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回老家,有幸又回到儿时生活过的地方。看到那沟,那树,那梁......样样景色都是陌生的亲切。尤其是老房对面的“长凹梁”,不由人想到了儿时,想到了“文革”被下放的生活,想到了童年在这里剜猪草,刨红薯,捉迷藏,偷吃柿子的乐趣。
洛南县寺坡街向北二里地有个罗沟村,小村三十几户人家,以姓王,姓罗为多。这里没有著名的土特产,没有值钱的农作物,更没有名人达贵。沟沟梁梁只长包谷和小麦,坡上的树木品种杂多,有柿树,桃树,梨树,杏树,核桃树等,但都不成林。小村罗姓的人,王姓的人大都朴实憨厚,和睦相处,空气里漂浮着礼彬和尊敬。整个村子显得安宁,清净。我的老家就在这里。
老房的对面,村里的人都称“长凹梁”,是因地形象“凹”而得名。“长凹梁”从左到右有一百亩地,其梁两头翘起,也很像农村人用的玻籏。尽管是梁,但土质肥沃,长出的庄稼堪称优质,是村里的“米粮川”。站在老房的门口,长凹梁的景色尽收眼底。到了春天,绿油油的麦苗就想一块大屏幕,偶尔出现的演员,则是为麦苗除草的村民,而那梁梁上的柿树,交织弯曲的小路,就象是“卡通”了的字幕,很舒服。
长凹梁的脚下长着八颗叶茂枝壮的柿子树,今天看起到不怎么特别,但在儿时,连做梦都梦见树上的“红蛋柿”是那么的香甜诱人。每当傍晚,我们村里的小孩剜猪草回家路过此地,大家的小眼睛都不由自主的在那八颗柿子树上“扫描”一番,看看有没有红了的“蛋柿”,仔细瞧瞧有没有被树叶挡住了的宝贝。天天如此,总感觉柿子树上“蛋柿”红得慢。到后来才明白,小孩们天天看,天天摘,哪有红了的柿子,拿老家的土话说:屁红子都让我们摘得吃了。
八颗柿子树下,是一条大人挖得像“战壕”一样的排水沟。我们这些剜猪草的孩子们,整天在这里用包谷杆做的机枪,冲锋枪,手枪,学电影里“南征北战”的中锋陷阵,有时还模仿“地雷战”的鬼子偷地雷的场景,玩得好爽快。不过有时贪玩到天黑,猪草还没有剜下,只有偷偷在地边弄些红薯蔓,再用棍棍把草笼撑满,回家借天黑好糊弄大人,谁知多次都换来了家长的巴掌......
今天,手捧着碧绿的柿子树叶,看着柿子树上有很多很多已经红透了的”蛋柿“,但却不见村里孩子身影。顺手把当年的宝贝拿到鼻前闻闻,没有了当年的气味。那清香,那泥土,那甜涩的味道,到哪去了?
抬头望树,那八颗柿子树虽然挺立,但树叶少了,树上的柿子结得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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