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面子,不少人为了脸面不惜受苦受累,提心吊胆,甚至熬“活寡”,受“洋罪”,可谓很多人为了面子而活着,不少人为了面子而去死。
女人的事咱说得不很清,而男人为了脸面所干的事吾还略知一二。张三今年到公务员岗位已经四五年了,自从研究生毕业后,考到政府部门,别的学得咋样且不说,拍马屁可是学会了不少。你看他见到上师后,他的腰弯得像个弓,脸上的肌肉绽放出极不自然的松弛,别人看到他的样子是在哭,可他总认为他是在笑,上司还认为他在练习“太极拳”呢。
点头哈腰的生活真是不好过,但不这样何时又能熬出头呢?眼睁睁看着和自己一块考上的同事同龄差不多都“扶正”了,不是提拔到乡镇当乡镇长了,就是另换了“权威”的工作岗位,谁都比张三“混得”好,尽管这些人并没有像张三那样见人就点头哈腰,见人就说奉承话,有时说奉承话把自己都羞得满身的“鸡皮疙瘩”,但最终还是“猪嫌狗不爱”,没有效果。
八月十五的晚上,张三买了一包月饼,一瓶二锅头烧酒,为了丰盛,他特意买了半斤鸭脖子独自来到江滨公园,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看来,他要“认真”总结人生了。
吃了一口月饼,啃了一个鸭脖,咕嘟嘟地灌了一嘴烧酒,面对着当空的明月,张三大声的吟起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句子,他想到了在单位平时的苦活累活都是他干,为什么“领导”不赏识他?尽管他爱假奉承人,但和同志们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为什么同志们不买自己的“帐”?论工作能力,自己的知识功底工作经验决不在其他人之下,为什么上司就是不“提拔”自己呢?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突然,张三停住了句子,猛然间,他的脑海里有了答案,一是要尽快找一个能给自己“前途”说上话的亲戚,或者是“干爹”,要不惜花费,尽管自己家境清贫,但“皇上买马的钱”也得用上,那怕是给儿子买早点的钱也得花。二是要和同志们搞好关系,隔三差五得聚上一场,那怕平时自己饿上肚子。三是逢年过节一定要到上司家拜访,不是吗,有人说逢年过节上司可能记不清谁都来拜过,但上司记得最清的是谁没拜过,但愿上司把自己的“拜访”记得最清。
张三把一包月饼吃得剩下一个,半斤鸭脖“全军覆没”,一瓶二锅头只剩二两,醉意很浓的他差点把早上东边的日出当成了十五的月亮,要不是晨练老生高喊的秦腔声把他惊醒,他还沉寝在“把酒问青天”的“幸福”之中。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底板櫈都是木头......”晨练老生的秦腔调子粗旷刚健,恢宏有力,在山川回荡,老生扯着嗓门,喊得很响,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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