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惊魂
(2023-01-22 09: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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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教育健康时评文化 |
分类: 散文 |
今天是壬寅年小寒。早上尚未起床,南咳得惊心动魄地……我听得揪心!心一阵紧似一阵地似被人揪扯得紧而疼……
自疫情防控全面放开后,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晚饭后, 南说她“羊”了: 咳嗽, 发热, 浑身酸疼……我叫她自己去药店买药, 自我隔离。真是多事之秋:最近又在搞什么修炼!半夜三更洗澡,弄不好受冻受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唉!到现在(小寒)整整十五天了, 天天咳嗽不断!
她过来对我说,我不行啦!我要去医院。我赶快起床,她还坚持煮了面条汤。两人吃完,她先下楼等公交车,后来我也下去。三年前我中风(脑梗), 中风后这段时间本应有人照顾我, 但南病得如此, 我不放心, 一定要陪她上医院。我下去时九时多,见她坐在公交站上歪着胸忍着(忍着诸如疼痛呀、眩晕呀、难受呀什么的……)后来她哭了,跌坐地上说:手脚都麻了。叫我赶快打一二零。我打几次打不通,电话里有电脑语言, 但听不清楚, 电话就马上挂了,打了几次毫无效果!又打侄儿陈青的电话,也打不通。三路公交车来了我招手叫停,我走近南想扶他上车,因南没及时站起(她说脚手麻木),我扭头一看公交车马上也就乘隙溜走了!我只好叫滴滴,但要等几分钟车才到。车到了,我扶南上车,她没法系安全带, 司机说不系安全带要她下车。我赶快帮她系好安全带。车开了, 一路红灯……到了揭阳市人民医院,上门诊二楼挂呼吸科,挂号护士说已无号。每天二十个号,八点钟号已挂完, 你看看现在十时多, 还有号吗?我一急说, 病况紧急才上医院,你们说无号?病人病况紧急, 生命垂危!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折磨死掉?护士说, 那么去急诊科。于是又下楼转去原急诊科,借问一护士, 她告知这里不是急诊科,急诊科已搬家一年之久了。我问, 能否说个具体方位?护士说, 沿着大路往里走, 走到医院最后边的地方, 寻到那幢新楼就到了。于是两人边走边寻, 从门诊大楼, 外科大楼, 内科大楼, 行政大楼……寻到急诊科。
急诊科前面是停车场, 停着好多一二零救护车, 大约有十几辆吧?车上都写着号码:8621120。可是我打一二零的时候, 手机显示: 医疗急救中心, 可就是不让人听清楚的例行废话, 然后就挂了!原来具体是8621120, 但不知打这个电话能否打得通?只有天知道!看到穿保安服的女保安, 我问: 这么多一二零车?为什么早上我打了多次一二零总是电脑语言在回话?在大街上噪音又多, 电脑语言说话又轻, 什么都听不清楚!女保安说: 一二零救护车被一个公司包了……
这个急诊科很大,里面也人满为患……进口处有一处分诊处, 有几个护士。于是在分诊处挂了号, 拿了病历。护士指着里面说, 到二号诊室门口排队。我和南穿过黄区、红区、绿区。左侧是黄区、红区,都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右侧是绿区,都是坐在椅上打吊针的病人。反正到处是人!二号诊室里面空无一人, 一号诊室里面却挤满了人。于是我把病历拿进去排队。这段时间南倒没喊痛或受不了什么的……
一会, 二号诊室来了一个医生, 我进去对他说, 病况紧急才来急诊科, 这么排队?要几个钟头才轮到看啊?我去一号诊室里面把南的病历拿来, 又叫南进去二号诊室请这个医生诊病。医生问诊后, 交代去急诊科缴费处缴费,又去急诊科药房领药。然后把药交给护士,护士说, 找个地方坐, 等到会叫名。我去卫生间, 回来护士已给南打吊针了。这时已是中午, 南叫我出去买午饭, 她说她要吃素包子(因南这段时间还在吃素)。我出医院大门来寻, 寻不到。最后我只好买了二份菜饺十六元。回到急诊科,南说又通知去缴费。我于是又去缴费, 医生带南先去排队做cT, 我缴费后再寻到内科大楼,,然后排队做cT,终于轮到南了, cT回,南返急诊科边打吊针,边吃午饭。我也吃,吃好用手机微信回忆记下日记。
后我问医生, 请医生查看cT有无问题, 他查看后说无大问题, 开了点药带回来吃。吊针滴完就可回了。约二时吊针滴完, 南叫我先走……我走出医院急诊科(大概下午二时左右), 走到公交站大概二时半,等不到南来。大概三时车到, 还是等不到南到来, 我只好坐三路车回揭东, 三时半到家, 恰亲戚胡光伟来电, 我说了我的情况。南我就不知她如何回来了!真叫人费心!
今天南到市医院挂急诊科费用: 血常规十八点四元, 急诊生化四十元, 凝血四项(新) 七十点九元, 全程c反应蛋白(干化学法三十六元), 西药费七点八六元, 治疗费七点八六元, 材料费六点一三元, 治疗费十八点一零元,诊查费二十元, cT平扫加螺旋扫描加三维重建(胸部) 四百六十四点八零元, 合计六百八十二点一九元。
又材料费十七点八二元, 治疗费十二点二零元, 合三十点零二元。加西药费十一点四三元, 全天医院合计七百二十三点六四元。又加打滴滴二十五点八三元。午餐十六元。共花七百六十五元多。
回家后许久也不见南归来, 天已将晚, 我只好打电给南, 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走到梅东大桥……南是从市医院徒步走到梅东大桥又走回家的!唉!天灾加人祸!上午一场虚惊, 下午本可一起回家, 她却说我打她?如此气我?(吊针将滴完, 我告知一护士,她问, 还有没有液(意思是这瓶完了有没有下一瓶)?我说, 没有了吧。你查一下看。她就进护士室忙去了。一会, 我又向另一护士告知, 她说, 好。但行动上却没有实行。又一会, 药液已空,我又向另一护士告知, 她指一老人说, 她吗?这时我大声说: 不是。手指南说, 是她。我心中焦躁, 又发火说, 叫了三四人三四次 没一个鬼行到!这时南对我的态度有意见!说, 你这样会被人打的。我心中有气, 用手指戳她的额头说, 叫他们来啊!我不怕? 这就是说我骂她的缘由, 就这样又折磨两人的心情!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唉!我三点半到家, 她不跟我走, 自己出了医院又走错路又折回去, 走到六时三十五分才到家。
南“阳”已十六天了。我不适仅三天,我早已无事, 南在十六天的小寒死去又活来,折腾了一天: 先是被病折磨, 后是自己折磨自己: 不跟我走, 自己走又走错路, 绕来绕去, 可以打滴滴又不打, 连三元公交费也不出?走了三个多钟头的路!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早上南还是咳,我问她昨天带回的药吃没有?她说, 忘记了。今早她才吃(一天一小包的孟鲁司特钠颗粒, 干吃后再喝水) 医生只给一周的药。
二零二三年一月六日(壬寅小寒翌日)写于无为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