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科长最近很郁闷：他当科长七八年了，按理说局里怎么也应该提他一个副处长了。可是，局里不仅没有提他为副处长，还宣布搞什么人事改革，对科长进行民主推荐。

民主推荐科长，就意味着他这个科长也许还当得成，也许就当不成了。不过，他对这事倒不是很担心，原因是他当科长七八年，没有功劳有苦劳。再说，他在科里和大家的关系处理得不错，科里无论老少，对他都很尊重。更重要的是，科里五个人，不是年纪比他大，就是年纪太年轻，没有人对他这个科长形成威胁。

民主推荐这天，局里对他们科很重视，局党组书记亲自主持了他们的推荐会。推荐采取无记名投票的形式进行。投票结果出人意料：科里五个人，每人只得了一票！局党组书记见状，没发表什么意见就宣布散会。

走出办公室，梅科长阴沉着脸，只顾闷头往前走。科里的老游从后面快步追上他，对他说：“科长，真是人心难测啊，平常大家对你表现得都很尊重，见面笑呵呵的，但顶起真来就见分晓了。”末了，他补充一句说，“我是投了你一票的！”

刚刚调来科里不久的小郭姑娘，等老游走后，也凑过来说：“科长，我刚来不久，需要科长培养，我当然投了你一票。”

梅科长没有回答，只顾往前走。

科里的小伙子小冯见小郭姑娘离开了科长，便赶紧跑过来，对科长说：“科长，你是我们的老领导了，我怎么也得投你一票啊。你的这票就是我投的！”

梅科长把手一挥，很不耐烦地说：“妈的，你们都是扯蛋，在我面前卖乖！那一票是我自己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