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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丹麦语老师博士生国度 |
分类: 日出日落 |
丹麦语的班级里有十几位同学,除两位来自日本外,其他人均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度:罗马尼亚、荷兰、德国、西班牙、土耳其、希腊、立陶宛、波兰、法国、伊朗、菲律宾、加纳、摩洛哥、巴西,当然还有代表中国的本博主。
老师尊名叫Christen,大学在读博士生,在丹麦语学校代课,她在讲课时曾介绍她的男友与丹麦一位王子同名。一天学校来电话通知说我们老师家里有事停课一天,第二天她向我们解释说,家里两岁的儿子调皮手腕脱臼了,必须陪他去医院,实在无法脱身。她在讲这些事时语调很自然,其他欧洲同学听着表情也很平静。
丹麦就是这样,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即使组建了家庭、买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非要在法律上结婚,还是亲切地称呼另一半为“男(女)朋友”。原谅我在这里涉世未深,真被他们搞糊涂了,天知道他们在什么情形下才去登记结婚,他们把那张纸看得过于无所谓还是过于郑重了?
兴许是社会太安定了,他们无惧在其中飘摇自己的人生,而处于飘摇社会里的人们才渴望寻求一份人生的安定吧。
亲爱的丹麦语启蒙老师克里斯蒂安和法国同学克拉拉。
左起两位美眉是伊朗的西玛和罗马尼亚的阿丽娜,而被老师遮挡住的就是那两位日本同学。
自远而近的是分别来自菲律宾、德国、巴西、波兰和西班牙的同学。
上课的时候很有意思,柯老师(私下里用她名字的第一个发音给她起了中国姓,)在讲到某个话题时喜欢顺便了解一下各国不同的情况。一次,当谈到如何用手势表示做饭的时候,她握紧拳头做了一个中国人可理解为研墨或是推磨盘的动作,意思说,丹麦人的饭是这么做的。然后她询问了几位欧洲人,大家的演示大同小异。随后柯老师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远东地区,日本同学用双手做了几次似乎是用长筷子向内翻搅的动作,柯老师脸上的诧异比我听说她未婚生子时的表情夸张得多。最后她问我:中国呢?我泰然地来回虚拟了几个掂炒勺的动作,柯老师随之会意地笑了。
从中可以看出,各地烹饪、特别是做家庭菜的些微文化差异。
欧洲人特别是丹麦人做饭少不了要调制各种浇在色拉或一些肉类烤制食品上浓稠的酱汁,以及在焙烘蛋糕、布丁、水果派等糕点前搅拌面酱,如此一来柯老师示范的那个动作就很容易理解了。而日本的家庭菜肴很多是凉拌的蔬菜,用筷子撩着搅拌就必不可少了,而让柯老师感到意外的主要是用双手表现的滑稽性,以后每谈到有关肢体语言的话题她都会想到日本“料理”的手法并一而再、再而三地笑翻。
再说到中国菜,烹、炸、煎、炒、烩、煸、蒸、炖、煮、焖、熬、汆、煲、烤、灼、烘、炆、焗十八般武艺中,炒菜当然是最主流的,且中国餐馆遍布天下,中国厨师标志性的掂炒勺动作再广为人知不过了。
班里同学虽然来自世界各地,但课间除了英语外大家还是有很多交谈的方式:东欧同学之间可以讲点俄语,法国同学和摩洛哥的乐于用法语私下交流,土耳其同学和伊朗或摩洛哥的一起享用阿拉伯语,西班牙人和巴西人一起用西班牙语聊天。而我呢,和日本同学用日语谈笑,与其他同学则可结巴地用英语交流。
多难得的语言环境,只要张嘴或伸起耳朵就是学习和锻炼外语的机会,而且还都是货真价实的“外教”!
有人把中国人学习英语的过程比喻为“哭着进去,笑着出来。”因为开始阶段有很多生词要背、也不习惯字母的拼写,但基本语顺等与汉语类似且有规矩可循;学习日语的过程比喻为“笑着进去,哭着出来。”,因为看着有不少汉字,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懂一、二分,而一旦深入进去后发现日语与汉语的差别越来越大。英语对我来说已经哭着进去了,就等水到渠成地笑着出来了;日语嘛,笑着进去、也乐呵呵地笑着出来了;再说到丹麦语,已经在门口哭啼了几场也还没混进去,听见门内也是哭喊的“哇声”一片,更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哪怕是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