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苏轼写尽了人生的偶然与达观
(2025-12-05 08: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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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最不应该被忽视的一首诗，创造了一个经典成语，写尽了人生的偶然与达观
三百年大宋辉煌历史，起于黄袍加身的兵变，终于崖山海战的殉国，期间重文轻武的方针，使得“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陈寅恪）”。纵观几千年历史，大宋也是没有直接亡于内乱的王朝之一。
时至今日，我们无法评价“重文轻武”的举措利弊到底有几何，但我们能看到，文化的兴盛让宋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商品经济、文化教育、科学创新都保持着高度繁荣的时代。现如今我们接受的传统文化思想、读到的许多优秀的优秀诗词，都在宋朝淬炼得炉火纯青。
很荣幸，苏轼就生活在这个文化养分富足的年代。
苏轼生于北宋，他的一生一共创作了3000多首诗词。他把自己对社会的看法和对人生的思考，都毫无掩饰地表现在文学作品中，其中又以诗歌最为淋漓酣畅。
苏轼虽然才高八斗，但仕途并不顺利，一生都在宦海中浮沉，奔走于祖国的大江南北，这也使得他的生活阅历极为丰富。
他善于从人生遭遇中总结经验，也善于从客观事物中发现规律。在他眼中，极平常的生活内容和自然景物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深刻的人生思考使苏轼对沉浮荣辱持有冷静、旷达的态度，这在苏诗中有充分的体现。
在二千七百多首苏诗中，有许多作品都有体现，比如《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登上庐山，从巍峨的山峰窥探着世界的本真，并从中发现了自身的局限性，因此得出“小我”与“大我”的哲思。
又比如这首《惠崇春江晚景》：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面对着朋友的一幅鸭子戏水图，他能从中想到自己喜欢的美食，也能悟出一些敢于尝新的大胆行径——吃有毒的河豚、感到水暖的鸭子。
他的诗篇中也有含着痛苦、愤懑、消沉的一面，但更多的则表现了对苦难的傲视和对痛苦的超越，这也是苏轼能在千年之后仍然是国民偶像的原因。
在他几千首诗词中，有一首苏轼早期所写的诗，特别容易被忽视。这是一首七言律诗，是写给弟弟子由的和诗，也创造出了一个经典的成语，本文将要分享的，就是这个成语，这首诗，以及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从苏轼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找到他创作的40来个成语，其中一个就是：雪泥鸿爪，极具诗意与哲思。
它没有“青梅竹马”的缱绻缠绵，没有“卧薪尝胆”的激昂悲壮，却以一抹鸿雁掠雪的轻盈意象，道尽了人生的漂泊与无常，藏着东方文人独有的生命体悟。
这个成语源自苏轼早期诗作《和子由渑池怀旧》，是兄长对弟弟的温情勉励，是诗人人生哲学的初露锋芒，更是对人类生命境遇最精辟的解读——人生如飞鸿踏雪，偶留痕迹，转瞬即逝，却在无常之中，藏着坚守与洒脱的真谛。
嘉祐元年（1056），虚岁20岁的苏轼与18岁的苏辙，在父亲苏洵的带领下，自四川眉山启程，赴京城汴梁参加科举考试。
彼时的兄弟二人，风华正茂，胸怀壮志，满腹经纶藏于胸中，对未来满是憧憬。一路跋山涉水，晓行夜宿，当行至渑池境内时，天色已晚，三人便寄宿于当地一座寺院之中。寺院里的老僧奉闲，性情温厚，见三人风尘仆仆，便殷勤款待，煮茶论道，拂去他们旅途的疲惫。
闲居寺院的日子里，青灯古佛为伴，晨钟暮鼓悠扬，兄弟二人一时兴起，在寺院的墙壁上题下诗篇，留下了属于那段青涩岁月的印记。
彼时的他们，尚不知这场科举将彻底改写他们的命运，也未曾预料，渑池这座小城，这份与老僧的交集，这壁上的题诗，终将成为日后追忆的谈资，化作诗句中的一抹怅惘与温情。
次年，嘉祐二年（1057），苏轼、苏辙同登进士第，一举成名。
这一年的科举，堪称千古一遇的盛事，主考官是文坛领袖欧阳修，阅卷官是梅尧臣，一众青年才俊脱颖而出，而苏氏兄弟更是凭借过人的才华，惊艳京城。“一门三苏”的美名不胫而走，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更是被欧阳修盛赞“当避此人出一头地”，兄弟二人一时风光无两，成为汴梁城中最耀眼的新星。
那时的他们，以为自此便可一展抱负，在仕途上并肩前行，实现“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理想，却不知，官场的波诡云谲，命运的变幻莫测，早已在前方等候，终将把他们推向不同的人生轨迹，让“聚散匆匆”成为生命的常态。
时光荏苒，四年转瞬即逝。
治平二年（1061），苏轼通过制科考试，被任命为凤翔府签判，即将远赴陕西任职。这是他踏入仕途后的第一份重要官职，也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开亲人，奔赴陌生的远方。
临行之际，父亲苏洵留在京城，弟弟苏辙亲自送他至郑州，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回京。兄弟二人自幼一同苦读，一同赴考，一同成名，并有“夜雨对床”的约定，如今却要各奔东西，一份牵挂与不舍，萦绕在苏辙心头。
回到京城后，苏辙追忆起当年与父兄寄宿渑池寺院的往事，想起自己曾经被任命为渑池主簿的经历，又念及兄长独自一人奔赴凤翔，一路风霜，形单影只，心中满是感慨与担忧。
于是，他写下《怀渑池寄子瞻兄》一诗，寄给远方的苏轼。
相携话别郑原上，共道长途怕雪泥。
归骑还寻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
曾为县吏民知否？旧宿僧房壁共题。
遥想独游佳味少，无方骓马但鸣嘶。
诗中既有对过往岁月的缅怀，也有对兄长前路的牵挂，更藏着对身不由己的仕途的无奈——一旦踏入仕途，便如棋盘上的棋子，只能任由命运摆布，辗转迁徙，无法自主。
苏辙的诗，如同一封穿越山水的家书，载着沉甸甸的思念与担忧，抵达苏轼手中。
彼时的苏轼，正行走在赴任的途中，前路漫漫，未知重重，弟弟的诗句，瞬间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读懂了弟弟的焦虑，读懂了弟弟的无奈，也读懂了这份血脉相连的牵挂。
此刻的他，无法改变兄弟别离的现实，无法逆转仕途漂泊的命运，唯有以诗为答，用自己的体悟安慰弟弟，也慰藉彼此漂泊的心灵。
于是，《和子由渑池怀旧》应运而生，这首诗既是对弟弟的回应，也是苏轼对人生的第一次深刻叩问，其中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更是成为流传千古的佳句，演化出“雪泥鸿爪”这一成语，成为苏轼人生哲学的生动注脚。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飞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开篇四句，以设问起笔，将人生的漂泊无定，比作鸿雁掠过雪地时留下的爪印，意象轻盈，却意蕴深远。
鸿雁在空中翱翔，偶然降落在雪地之上，留下浅浅的爪痕，可一旦振翅飞去，便不再计较自己飞向东方还是西方，而那雪地上的爪印，也终将被风雪覆盖，消失无踪。
这便是“雪泥鸿爪”的本意，它精准地描摹出人生的一种常态——我们每个人，都如这飞鸿一般，为了生计，为了事业，为了理想，在世间东奔西走，聚散匆匆。
我们或许会在某个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或许是一段回忆，或许是一份成就，或许是一段情谊，但这些痕迹，终究是短暂的，转瞬即逝的。
就像苏轼当年在渑池寺院壁上的题诗，就像老僧奉闲的殷勤款待，就像那段与父兄相伴的青涩岁月，不过是人生旅途中偶然留下的爪印，终将随着时光的流逝，被岁月掩埋。
苏轼写下这四句诗时，不过二十六岁，正值青年，却已透露出超越年龄的达观与通透。
他深知，人生本就充满了偶然与未知，我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与方向，就像鸿雁无法预知自己的爪印会留在何处，也无法掌控自己的飞行轨迹。
仕途的迁徙，命运的沉浮，就像无形的风，推着我们前行，我们或许会身不由己，或许会茫然无措，但唯有接纳这份偶然，看淡这份无常，才能在漂泊中守住内心的从容。
这并非消极避世的逃避，而是一种清醒的认知——既然无法掌控命运的走向，便不必过分执着于过往的痕迹，不必为了逝去的时光而沉沦，也不必为了未知的未来而焦虑。
诗的后四句，“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则将前四句的哲思，落到了具体的回忆与现实之中，让这份达观有了温度，有了重量。
苏轼在诗中追忆起当年寄宿渑池寺院的情景，那位曾经殷勤款待他们的老僧奉闲，如今已经离世，只留下一座新塔，供人凭吊；而当年兄弟二人题诗的墙壁，也早已破败不堪，再也无法见到昔日的字迹。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短短数年光景，一切都已改变，曾经的温暖与美好，都已成为过往云烟。
这几句诗，满是对逝者的缅怀，对岁月流逝的怅惘，却没有陷入悲戚与沉沦，反而在怅惘之中，透出一种坦然——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告别、不断失去的旅程，今日的一切，终将成为明日的回忆，与其沉溺于过往的伤感，不如坦然接纳这份变迁。
紧接着，苏轼笔锋一转，回忆起当年赴京赶考的艰辛：“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那时的他们，骑着瘦弱的驴子，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路途遥远，人困马乏，驴子的嘶鸣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中，满是艰辛与不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一路坚持，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抵达京城，金榜题名，不负十年寒窗苦读。
如今，苏轼即将奔赴凤翔任职，虽然又是一次独自远行，又是一段未知的旅程，但他想起当年的艰辛与坚持，心中便多了一份底气与从容。
他想告诉弟弟，人生就像这段崎岖的旅途，难免会有困顿与疲惫，难免会有迷茫与彷徨，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奋力拼搏，就一定能够走过艰难险阻，抵达自己想去的远方。
哪怕最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哪怕我们的努力只能留下短暂的痕迹，也胜过未曾尝试便轻言放弃的遗憾。
这首《和子由渑池怀旧》，看似是一首怀旧诗，实则是一首励志诗，一首哲理诗。
它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深情眷恋，也有对人生无常的清醒认知；既有对弟弟的温情勉励，也有对自己人生的期许与坚守。
诗中悲凉中有达观，低沉中有昂扬，读完不会让人觉得人生空幻，反而会生出一种眷恋之情，一种前行的力量，犹如冬夜中的一簇微火，温暖而坚定。
正如后人评价的那样，这首诗的重心在前四句，而前四句的感受则具体地表现在后四句之中，从中可以清晰地看出苏轼先前的积极人生态度，以及后来处在颠沛流离之中依然保持乐观精神的深厚底蕴。
全篇圆转流走，一气呵成，涌动着散文的气脉，堪称苏轼早期诗作中的经典之作。
“雪泥鸿爪”这一成语，正是从这首诗的前两联演化而来，它不仅是对人生漂泊无定的生动比喻，更是对一种不可捉摸的事物留下痕迹的精准描摹。
清朝的诸多文人，都曾在自己的作品中引用过这一成语，赋予它新的内涵与意境。袁枚在《小仓山房尺牍》中写道：“故留别某某，皆有诗四首，雪泥鸿爪，小纪因缘。”这里的“雪泥鸿爪”，是对一段段因缘际遇的记录，是对过往情谊的珍视，那些偶然相遇的瞬间，那些短暂相伴的时光，就像鸿雁踏雪的爪印，虽然短暂，却足以成为生命中珍贵的回忆。
黄宗羲在《南雷诗历》中写道：“雪泥鸿爪知无定，相对哪能不黯然。”这里的“雪泥鸿爪”，则带着一丝怅惘，感叹人生的无常与聚散的匆匆，面对那些转瞬即逝的痕迹，难免会生出黯然之情。
陶曾佑在《中国文学之概观》中写道：“雪泥鸿爪，惟留一幅悲怆之影于吾汉族历史之中，良可慨已！”这里的“雪泥鸿爪”，又上升到了历史的高度，感叹历史的沧桑变迁，那些曾经辉煌的文明，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最终都只留下一丝痕迹，消散在岁月的长河之中，令人感慨万千。
朱庭珍在《筱园诗话》中写道：“使君蒿目意不愉，遣兴忽写卧游图；鸿泥雪爪无处无，一一俱倩丹青摩。”这里的“雪泥鸿爪”，则是对自然与人生中那些零散痕迹的捕捉，那些随处可见的印记，都是生命与时光的见证，值得被记录，被珍藏。
这些文人的引用，让“雪泥鸿爪”这一成语的内涵更加丰富，也让苏轼的这首诗获得了更广泛的传播与认同。但无论如何演变，这一成语的核心意蕴，始终没有脱离苏轼最初的体悟——人生如飞鸿踏雪，偶然留痕，转瞬即逝，我们无法掌控命运的走向，却可以选择面对人生的态度。
更令人唏嘘的是，《和子由渑池怀旧》这首诗，竟成了苏轼一生的谶言。
写下这首诗时，苏轼或许还未曾预料到，自己未来的人生，会比“飞鸿踏雪”更加漂泊，更加坎坷。
此后的数十年间，苏轼辗转于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为官，他勤政爱民，政绩卓著，却因性情耿直，不随波逐流，还带着一点文人的“小傲娇”，屡次遭到朝中奸佞的排挤与打压。
中年过后，“乌台诗案”爆发，苏轼险些丧命，虽侥幸存活，却被一贬再贬，从黄州到惠州，再到儋州，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最终客死他乡，未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四川眉山。
他的一生，正如自己诗中所写的那样，“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东奔西走，居无定所，每一处停留，都只是偶然留下的爪印，转瞬即逝。
他曾在杭州留下“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意，曾在密州写下“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曾在黄州州留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洒脱，写下“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
这些痕迹，有的被载入史册，有的被流传千古，有的则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被人遗忘，正如雪地上的爪印，终究会被风雪覆盖。
但苏轼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他留下了多少痕迹，而在于他面对这漂泊无常的人生，始终保持着达观与乐观的态度。
他懂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明白每个人都是世间的过客，不必过分执着于得失与成败；他更懂得“此心安处是吾乡”，无论身处何方，无论遭遇何种困境，都能在心中为自己寻得一片安宁之地，在颠沛流离中坚守自己的本心与理想。
他被贬黄州时，开荒种地，自号“东坡居士”，在田园生活中寻得乐趣；他被贬惠州时，写下“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在苦难中品味生活的甘甜；他被贬儋州时，办学育人，传播文化，在蛮荒之地绽放生命的光彩。
他的一生，是漂泊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却也是豁达的一生，是充实的一生。他用自己的经历，诠释了“雪泥鸿爪”的深层内涵——人生的价值，不在于留下多少永恒的痕迹，而在于经历的过程，在于面对无常时的坚守与洒脱。
飞鸿踏雪时的轻盈，不计何处的洒脱，惊鸿一瞥的浪漫，翩然来兮的无悔，飘然归去的无迹，这些都在告诉我们，无须过于计较成败得失，无须过分执着于过往的痕迹，只要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全力以赴，真诚相待，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岁月，便足矣。
苏轼与苏辙的兄弟情谊，也如“雪泥鸿爪”一般，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了温暖的痕迹。他们一生聚少离多，却始终相互牵挂，相互勉励，彼此支撑着走过人生的坎坷与风雨。
苏辙一生都在为苏轼担忧，为苏轼奔走，在苏轼遭遇贬谪时，他屡次上书朝廷，请求与兄长同往，虽未能如愿，却始终与苏轼保持着书信往来，传递着彼此的思念与慰藉。
而苏轼，也始终将弟弟放在心中，无论身处何方，都会写下诗篇，寄给弟弟，用自己的达观与坚强，安慰弟弟的担忧与无奈。他们的兄弟情谊，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在平淡的牵挂与陪伴中，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光，成为“雪泥鸿爪”中最动人的一抹色彩。
如今，九百多年过去了，苏轼早已化作历史长河中的一缕尘埃，渑池的那座寺院，或许早已不复存在，老僧奉闲的塔，或许也已湮没在岁月的风雨之中，可《和子由渑池怀旧》这首诗，却依然被世人广为传诵，“雪泥鸿爪”这一成语，依然被人们频繁使用。
这或许就是生命的奇妙之处，那些看似短暂的痕迹，那些偶然留下的印记，或许会在岁月的冲刷中，绽放出永恒的光芒。
雪泥鸿爪，是人生的常态，是岁月的印记，更是一种人生的智慧。它告诉我们，要接纳人生的无常，看淡得失的过往，珍惜当下的时光，坚守心中的理想。
愿我们都能如苏轼一般，在人生的旅途中，既有“飞鸿踏雪”的轻盈与洒脱，也有“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豁达与坚守，在无常的岁月中，活出自己的从容与坚定，让自己的生命，即便只是雪地上的一抹爪印，也能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温暖而深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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