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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疯狂的北齐 |
笔者无意渲染色情与暴力,但要对北齐家族有个全面的认识,这两样又是绝对绕不开的话题。其实历史已经发生,我们没必要回避,真实面对,总好过道貌岸然的虚伪。在高洋生命中的最后两年,他不停地做着两件事,就是淫乱和杀人,如野兽般,演绎出一幕幕近乎疯狂变态的血腥影像,最大限度地冲击着人们脆弱的神经。他对伦理的践踏,对人性的摧毁,对亲情的冷酷,无不达到触目惊心的极致。好吧,让我们舒缓一下心情,尽量用较为轻松的语言表述,以淡化那些感官上的刺激。
和哥哥高澄一样,高洋最先下手的对象,也是父亲高欢的女人——是下手,而不是鲜卑族“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传统风俗。这种有悖人伦的兽性行为,并非高澄和高洋哥俩独有,它将成为高氏家族的独有特性,变着方式和花样,在北齐宫中轮番上演。高欢的妃子尔朱英娥,是个长相俊美且英姿飒爽、性情刚烈的女中豪杰,曾在游苑时“引长弓斜射飞乌”,一击而中,博得满堂彩,也让高欢频频竖指称赞。漂亮而英气逼人,尔朱英娥对高洋同样有着无法抵抗的诱惑力,父亲死后,这个女人一直在那花容月貌地闲着,有如一朵出水的莲花,鲜艳、饱满,在风中频频招手,高洋当然不想白白浪费这个资源。有次喝醉了酒,想象中的尔朱英娥更加娇媚可人,高洋色欲萌动,便一溜歪斜来到她的住处“欲蒸之”,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尔朱英娥倔强不从,拼死反抗,最后弄得高洋兴致全无,“手刃杀之”,给她来了个利索的。
深沉内敛的人,记忆力一般都不错,高洋“默识强记”,在这方面表现尤为突出。他不是没有烦恼,那些不开心的事并未消失,只是暂时存放在了心灵某处,在受到类似刺激时,就会牛反刍一样翻腾出来,让他再三咀嚼之前的味道。当皇帝前,高洋没得选,只能低调,凡事装作无所谓,或偷偷在心里发发狠,因为他没有意气风发的基础和资本,也没有报仇复恨的把握和能力。当年高澄调戏他的老婆李祖娥,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他表现得却是那么坦然,那么的无所谓,就像李祖娥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别人的老婆一样。事实上,高洋是非常在乎李祖娥的,况且这还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如此镇定有悖常理。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忍气吞声,巧妙地将自己伪装起来——伪装其实就是一种忍,而且是一种有条件的忍,是承受不了而又要坚决承受的忍,滋味并不好受。伪装也并非风息浪止,而是把所有的能量积蓄在了水底,时刻做着翻江倒海的准备。现在高洋做了皇帝,生杀予夺,再也不需要伪装,他那长久积蓄的能量也开始爆发了。
高澄死后,他的正妻元仲华一直居住在静德宫,本来和高洋没什么交集,可高洋“渐致昏狂”后,却突然想起了这个嫂子,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吾兄昔奸我妇,我今须报。”你老公调戏我老婆,我要在你身上找对回来,毫不客气地把元仲华给收拾了。这还没算完,奸淫嫂子的快感让高洋的兽性勃发,于是高澄家的那些妇女,高洋“不问亲疏,多与之乱”。不管是姐姐妹妹、姑姑婶婶,也不管是平辈的、长辈的、近亲的,全都玩了个遍。玩累了,高洋又“使左右乱交之于前”,算是给手下人谋点福利。看着生龙活虎、干劲十足、比平时工作精神百倍的手下,高洋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淫笑。
这些人里面,下场最惨的,当属元仲华的姑姑安德公主。高洋让人“以葛为縆”,然后“使人推引之”。就是让她骑在一条悬起的葛绳上,来回拉推,犹如《风声》里的绳刑,之后又让那帮“虎狼之师”将其轮奸。为了达到理想的最佳效果,高洋率先垂范,不顾疲惫的身躯,坚持示范了一些标准性动作,然后让那些手下照着做。
高洋肆无忌惮地、近乎疯狂地玩弄哥哥的女眷,在惨无人道中获得了满足,也出了心中那口长久憋闷着的恶气。天地轮回,几年以后,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他的亲弟弟高湛,对他的妻子李祖娥,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段,而且更加残忍,更加狠毒。
高洋淫心大盛,就连李祖娥的姐姐也未能幸免。李姐姐早在东魏时期便嫁给了乐安王元昂,长相和妹妹一样漂亮,并兼具蜜桃成熟的韵味,高洋早就垂涎三尺,在艰难的克制被熊熊的欲火完全吞噬后,他果断出手,曾“数幸之”。在多次占有之后,高洋感觉这李姐姐各方面都很合胃口,便“欲纳为昭仪”,想弄进宫里转正,省得来回颠簸麻烦。如此,那一头沉元昂便显得有些碍事了。
高洋把元昂招来,让他在远处站好,当靶子,自己站在一百米开外,“以鸣镝射之百余下”,拿对付丈母娘的把戏对付元昂。看你小子那熊样,癞蛤蟆敢吃天鹅肉,见了就来气!高洋边射边发狠,只片刻功夫,元昂便被射成了刺猬,“凝血垂将一石”,身上到处是窟窿眼子,鲜血噼里啪啦流个不停,凄惨的叫声渐趋衰微,最后归于平静。高洋意犹未尽,搂着哭哭啼啼的大姨姐,继续着他的兽性之旅。
高洋雄性激素无节制地释放,那些臣子们的家眷也全都遭了秧,凡年轻的,有点小姿色的,一个没走手。高洋占有女人,是一种霸道的温柔,他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也不管有没有群众围观,随性而发,恣意而为,肆无忌惮地发泄着他多年来一直压抑着的浴火。而伴随高洋无节制淫欲而来的,则是变态虐杀的延续。
节选自《疯狂的北齐》(太白文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