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回忆的季节,渐渐转凉的风,吹来淡淡的不清晰的过去。
我还没到总是回忆的年龄,却时而梦到儿时的我有着现在的思维,那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总喜欢抱着爸的腿,再由他举起直到勾住他的脖子。那时候的爸爸很高大,有着挺酷的五官,喜欢用胡茬扎我的脸,痒得哇哇叫。
渐渐长大后,才知道他没有那么高大,那张脸也不是那么酷,还有长出皮肤的胡茬,只是不再用它们扎我的脸了。
爸给我打电话时总会讲我的小时候,“你小时候多乖,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记不记得你有天上幼儿园,偷把你妈的胸罩挂在身上……”“你懂事起开口要的第一件礼物是小人书《西游记》,要九块多钱,相当那时一个多星期的工资……”“我老想起我和你妈散步时,你骑着小三轮车屁颠儿屁颠儿地在后面跟着……”
“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我想像出这个画面,我的小三轮车是蓝色的,浅蓝,当时的我一定觉得自己很酷,因为那时候有小车子的小朋友不多,只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梅有辆红色的,比我的大一点点,但她骑的没我好,因为我们赛过车。
所以“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应该不符合我,我应该是“疯癫儿疯癫儿”地骑在他们前面。
妈就总说我投错了胎,她觉的我像男孩子。爬树,赛跑,甚至打架,都不会输给男孩子。喜欢马,一去动物园就嚷嚷着要骑马。我记得那匹马,它永远被拴在动物园的门口,只是用来照相,每次都是爸爸把我举的很高我才坐得上去,我在马上摆各种pose,老想像自已是女佐罗。照完后,爸爸再把我抱下来,扛在肩膀上逛动物园。那是记忆里的“六一”。
爸总抱怨我长大的太快,这也是我不想的事情,谁不想再无忧无虑到屁颠儿几年?
不用去想那些大人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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