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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日出日落 |
东京的春天以一缕被气象学家和媒体习称“春一番”的大风为标志,北京在大地开始解开冻土、散发出潮湿的泥土味儿后宣告春天的来临,而奥胡斯的春天则是在一整天久违的灿烂阳光中闪亮登场的。
当走出家门,发现阴霾、混沌、灰暗了几个月的天空泛出无边无底的湛蓝时,就如同在中国北方的河沿儿上看到第一抹新绿,那种养眼、可心的喜性劲儿无法言表。
高大的乔木在阳光下仍然显得十分萧煞,看样子连眼皮也没抬,只是抻了抻僵直的腿、耸了耸倦懒的肩、活络了一下凝固一冬的筋脉。
然而,大树们的脚脚下,枯枝烂叶铺就的温床上早已春意盎然、欢闹声一片片的了。
北京春天里每年抢先绽放的定是藤黄色的迎春花,巧的是奥胡斯第一款春装的流行色也是黄色,同样黄得那么娇巧、鲜嫩、水灵、活泼、跳跃,天真烂漫得像一群群意外获得半天春假、跑到林间、草坡上甩掉书包撒欢的小学生。
别瞧这些散落在地皮上的小花不甚起眼儿,用相机的镜头放大细看,朵朵清纯、风情万种。
另一个T型舞台上扭动着别样的腰枝。
虽然叫不出这种小花的名字,但凭着粗浅的植物认知水平认为应属于石蒜科植物。这种花在本地很土著,似乎已经定格为代表性的春景,一般超市门口的花摊儿上都有售,5个丹郎就可以买到10枝带回家插在花瓶里尽享。
花儿在香甜四溢的阳光中笑口尽开,在尽情欢歌还是在贪婪吸吮?
没绽开的花朵似乎也并不心急,知道总有属于自己灿烂的那一天。
煊乎的被窝中露出一个个婴儿般的小脑袋,又像一窝刚脱壳的黄毛雏鸭。
初试婚纱的新娘子是略带几分羞涩还是乐弯了腰?
春江水暖鸥先知。
平时白鸥们忙碌地四处找食、拣食垃圾甚至醉鬼的呕吐物,是这座城市最勤劳而本分的清道夫;今天难得在这里贪欢。
与成群结队的白鸥们相比,惯于在灌木丛中寡居耍单儿的野八哥显得十分孤独,时不时不甘寂寞地凄鸣几声,呼唤着同类。
阳光为城市注入了新鲜血液、启动了脉搏,使她的胸膛重新有节奏地起伏。
用一个树桩雕刻而成的雕塑小品,谁会去在乎上面写的是什么呢。
阳光也使那些老旧、黯淡了一冬的楼群重新恢复了血色,使他们又可以拧起肌肉般的线条向路人炫耀建筑之壮美。
天气好了,室外活动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三五好友坐在河边,抱瓶啤酒东拉西撤、晒晒太阳。
看来,出来采春的不只一个镜头。
傍晚,走在落日中的街头,地上的身影被余辉拉出十几米长,看着很怪异。
最后用一轮春月为小文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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