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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超级石斑鱼的涅磐

□ 松青/文     

    900斤、2.3米的个头，这就是我：一只超级野生石斑鱼，一个罕见的神物。我是生长在菲律宾公海的一只石斑鱼，在这里我已经生活了快半个世纪了。依稀还记得那一天是7月17日凌晨，我是在菲律宾公海的海域被海钓手钓起的，之后被运抵菲律宾海域码头，再空运至香港，到香港之后被人用飞艇运达深圳，然后被装进一辆货车，一路辗转才运送到福州。在福州红太阳酒楼，我很快就是一道佳肴，或许这就是我今生为鱼的宿命吧。
    “哇，好大的一只鱼呀，果真是名不虚传呀，比上次的那只还要大呢！”7月18日下午4时半，福州红太阳酒楼门前聚集了许多人，在众人一声高过一声地惊叹声中，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到了。对于我的到来，这些围观人们表现得相当激动，他们或交头接耳，或七嘴八舌，或拿着相机给我拍照……我知道今天他们所有关注的焦点都是我。如果鱼有使命的话，这一刻对我而言，我应该是圆满地完成了我今生为鱼的使命，应该感到解脱了，但这一刻我的心情却莫名沉重。
    是的，我无法忘怀自己这一生的艰险历程。我有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但这一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身后那一片美丽的海洋在我被捕的那一刻已经远远地远离了我，我无法再回头了……我努力地寻觅着记忆中最美妙的画面：一只徜徉在深海美丽的鱼儿，置身一片广阔的海洋，头顶着一片蔚蓝的天空，常常在美丽的珊瑚丛玩耍、觅食，无忧无虑而自由自在。在这片自由的大海里，我一天天快乐健康地成长着，从不知道危险二字的含义。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才渐渐地知道鱼类的世界并非我想象的那般单纯美好，这是一个真正弱肉强食的世界，我的身边潜伏着各种看不见的危险。
    记得那一年我才2岁，还是一只很小的石斑鱼呢。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和一群和我一样大小体积的鱼儿在海底珊瑚礁边游玩。这些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珊瑚礁像一个个巨大的“迷宫”引起了我很大的探索欲望。正当我研究的入迷之际，忽然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鱼都跑开了，我不知怎么回事？仍然沉浸在我的探索中。原来是大鲨鱼来了，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鲨鱼会吃我啊，所以仍然没有跑。幸好在鲨鱼的边上，有一只小鲨鱼宝宝。它看到我，问我为什么见到她们不跑呀？我说，为什么要跑呢？我还想和你做朋友呢。于是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对话，我和小鲨鱼莎莎成了好朋友，而那只大鲨鱼妈妈也因为她的孩子没有吃我，就这样我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记忆中，我们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于人类。记得那一年我应该有10岁了吧，在鱼类的世界中算是一只大鱼了。有一天我和儿时的好友鲨鱼莎莎约好了在我们海域内一个岛屿附近的岩礁处游玩，那天在这里游玩的还有其他许多鱼类。那时原本还是好好的天气说变就变，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下起了一场大雨。
    雨天水底缺氧，我们的呼吸变得十分困难，就不由地把脑袋探出水面。这时海面上传来了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下雨了呢？”紧接着，只听身边一只年长的草鱼一声低喝，“危险，大家小心！”大家都迅速地沉到了水底。
　　 “下雨了，我看得撒网了。”那人骂声清晰传来。水中的我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许多鱼纷纷松懈了下来，渐渐地把头探出了水面。而就在那一瞬间，一张大网撒落了下来，眼前一片乌黑，大家都在劫难逃了。只听耳边传来莎莎低沉的声音：“我们要坚强啊！”话音还未落，不由得你去思考，在一阵惊呼声中，许多鱼的命运就此决定了：有的鱼落在了网中，有的重新落回了海里。然而幸运地是，那一次的劫难中，我被甩出水面，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重新地落回了海里。然而莎莎并没有那么幸运。
    一阵慌乱过去，雨消停了，海面逐渐回归了平静，已听不见人的声音，那些人们大概是满载而归地回家去了。海底充足的氧气让我逐渐恢复了意识，我想起了莎莎，“可是莎莎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她呢？”情急之下，我横冲直撞地甩开身边的鱼儿，飞快地浮到水面，用尽全身的力量一跃而起，我要去找莎莎。
    夜幕渐渐地降临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喊、寻找，莎莎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或许我那可爱的朋友已成了那些人的网中之物，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生死离别，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为什么让我们遭受这样残酷的命运？而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命运是如此的不公平，虽然人类在胎儿时期像我们鱼类一样生存，但是我们与他们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只因我们是鱼类，是鱼类就注定逃脱不了被他们捕杀和宰割的命运。我从来没有像那时那样憎恨自己是一条被人类羡慕为可以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从那时开始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就算饿得奄奄一息，我也是小心地吃着每一口食物，就这样我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苟活至今。
    然而我终究还是一只鱼，无论我体积再怎么庞大，终究还是难逃鱼的宿命。
    那天，也就是7月17日这天，海面出奇平静。因为太想念莎莎了，我来到了十多年前我和莎莎经常来的那个岛屿附近的岩礁处。大概逗留了有半个小时，我也累了准备原路返回。就在我转身离开之际，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鲜虾蟹，它就那么不断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大概是因为饿了的缘故，我不由分地迎了上去想一口吞掉它，然而就在我咬住它的那一刻，才知道一切都太迟了，这只是一个由鲜虾蟹做成的人工诱饵，我上当了。但我并不后悔，在咬住鱼饵的瞬间，莎莎舒心的笑容在我面前一闪而过，现在我也和她一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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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大鱼可供900人享用
□　本报记者 杨松青      
   福州红太阳酒楼是一家专门吃深海鱼的店。两个月前，广东渔民捕获到一条长2.32米、重883斤的石斑鱼，被该酒楼以6.8万元高价购得。7月18日，该酒楼再次以高价购得一只来自菲律宾深海的特大石斑鱼。
    该酒楼董事长丁华坚告诉记者：“当接到电话，得知这只鱼有900斤重，比上次那只还大，当时的心情很激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再次买下。”
    丁老板介绍，石斑鱼主要以天然野生为主，肉细嫩厚实、无肌间刺，味鲜美，素有“海鸡肉”之称。它是一种低脂肪、高蛋白的上等食用鱼，体内除含人体代谢所必须的氨基酸外，还富含多种无机盐和铁、钙、磷以及各种维生素；鱼皮胶质的营养成分，对增强上皮组织的完整生长和促进胶原细胞的合成有重要作用，又被称为美容护肤之鱼。
    记者还了解到，块头大的石斑鱼，酒楼在分解鱼肉时必须动用斧头砍，“由于这只鱼比较大，需要好几个员工花几天时间进行分割，分割之后再被‘分解’成不同的部位出售，鱼皮（分带肉与不带肉两种）、鱼唇、鱼肚、鱼头、鱼肉（大多制成石斑鱼丸）。” 丁老板介绍。
    问及这只鱼可供多少人食用？丁老板说：“一般一个成年人一顿正常食量是一斤的鱼肉，这只鱼有近900斤重，可供八九百个人食用了。不过要想食用这只大鱼，得提前预约。”
    据了解，石斑鱼常用烧、爆、清蒸、炖汤等方法成菜，也可制肉丸、肉馅等。代表菜式有清蒸石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