沙果成了我待客的一道“菜”。不管谁来了,先是赏果子,享受他们的赞叹;接着是摘果子,享受他们的愉快;然后是吃果子,享受他们的夸奖;最后是让他们带回家一兜果子,自然要享受他们的满足。
还有些没来的朋友,怎么办?打电话叫他们来。但是一想,过桥费就是二十元,还有油钱,又搭上工夫,值吗?我还是给他们送去吧!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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