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让我这样的男人也煽情一次
文:朱衣点头
1
朋友说,你的散文跟诗歌一样,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写。还有朋友说,你的散文根本不能称为散文,纯粹就是天马行空的文字,甚至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疯言疯语半睡半醒梦中呻吟无人能懂的东西。有些朋友直接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浪漫,估计生活无任何乐趣可言,活得太较真太累。
无论哪一种,我觉得都是对的,文字有时像赤裸裸的内心,有意无意就会暴露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潜在意识,所以,文字很多时候像叛徒,你不经意间就被它出卖。
杭州晚上下起了雪,虽然不大,但总算有点下雪的感觉。看着窗外零零碎碎飘在雨中的雪花,忍不住出去走了走,算是感受一下雪花中冬天的意境。
不知这算不算小资,或者伪浪漫。姑且算是吧,无论怎么说,这个安静飘雪的晚上,让房间淡淡响起忧伤的音乐,也算是给自己一次煽情的机会。于是,开始写起罗嗦的文字,写些煽情的文字。然后一直罗嗦、煽情到你都不忍看下去为止。
2
记忆中,很少哭,印象最深的就是02年陪父亲在市医院检查完核磁共振回家的那个晚上。姐姐已出嫁,弟弟在北京上学,我是为了陪父亲检查身体请假回家。父亲母亲都睡在楼下,整个二楼就我一个人。
那夜躺在床上,第一次有种无助的心情充满心头,第一次躺在床上哭了。曾经那个离我太遥远的“癌”字,居然这么轻松的来到我身边。下午,医院那位熟悉的医生避开父亲郑重告诉我,你父亲已是肝癌晚期,按正常情况,最多还有三个月到半年。另外他建议我,别让你父亲知道,让他安心走过剩下的这几个月。
于是我与医生一起骗他,告诉他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肝上有个小颗粒,做了手术就没事。回家的车上,我一直与父亲有说有笑,跟他说庆幸没什么事,等过段时间做次手术就行了。
母亲大概是最受煎熬的人,天天跟父亲一起,我完全理解她骗父亲的痛苦心理。谁知父亲在动完手术后奇迹般的活了两年,这是所有医生没想到的。这两年,全家人一起骗他。但我明显感觉到父亲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也许真正在骗的是他。他用他假装不知道自己的病来骗我们的安心。
06年父亲逝世的时候,我没流泪。我觉得该流的都流过,再流多少也挽不回父亲的生命。父亲逝世后,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流泪。
3
我复杂的心理状态近乎有点不正常。现实中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流泪,却轻易被一些不存在甚至飘渺的东西瞬间触一下心头,然后就不能控制的流出眼泪。
也许是被书本中的某一句话,也许被一首歌曲中的某个音符,也许是被某个电视剧中的一个场景,也许是被某个黄昏下某个飘渺的风景,也许是纯粹头脑空白躺在床上,却空灵般被某个神秘的思维,也许是被某张完全不知名的油画……
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生存在现实的社会,只适合在完全飘渺的精神世界过一生。很多时候,我宁愿这一生成为不识字的文盲,那我将会平凡普通无过多思想的在安静无纷争的世界里走完一生。
也许在乡下种几亩田,到适婚年纪找一位农村普通女孩结婚,然后生个孩子,幸福的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学文化,幸福的看着田里庄稼丰收,幸福的与妻子一起在菜地里摘几棵白菜,回家喝几两白酒。看孩子写作文,看电视里的热闹,看妻子在厨房忙碌。
4
我不适合爱情,这点非常清楚。一直记得多年前那位佛门中人所说之话:你四十岁后皈依佛门。离四十岁还有一段不长不远的岁月,越来越觉得那位佛门中人所言之真。
我是在无理由中接受爱情,然后在无理由中拒绝爱情。在每次毫无准备的到来后,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悄悄散去。
我的爱情跟我的眼泪一样,是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只能发生在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里。这很可悲,因为我所追寻的对象都是在完全不真实的现实里。也就是说,我心中根本不存在一个坚定而伤感,淡淡思念与深深牵挂的情感归属。
有人说,被爱是种幸福,但我觉得,心中有爱才最幸福。心中有爱的人永远有着充实幸福感。即使对方不爱自己,但起码自己内心有爱,有真实的情感世界,有牵挂的方向与某个夜晚不经意间思念后的感动。
09年1月7日凌晨于有雪的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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