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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金庸武侠小说中的隐士情结

(2013-11-25 16:45:57)

引  

 

金庸的武侠作品,揭示了传统社会体制及其文化观念对人的成长的制约,表现了其尊重人的个体意志和尊严,任其自由发展的现代人文主义成长观念,促使读者去思考人生,思考在苦难面前如何使自己坚强起来并生存下来。

如果说英雄是每个人心中的人生偶像,隐士则是人们最终的精神归宿。隐士是隐逸文化的主体,隐是人处于生存困境时的一种调剂,作为尘世中调和个人与现实矛盾的一种中和、有效的方法,隐可以用来疗救和缓解人们身体和心灵的痛苦。强权政治、复杂的人际关系、人性深处的丑恶,是产生隐士的直接原因,而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则是隐逸行为的基础。俗世的烦扰,使个人的自由和尊严受到冲击和挑战,为了保持尊严和自由,不得不避开现世,走出俗世,隐遁自身。故而,隐士的精神特质往往是清高孤傲、安贫乐道、通达事理、傲视权贵,而又鄙视功名。

隐士首先得是士,要有理想、有文化、有想法;其次,应该具有明确而纯正的隐逸价值取向,也就是说,隐士的心中应该清楚其隐居行为的终极目的。再次,不管一个隐士的隐逸行为出于自愿还是无奈,他必须有清醒强烈的自我隐逸意识,即他个人完全认同自己的行为就是隐逸。另外,“隐士不一定非要隐居,而隐居也不一定都是隐士。隐逸仅仅是一种手段,只要能达到隐逸的终极目的,隐于什么地方均无不可。”[1]

 

一、  金庸武侠小说中隐士情结的具体表现

 

纵观金庸的武侠小说,其隐士可以粗略的分为两大类:一是厌倦江湖名利之争而隐居。所谓厌倦江湖名利之争,就是前半生投身江湖之中,无论是随波逐流,或者是被逼无奈,亦或者是逆流而动,这些人都曾在江湖中拼搏、挣扎过,但是当岁月流逝,曾经的少年已经不再年青,曾经的满腔热血与激情已经渐渐冷却、平静,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2],于是,放弃江湖的纷纷扰扰,选择内心的那份恬淡与静谧。他们多是性情中人,诸如令狐冲、张无忌、杨过、陈家洛等;另一类,则是洞明世事而隐居,他们多以老者的身份出现,与年轻人不同,他们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丰富的人生阅历使他们聪明睿智,成熟稳重,坚韧隐忍。这一类多是智者,像范蠡、一灯大师、洪七公、风清扬、张三丰等。

 

(一)厌倦江湖名利之争而隐

 

《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由华山掌门岳不群抚养授武,为华山大弟子,钟情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岳灵珊。在思过崖上得到世外高人风清扬传授独孤求败的绝学独孤九剑,却被岳不群逐出师门,成华山弃徒。与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相遇,以音律相交,相知相许,通过她广交各路好友。任盈盈背负伤重的他前往少林寺交换易筋经,令狐冲不从。出寺后结识向问天,两人相救幽禁在梅庄的任我行。后曾与向问天、任我行围攻东方不败,又临危受命任恒山派掌门,可谓功成名就,但是终因厌倦了江湖的名利之争,在人生的顶峰选择了退隐,与任盈盈成婚,过起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与令狐冲一样,《神雕侠侣》的杨过也是一个重情义而轻功业的人。杨过身世坎坷,幼年失去双亲,成为孤儿,流落街头,艰难度日,后被父亲的结义兄弟郭靖收留,先是上重阳宫学艺,拜全真派门下,期间受尽折磨,因不堪忍受而逃出重阳宫,又被活死人墓的孙婆婆收留,并拜小龙女为师。饱经磨难的杨过得到小龙女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渐渐产生依赖,进而互生情愫。奈何天公不作美,两人的爱情却因为人世间的种种阻碍而重生波折。正所谓好事多磨,苍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杨过不但练就绝世武功,还扶危济困,急人之急,救万民于水火,成为人民心目中的“神雕大侠”。但是,在赢得“西狂”的狭义之名之后,却厌倦了江湖的名利之争,他毅然选择与世间的陈规陋俗彻底决裂,放弃所有世间烦扰,与心爱的小龙女归隐山林。

张无忌,《倚天屠龙记》的男主角,武当张翠山与明教殷素素之子,从出生起,就在冰火岛过着原始生活。幼年失去父母,并且身中寒毒,命在旦夕,他忍受寒毒煎熬七年,最后,融合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太极奥秘三大盖世武功为一体,当世无敌。在光明顶,独挡群敌,威震天下。弱冠之年担任明教教主,百万教众俯首称臣;孝义为先,救急太师父张三丰和义父谢逊,化解明教与六大派积怨,不遗余力。其仁义勇德,令无数豪杰心折诚服,以他为武林至尊,号令群雄剿灭万千蒙古精兵。但是,就在大功即将告成之时,被朱元璋算计,加之心神疲惫,厌倦江湖纷争,最终放弃尊位,携赵敏归隐。

除了令狐冲、杨过和张无忌之外,还有《雪山飞狐》中的苗人凤、胡斐、胡一刀,《天龙八部》中的虚竹、鸠摩智、无崖子,《倚天屠龙记》中的杨逍、范遥、殷天正、韦一笑,《连城诀》中的狄青,也都是厌倦了江湖名利之争而最终选择退隐。无论是令狐冲、杨过,还是张无忌,都是在坎坷中成长,在磨难中成熟,在困境中坚强,但最终皆因厌倦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争,在人生的顶峰毅然决然的抛弃俗世的名与利,听从心灵深处的呐喊,寻得人性中的那份纯真,回归自我,选择归隐。

 

(二)洞明世事而隐

 

《越女剑》中的范蠡于勾践穷途末路之际投奔越国,越王勾践伐吴失败,在会稽山被夫差俘获,不得已求降,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但越国的士兵打不过吴国的将士,就在此时,范蠡寻得一位越女,并且发现越女剑法的精妙,于是,让越国将士学习越女剑,最终攻克吴国,逼的夫差自尽,完成了灭吴的目的。但是,范蠡却在大功告成之时,悄然隐退,不知所踪。古代士人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都想要建功立业,兼济天下,但是一旦功成名就,就毅然退出政治舞台。范蠡之所以选择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因为他太了解越王勾践的本性,深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3]的道理,他知道越王勾践可共患难,难与同安乐,于是,急流勇退,选择归隐。   

一灯大师,《神雕侠侣》和《射雕英雄传》中的重要人物,原名段知兴,本是大理皇帝,以大理一阳指自成一派,成为天下五绝之一,是为“南帝”。可能是因为曾经贵为天子,站的太高,对人间的事务看的太透彻,以至于在经历一系列的爱恨情仇之后,将尘世杂念和帝位一并抛却,遁入佛门,过起了粗茶淡饭,与佛经、木鱼为伴的清净生活。洪七公,贵为丐帮帮主,他的降龙十八掌更是武林绝学,作为《神雕侠侣》和《射雕英雄传》的重要人物,与一灯大师并称为“北丐”、“南帝”。可能因为身兼天下第一大帮帮主,阅尽了世间沧桑,洞明人间百味,最终,将帮主之位交给黄蓉,从此隐迹江湖。《倚天屠龙记》和《射雕英雄传》中的张三丰,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浪迹江湖,后来创立武当一派,因明查世事,不想被江湖的纠纷所扰。从此,隐迹武当山潜心研究太极剑、太极拳,收徒授业,并在有生之年将武当一派发展壮大。到了晚年,其所创太极剑、太极拳更是炉火纯青,而这些柔和到极点的武术,正好反映出他洞明世事之后随和谦厚而朴素自然的性格。

当然,除了他们,还有《倚天屠龙记》中的胡青牛,《天龙八部》中的无崖子、灰衣僧人,《笑傲江湖》中的风清扬、梅庄四友,以及《鹿鼎记》中的韦小宝,《神雕侠侣》中的独孤求败、王重阳、林朝英、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倚天屠龙记》中的黄衣女子也是因洞明人间世事而选择隐退。总之,金庸武侠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具有隐士情结的形象,这些隐士情结有着深刻的思想渊源,并且对读者、对其他作家的创作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二、金庸武侠小说中隐士情结的思想渊源

 

“植根于深厚的农业文明传统的中国古人,通过对其息息相关的自然万物的接触、观察,深切了解、感受了自然规律的运行及其不可为人力所能左右的特点。于是,他们不是妄图去改变,去怨天尤人,而是在明白天人之分的前提下,去顺应自然。”[4]安土乐天的文化心理和性格也由此而成,这其中,与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儒家理想破灭后的抉择

 

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社会的主流文化,对中国人的影响不可说不深。儒家讲究“入世”。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5]因此,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都有平天下的志向,有一番济世热肠。以自我完善为基础,通过治理家庭,直到平定天下,实现自己青史留名的儒家理想。但是,政治的腐败,官场的浑浊,社会的黑暗,使这些有志之士济世留名的人生理想终成泡影,于是,“隐居以求其志” [6]隐居就成了他们人生失意之后的无奈抉择。

《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出身高贵,文武全才,风度翩翩,重情重义,有崇高的理想,为国家民族甘愿牺牲个人幸福。二十岁左右的他便做了红花会的总舵主,担负起光复汉室的重任。但是他太重私人感情而忽略其他因素,毫不了解政治。企图以兄弟之情去打动乾隆皇帝,让他恢复汉人衣冠。从私人感情到轻信,陈家洛犯了许多错误。最终因为轻信而被乾隆的谎言所欺骗,为民请命,除暴安良的红花会被乾隆残酷的剿杀,作为总舵主的陈家洛也因济世理想的破灭,最终,隐遁天山成了他无奈的选择。袁承志是《碧血剑》中的重要人物,身为武林领袖的他,文武全才,出身尊贵,有着自己的远大理想。本想跟随闯王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实现自己齐家、治国的理想,但是,闯王的刚愎自用,让袁承志觉得自己的理想实现无门,最终,他选择了绝迹江湖。

“庙堂与江湖梦想,是缠绕在中国人心中的一个难解的结,在出世入世两难选择中,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可以平衡的支点,无论出世入世,都是中国人的精神、心灵倍受煎熬之后的一种选择。”[7]

 

(二)道家思想的根深蒂固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最终得不到实现,且难以融入庙堂之中,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只好隐匿于山水之间,用高山流水来凭吊自己的心情,寻回生命中最初的宁静----这是道家的“出世”思想,其代表便是老庄,他们飘然物外,神游天地间,他们看破红尘,翩然若仙,他们远离庙堂,寄情山水,他们啸聚山林,享受闲适、恬淡的人生,这种不与世人交往,只与天地沟通的境界是与儒家思想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另外,就每一个个体而言,无论其一生也好,还是具体一时也罢,都存在着无数非人力所能左右的因素,如天、时、性、命等等,那么,顺天、顺时、顺性、顺命,即是知命乐天,超然得道了,就不失为一种最好的人生存在方式。

《神雕侠侣》中的“老顽童”周伯通也是深受道家思想影响的一位隐士,他童心长存,虽然大把年纪,为人处世上仍旧像个小孩子,他热爱生活,对世界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在被黄药师囚禁在桃花岛时,竟自创出上乘武功空明拳和双手互博术,而这些武功正是来源于道家“道即空、无、虚因其空、无、虚才能吸纳万物,衍生万物,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8]的思想,一切皆在空、柔二字上,而这也体现了道家不为外物所囿的自由精神。“《神雕侠侣》是金庸小说集道家思想之大成者,道家思想在这部作品中发挥得淋漓尽致。”[9]同一部作品中的黄药师,也是一位道家的隐士,他的一生,主要就是隐居在东海的桃花岛,先是陪着妻子过着悠闲、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后来主要是潜心研究武学,先后自创出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玉漏催银剑、落英神剑、玉箫剑法等武林绝学。无论是周伯通,还是黄药师,他们都是看破红尘,进而放弃外界的纷争,转而寻求内心的平和宁静。

 

(三)佛家思想的濡染

 

佛教之于中国文化,不仅是一种宗教,甚至也不仅是一种哲学,而是中国文化精神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一笔极为宝贵的文化遗产,为人们提供了一种不同于儒道的生命历程。 佛教认为,人生的烦恼虽多,但最基本的却只有三种:贪、瞋、痴,为人生烦恼之根,令人生而不得解脱,故称人性“三毒”,又称“三垢”、“三火”。属于“三障”之中的“烦恼障”。“然此三毒,通摄三界一切烦恼。”[10]“中国古代小说在表现题材的拓展、人物形象的塑造、情节结构的丰富多变等方面均受到佛教的明显影响。”[11]

金庸通过他的小说讲述了痴嗔贪三毒造成的无人不冤的人生故事。那么,“要如何才能化解这满耳的杀伐之声,满眼的刀光剑影和这满心的痴仇情怨?只有佛门的大悲大悯,才能破孽化痴。既然人生不无悲苦,执着于恩怨、执着于权势、执着于胜负只会给人生带来永远的遗憾和追悔。”[12]那还不如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得失随缘,心无增减。因此,萧远山与慕容博最终皈依佛门,他们的深仇夙怨也“在无名老僧的一片说道声中化解。而在老僧身上,体现了佛学的智慧:知识丰富而不骄矜,洞察世情又不高高在上,指点迷津又不故作高深,勘破红尘而又不脱离人间。它根植于深深的冥思,又来源于对往事的颖悟,更有对历史的超升。”[13]还有鸠摩智,身为吐蕃护国法王,一心为国效力。为了学得中原的武功秘笈,这位吐蕃高僧,屡次卷入中原武林人士的矛盾纠葛中,甚至不择手段,杀生伤人。在西夏国王招亲期间,鸠摩智意外跌落一口枯井里,同时因走火入魔而狂性大发,一身内功又被段誉吸走。鸠摩智从此武功尽失,却因此而大彻大悟,返回吐蕃,埋首钻研佛经,成为一代高僧。

无论是儒家救世济民的入世理想,还是道家对于山水田园的追求,亦或者是佛学的居中调和,都为广大中国人提供了截然不同的生命历程,三者互为补充,使人生因为不同而精彩纷呈。

 

三、金庸武侠小说中隐士情结的影响

 

(一)对读者的影响 

 

金庸的武侠小说拥有大量读者,不仅仅是大陆和港澳台,可以说,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会有金庸的武侠。金庸的武侠作品之所以广受欢迎,不仅仅是其作品中精彩的武打场面和曲折离奇的情节设计,更重要的是金庸为广大读者塑造了一系列的隐士形象,正是这些隐士身上所蕴含的隐士情结,深深触动了读者的心灵,吸引了读者的阅读兴趣。

生活在经济飞速发展,社会节奏日益加快,物质生活水平逐渐提高的社会中,人们猛然发现,被压抑的生命活力日益衰亡,灵魂深处的那些美好也在忽视与冷漠中渐渐离去。生存面临困境:一方面,渴望独立,追求任性自由;另一方面,反映着人本质上的渺小、卑微,日日为填平空虚的胃而忙碌,为追求逝去的时光而衰老。现实的困扰,心灵的疲累,使我们渴望找到一个平和、宁静的心灵家园,在金庸的作品里,作为读者的我们,除了情绪能够引起相应的波动之外,还能够体验到与现实中迥异的心路历程。而金庸的武侠世界正好为广大的读者提供了这样的一片天地,作为审美主体的读者,在阅读金庸的武侠作品时,被小说中的隐士,以及他们身上所蕴含的隐士情结深深吸引,情不自禁的对他们进行领悟、体味、咀嚼,以至于陶醉其中,心灵受到摇荡和震撼。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与隐士的直接契合,读者获得了一种迥异于日常生活经验的特殊心境。一方面,读者摒弃了这些隐士实际的一面,也摒弃了对待这些隐士的实际态度,“把自己从日常生活中引领出来,带入审美的境界,召唤着自己在审美的世界中去经历、去生活,使读者在忙碌之余的阅读中体验到生活中那份失去的美丽” [14]

在阅读作品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江湖里的人,跟我们周围的人,似乎没啥两样。我们周围,该有的都有,只是少了英雄和隐士。可他们却是金庸武侠的灵魂,有了他们,金庸的武侠才是年轻的,如果没有了这两类人,金庸的武侠就没有浪漫主义的升华。而我们的时代,已经丢失了这样的灵魂。我们每个人都有过青春,可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剔除着骨子里的英雄与隐士的魂。这种魂不太现实,在现实中太麻烦,只有在读小说,看电影的时候,我们才不用克制对浪漫的渴望,远远的向那种超越现实的灵魂致敬。可是我们并不能将它们在现实中实现。在英雄和隐士的身上,有着我们做不成或不敢做的那个自己。好梦都被别人做完了,我们拿前人的梦来欺骗自己,来隐瞒这样的事实:在一个过分现实的时代,我们已经不敢做梦了,已经不会做梦了。

 

(二)对网络武侠小说的影响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网络武侠小说盛行,出现了大量的草根作者,写出了大量的作品。虽然网络文学的出现有着一定独特的原因,如电脑的普及和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社会文化向多元化发展等,但是,作为读着金庸的作品长大的一代作家,不免会受到金庸作品的影响。

网络玄幻武侠小说《诛仙》,萧鼎著。故事从一个叫做张小凡的普通少年开始的。机缘巧合,一位名为普智的高僧在临终前传授给他天音寺不外传的真法“大梵般若”,希望能在张小凡身上圆自己佛道双修,参透生死的梦想。张小凡性格倔强坚定,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苦难波折之后,战胜挫折,在坎坷的人生路途中成长、成熟,实现了普智佛道双修,参透生死的梦想,最终,心境空灵的张小凡,与凡尘俗世断绝,绝迹江湖,选择归隐。小说《诛仙》被人们称为“后金庸武侠圣经”,可见金庸武侠对其产生了巨大影响。慕湮是苍月武侠作品《镜》系列中的主要人物,幼年时,跟随云荒剑圣云隐学艺,后经历过爱恨情仇以后,与师兄一起,隐居在九嶷山下的云隐山庄。作为凤歌的经典武侠小说《昆仑》的男主角,梁萧的命运与金庸武侠小说中大部分角色一样,命运多舛,还是孩童之时,便失去父母,学习天机十算,却破解不出最后一算,虽然有许多人关心、爱护自己,可是这些深爱他的人却先后死去,虽然后来在武功上取得非凡成就,但是仍旧难以抚慰英雄心中的寂寞和伤感,最终带上几许对人生的无奈与绝望,绝迹江湖。

由此不难看出,《诛仙》、《镜》、《昆仑》等网络武侠小说中的人物身上,都蕴含着金庸武侠小说中的隐士情结。典型的苦难少年,艰难而又幸运的人生历程,坎坷的机遇不仅磨练了主人公的身体,更是对其心灵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当主人公终于克服困难艰险,登上人生的顶峰,却发现原来名利只是过眼烟云,只有心中的那份不变的真情,才是值得追求与珍藏的,于是,抛却凡尘中的俗事纠纷,绝迹江湖,享受适情任性的人生。

 

(三)对作者的影响

 

     作为一名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而这些思想和情感反过来又会对作者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金庸的人生正如他在自己的武侠作品中所刻画的那些人物那样,前半生波澜壮阔。一方面,他是华人世界的知名小说作家,所创作的武侠作品在华人世界广受欢迎,并先后被许多国家翻译出版;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位企业家、政治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在香港创办了明报,成为明报主编,他一手写武侠,一手评论时政,并且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获得香港最高荣衔“大紫荆勋章”等众多的荣誉。后半生急流勇退,在1972年宣布封笔,退出侠坛,专注于对以往武侠作品的修订工作;1989年,辞去基本法委员职务,卸任《明报》社长职务;1994年,辞去《明报》企业董事局主席职务。在事业的辉煌时刻激流勇退,在文学创作的顶峰毅然停手。这是一种决然的美丽,就像樱花,在一夜之间迅速绽放,又在一夜之间迅速凋零,这是一种精彩而又悲壮的美,也是一种睿智的人生抉择,在留下惋惜之外,也给人们留下无限遐想。

 

结  

 

   金庸的武侠小说中有着浓厚的隐士情结,这种隐士情结与儒家文化、道家文化和佛教思想密切相关。也正因为金庸的武侠作品中的隐士情结有着丰富的思想基础,才使得这些隐士情结具有独特的魅力,并对当代读者和网络武侠小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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