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试点班交大附中时光
(2009-02-25 15:5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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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试点班怀旧杂谈 |
试点班终于要聚会了!
毕业20年了。好多同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见过。前些天,杨焱给我电话,说是我过去的战友,我愣是不敢马上确认是我试点班的同学。今天收到杨焱寄来的试点班同学在交大附中时宿舍名单,真是感慨万千。有些名字竟有些陌生了,试点班总人数比我记忆中多了不少。
无论如何,试点班是我们生涯中十分十分重要的一段。陈丽雅说,试点班那是一段青春年少的日子,那是一段充满幻想与理想的日子,那是一段寂寞的日子,那是充满希望又反复失望,有时甚至十分绝望的日子。
可在我脑海里,好像痛苦的、绝望的回忆都已不见,即便当初觉得很平淡的,现在也已成了美好的回忆。
交大附中时光
高三上学期刚结束不久,被通知说,上海交通大学提前免试录取了我,要提前半年到上海交大学习。我高中是在江苏南通下辖的小县城里读的,之前从没出过远门。我已经记不清是3月几号了,一个人坐长途汽车花了7、8个小时到了上海五角场,再换乘公交车经多次问路辗转反复好不容易才到了交大附中(外地同学都有类似的“艰难”经历吧)。免试直升我们是第一届,交大在这方面先行一步,当时没得到国家教委的认可,试点班放在交大附中是不得已的做法。
交大对我们很重视。看上去试点班的宿舍是交大附中最好的了,位于校区中央的八角楼(六角楼?)。宿舍挺大的,不过住的人实在不少,我们宿舍住进了九位同学。吃饭在教工食堂,让交大附中其他同学十分羡慕。盛振邦副校长、陈全福教务长几乎每周都来看我们。
刚到第一天,就懵懵懂懂地参加了英语分级考试,我们的学号就是按这次英语成绩来排序的。我是74号,分在了C班。对于基本都是原来各校前几名的我们班同学来说,不少人都经受了这第一次打击。
原以为不参加高考,一段最折磨人的岁月就与我插肩而过。哪料试点班的学习强度和竞争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此。我们学的是数学系的数学,物理系的物理,英语系的英语,计算机系的计算机,每周36节课时满满的,别的专业通常1年学完的我们只有1学期。即便是这样的强度,我的同学们大多应付自如,考试高分很多,乃至据说一学期结束成绩排名竟然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我记得C\D班数学分析的老师应该姓陆吧,下乡插队多年,后来好不容易考到交大,留校做了老师。讲课很生动,还常常跟我们讲人生哲理和健康习惯。我们的英语老师是女的,好像姓叶,年轻,长得挺漂亮,也很活泼,我们常开玩笑问她跟另外一个班英俊的英语男老师是不是一对。语文虽说是不计成绩的科目,但给我们上课的是来自交大附中的特级教师,生动极了,很有水平。
谢老师作为我们试点班学习期间的大班主任,化了最多的精力在我们班上,跟我们最为熟悉。谢老师对分数特别看重,对考试成绩好坏不同的同学有一定程度的区别对待。一些同学有微词,但客观上没有比分数更容易区分优秀与否。
还有一位老师,可能有些同学印象不深,吴志天,试点班的党支部书记,陪我们住在交大附中一段时间,到交大后,吴老师回到了宣传部。我跟吴老师挺投缘,在交大附中时周末常跟他下中国象棋,水平不相上下。
当时同宿舍的同学中,毕业后见过面的只有刘楷、李彤、郑文军(郑文军现在是常见面)。我常和陈惊雷出去散步,走得最多的就是殷高西路,有时沿着殷高西路往西走,然后再沿着铁轨溜达,有时沿着殷高西路往东走,一直走到那个高墙耸立、有些神秘的上海女子收容所,遗憾的是后来回到交大后,我们来往基本就没有了。李彤比我年龄要小一些,在试点班也算小的,十分聪明,但在试点班时成绩并不突出,甚至有不及格的,去了自控专业之后,他的才华开始爆发,后来拿到了美国顶尖大学博士。陆峥嵘人极瘦,那时我们也瘦,但跟他比,就显得健硕了,有一次,我从南通走,还去过她家,印象中他妈妈对他弟弟太宠了(不过跟现在的孩子比,也不算什么了)。最可惜的是景加来,说他是个天才,一点也不夸张,他是从海安的一所乡下中学来的,之前他的中学从没出过一个大学生,他从没有做过物理试验,他仍在全国物理竞赛中获得笔试加实验总成绩江苏省第二名,分专业后,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压力太大,他精神出了问题,我跟他谈过心,但没有效果,后来退学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试点班还有两个同学跟他大同小异,是不是验证了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的说法,也许那时的教育思想和方法有值得推敲的地方。印象中的郑文军,喜欢哼着“午后下了一场大雷雨,吓醒了打瞌睡的大公鸡”歌曲,平时蛮注意锻炼身体,看上去身体很棒,人也中规中矩,不过后来有了惊人之举,出乎同学们的意料,哈哈。刘锴、刘晨、殷向为等为人忠厚友善,大家相处得都很不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