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4

《家居的滋味》

这么多年了，我几乎从没逛过任何家居市场，因为，从没有感觉需要增加什么家居用品，我，一直是一个有家，但没有家居的人，我所有的家几乎从高中开始就不在故乡了。

难道，这就是漂泊吗？

今日，偶然机会，我随意走进一家家居卖场，就像刘姥姥第一次到大观园一样，怎么回事？这么多林林总总的家居用品，我居然没有亲自买过几件。甚至一把椅子，一件沙发。

我有些懵了，事实上，我并不缺乏这购置的金钱，但我却在若干多的岁月间却从没想过要买几件给自己享受。我突然感到极度的内疚，感觉愧对和我共同生活的人啊，和我一样，过着没有家居的家居生活，原谅这个词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出口的。

如果要找些借口，我总是很多，其实，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可以随心所欲摆弄的空间，在现实的中国，很多人和我一样，那只是远远心尘上的痕迹，它纯真地在着，但又和自己有些距离，即使金钱能实现，也未必能真正如儿时的幻境。

之所以这样，源于这么多年的漂泊啊！

我已经习惯了漂泊，从沈阳，到全国若干地方，再到北京，生活至此大半时间都在远离故乡的环境下，十几岁之前的那些家乡的老槐树下听奶奶讲窦尔敦、水浒传之类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时的家什么也不用我管，家居都是奶奶清朝晚期的老古董，可惜，很多瓷瓶被我玩耍打碎了，当时，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后悔了，后悔那再也无法找回的快乐，没有了。

我也习惯了没有家居的租房生活，随遇而安成了我的必须，也不得已的品格。

会有那个日子，我买上一堆喜欢的家居，铺满房间，打滚，变着花样，然后，睡觉！

我想起儿时听盲人艺术家的唱词：

“火红的太阳刚出山，朝霞布满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