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阳台上,百无聊赖地拨动着旧书架上的书籍,忽然发现有本在若干年前的时髦纪事本,随手一翻,里面的内容居然是我小学时候写的日记,现摘抄翻到的第一段:
8月4日
星期六
晴
今天,我给邻居李琨讲了个笑话,笑话是这样的:一天下午,儿子和父亲在客厅里看球赛,父亲要儿子炒蛋。儿子在厨房里下了几个蛋,加了一些油。儿子炒完后,问坐在客厅里的父亲:“还要炒蛋吗?”只听见父亲叫到“来一个,加油!来一个,加油!......”儿子不停的加油炒蛋,直到父亲叫最后一个“来一个,加油”时才罢手。球赛看完后,父亲这才叫儿子端蛋出来,儿子满头大汗的端着一大盆炒蛋出来,爸爸既恼火又奇怪地问儿子为什么炒这么多蛋,儿子说:“不是你说的吗?‘来一个,加油!’我共炒了三十个蛋,十斤油。”李琨听了这个笑话,不禁笑了起来。
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嘛!
现在看完这段,我觉得自己讲的笑话好冷啊~~~~~~~~~~~~~寒一个!


然后,又翻到一篇恐怖的:
7月2日
星期一
晴
今天上午,我拉着妈妈的同事刘处长硬要到人体解剖室去。我又高兴又害怕。从一楼到五楼转了一下,没什么。刘处长要回去了,我只得自己小心的寻找着,希望能见到死人。我走到第五实验室,看见妈妈的学生舒畅哥哥正解剖一具尸体,旁边还有妈妈的一个学生正看着。舒畅哥哥笑着招呼我进来。我又想进去看看又害怕进去,最终我还是进去了。我看着那具尸体,真吓人。那个人的皮肤是褐红色的,脑袋里的东西被刮空,只有嘴唇和眉毛还象个活人的样子。我估计似的说:“这可能是个女的吧?”舒畅哥哥一边解剖尸体一边笑着说:“你有什么根据?”“男的没有眉毛,女的有眉毛。”“不对,男的眉毛短些,女的眉毛长些”舒畅哥哥纠正说。“难道你不怕吗?”妈妈的一个学生问。“不怕,以后解剖尸体就不怕了”我自信地说。今天,我学到了从没学到过的东西。
看完这段,我就回忆起小时候和玩伴们经常天不怕地不怕的跑到人体解剖室去玩,透过低矮的窗子偷睽泡在“池子”里的男女老少们,或者到医院的标本室里翻动各色人体器官以及孕期孩童标本......大概是医学院校长大的孩子吧,早已习惯了福尔马林的气味,现在想来还真是对我当时的狂热行为费解。不过,回到湘雅,看到四处建筑的大楼,包括人体解剖室在内的各个医学实验室早已被拆除,心中还是有点落寞,毕竟童年的记忆再也寻不到踪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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