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骗子二三事

牧童

社会上之习惯，杀许多的善人。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天才。

——王国维《人间词话•叁捌》

壹

之一  纪事

二零一二年春节期间，某文化协会会长多次找我，要我采写某文化协会的报告文学。春节后我应约边采访某文化协会的首脑们边构思撰写稿件提纲。因鉴于他们从不提及劳务报酬，故在四月三日夜九时三十九分接其电话后，我只好在电话中对他说，采写的是一个大集体，要刻画群像，所以这是一篇大文章。加上要采访许多人，然后才能构思提纲，写出初稿，又要给你们传阅审看，根据要求又要重新采访，重新构思重新写。来来去去反复反复地，工程很大。所以是要付劳务费的。他问写一篇多少钱？我说，篇有长短，几百字，一千字也是一篇。几万字，几十万字也是一篇。所以不能以篇计，应以字数计，按照目前出版社有关的劳务报酬，最少千字三百至五百，即最低三百，最高五百，具体据实际情况而定。而且我只负责采写，无力也不负责发表。他答应后我才据提纲着手撰写。

四月九日写出初稿，然后修改增删润色，四月中旬定稿为九千六百八十五字。交付某文化协会的首脑们传阅审看。

四月下旬起，补充采访并重写二稿。

五月八日写出二稿初稿，二十日二稿定稿为一万二千五百二十七字。同样交付某文化协会的首脑们传阅审看。他们对于二稿基本上认可，修改不大。我又将其改定。后来，某文化协会以会长为首的三个人到我学校，说协会近来经济短缺，先给你送来一千二百元买烟买茶，其余的等发表后再说。我重申: 我只负责采写，无力也不负责发表。但可以帮忙想办法。

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我因手头经济紧，致电会长，问可否把其余稿酬结算？会长问还差多少？我说因为写了二稿，所以千字要以五百计。会长说要和他们商量一下。夜里，会长来电，要我再去领一千多元。又说，众人说你太厉害了。我说，我们有约在先，我只是依约行事。而且我算的很低，以时间计还比不上干体力活的工钱。二十八日上午，会长来电对我说，此事就到此为止。说罢挂了电话。我莫名其妙，回拨问，何为到此为止？会长说，你来把电脑中的稿取回，此事就到此为止。我说，我干了四五个月的工作，这正如一个装修工把房子装修好了，你不付工钱，却对人家说，你把装修的通通拆除，此事就到此为止。这行吗？会长说，你找宣传部。我说，与宣传部有X关系？我要告你。故此我电问其某副会长可知此事，他说没人向他提及。

那么，请读者注意，此会长说“众人说你太厉害了”。此“众人” 指谁？连副会长都不知道。

十二月七日上午，我到某宣传部找分管协会的某副部长汇报此事。副部长说要调解，不但还要补钱，而且要说好话。十九日，某文化协会的副会长来电，又叫我再去领一千多元。我说，你和他们说，我退到底线，最少再给三千，同意，你再来电，不同意，不必来电，至于后面怎么办就是我的事了。

朋友们，面对这样耍无赖的文化骗子，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二零一四年二月十三日(甲午年正月十四) 凌晨草于隐庐斋

贰

之二  议论

二零一四年二月十四日，我在QQ空间发表了《文化骗子二三事》的前部分《之一纪事》，按写作计划，本还要续写后部分《之二议论》的，但因为忙，所以后部分的《之二议论》就搁下了，这么一搁，一年已过。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人生真如白驹过隙！

本想多做点创造性的工作，本想多做点快乐而有意义的工作，如果能把这事淡忘，倒也是好事。因为把时间精力用于对文艺界内部这些骗子的掲露，于我，当然是树敌。于骗子，当然会做困兽犹斗，谁胜谁负暂不论，两败俱伤是有可能的。为此而内耗互斗，不值。能积点阴德就积点阴德吧！但这期间，由此亊又扯发了另一些事: 一些糊涂人的一些糊涂观。故此，又诱发了我挤出时间续写这后部分《之二议论》的契机。

一个文艺界的糊涂朋友就曾对我说: 你说要告XXX，为何至今未见你告？言下之意是我光打雷不下雨。我说，告XXX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你认为是为那点可怜的钱吗？我告诉你，告XXX绝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钱。而是要搞臭XXX。既然要告他，我当然是要达到胜算的目的，所以我必须了解法律程序，搜集确凿证据，写好状词，此其一。其二，我必须有相对安闲的一段时间与精力，准备和他们打一场有可能持久的官司，才能告倒他们，才能搞臭他。当我这些工作没准备好，当我的时间与精力还未充分俱备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贸然发动攻击？我刚又接了一个对我来说是一个大的文化工程，又签了协议，又有时间限制。所以，只好暂时先搁下。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什么时候都可告的。而告他，也是为了纠正社会上对智力劳务的一种错误理解。告的过程，就是搞臭他的过程，至于胜负，至于钱，都无所谓了。

又是这个文艺界的糊涂朋友，他后来又对我说，他和XXX在酒席上相遇……估计三杯下肚，相见恨晚，什么话都说了。总之他又对我说，XXX和我是亲戚，你和我是朋友，不要告他了，那文章他们也不想发表了。我说，这和发表有关系吗？发不发表我的劳动都付出了。何况自始至终我都声明只负责写，不负责发表。

XXX之所以有恃无恐，认为他主持的某协会，是一个集体，认为我告不赢他们。我倒不信这个茬，倒想试一试。等我闲得发慌的时候，我会去试一试的，起码找点事做，来打发时光。让人知道他的出尔反尔，让人知道他如何以一个集体的名义，以诓骗和剝削一个个人的。一个集体合理的几千元劳务都耍无赖，还有嘴脸在背后说我小气么？要合理的报酬叫小气，赖合理的报酬叫大气么？而文艺界的这个朋友则糊涂得是非不分了！连桥与路都分不清了！你自诩大气，那么你赞助他们让他们还我。你叫我放弃是非而你则去讨好你那个酒肉亲戚，实在可怜了。

2015.01.21上午草于隐庐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