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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回避的疼》第六十二章风暴前夕(上)

(2008-11-01 16:25:31)
标签:

教育

历史

情感

时评

文化

分类: 长篇小说连载

《无法回避的疼》第六十二章风暴前夕(上)


 夏历二零零二年四月,被逼宣布退休的老食,在他准备退出玉港月兰会的历史舞台的时候,出现了他自己万万想不到的意外——不能全身而退,他被月兰会死死地咬住了。既然准备退休,那么,他自己就再不起新会了,别人起新会他也一概不参加了。但他必须把他自己原来起的会、原来参加别人的会,跟踪运转到全部终结。不管是他自己的会,还是别人的会,不管是已标的会,还是未标的会,半个月一到都要缴款。款从何来?作为职业会头与炒会者,当然只能从会中投标取款以周转,这就要看他于己于人未标的会是多是寡了。若未标的会多,那就没问题,若未标的会少,那问题就大了;而问题的大小,既要看已标未标的比例各是多少,还要看早标慢标的比例又是多少。

眼看老食把他可标的会已即将标完了,但要跟踪缴纳已标出来的会却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就意味着已标出而所欠的这些会款没着落了。他这才明白,当了这么久会头,炒了这么久会,原来亏下这么大的经济漏洞。由此可见,这是一个糊涂的人。当他自己知道自己亏下这么大的经济漏洞,而别人都还不清楚的时候,他本可以想出紧急措施去补救——因为当时玉港月兰会还处在如火如荼的盛期,应该说补救办法还是有的。但他不知是想不出,还是根本就没有去想任何办法,由此可见,这也是一个愚蠢而并不聪明的人——当然,玉港月兰会的会头,像老食这样的人不是个别,而是绝大多数。

老食面对他的困境,采取的方法是拖赖。玉港月兰会的危机期,由此拉开了序幕,序幕一经拉开,戏剧或先或慢总要上演,遗憾的是,这是玉港人的一部空前绝后的大悲剧,老食第一个被钉上了玉港月兰会历史的耻辱柱。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里,只要玉港人一提到玉港月兰会,人们就会歇斯底里地咒骂老食。对于玉港月兰会之倒——起码如此之快就倒,老食确实是一个千古罪人,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和老食有月兰会业务来往的会头鲍姣,折风首先被老食拖欠会款,一期被欠几万元。鲍姣、折风于是把他们与老食来往的数彻底清查出来,这才知道等到他们之间的月兰会运转终结,每人都要被老食欠五六十万元。鲍姣、折风都是会头,为了维护自己月兰会的声誉,都不敢声张,只是暗暗着急,为此,他们自然也就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即在他们加入的别人的月兰会中,暗暗想办法赶快标出来——起码是多标些出来应急。

没有不透风的墙,鲍姣、折风虽然不敢声张,但堵不住别人不声张,这样,玉港月兰会的标额在局部范围内马上就飚升上去了。局部范围标额的飚升,自然波及并影响到整个玉港月兰会的标额了。这正像乌云盖顶,势必引来闪电,招来大风,引来暴雨一样。而在此之前,气候温度的寒热升降肯定会有所反映,只不过有的人敏感,有的人迟钝罢了,或者说有的人心怀鬼胎,有的人光明坦荡罢了。

老食的会出现无法补救的经济漏洞而拖赖会款的事一出现,刻印佬就告诉阿佬。刻印佬四处炒会,很专业,消息也最灵通,他与老食都到鲍姣那里炒会,他自然知道情况。卖菜婆也悄悄告诉了阿佬,鲍姣与老食有数来往,她被老食所累了。在卖菜婆的神色中,透着一种幸灾乐祸……

鲍姣到倪玉处缴会款时,阿佬问她与老食的帐目如何?鲍姣神色慌张,低声对阿佬说,别大声,我是被他拖着,没办法;但你放心,我的会这么多,我能应付,真的周转不灵,我还可以贷款。

倪玉的会员,只有鲍姣一人与老食有瓜葛。阿佬分析了一下,鲍姣是玉港月兰会的超级大户,她不可能被老食这几十万元欠款拖倒。再说,又不是一下子要她拿出几十万元,她这么多会在周转,一时并不构成致命的威胁,就是有问题,也是以后的事,起码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更何况鲍姣因阿佬操控得太严,后期倪玉起新会,鲍姣都没加入了;而鲍姣加入的旧会,只要半年,至多八个月,都将全部结束。在这八个月内,估计鲍姣不会有事。阿佬这么分析后,也就不把鲍姣与老食的事放在心上。

阿佬还是一如既往,一方面继续对会头、炒会者严格操控,一方面继续动员零散会员来取款——即那些旧会已接近尾声而加入多又大部分没标的会员,他就按二十元底线的标额结算给他们。不但如此,有些会员或忘记了开标时间,或错过了开标时间,或一时急用钱,只要打电话来,阿佬就按那班会那一期的标额,增算给他/,也就是说,本来上半月这一期有四十班会,应是四十人中标领款,但倪玉这里,经常是四十四五人领款,多领出四五班会款。因为阿佬是把他自己到期该领取的会款以及起新会的会头钱,千方百计想办法让会员们领走。

阿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多赚钱——事实确是如此,这种做法对月兰会的良性运转,对一个正式敢于负责操控月兰会的人,当然是值得肯定的。让会员得益,让大家得益,这样自己才能得益。但是事物也有它的另一面,从突然之间全面倒会这个角度看,这就相当的愚蠢了——木匠担枷,自作自受;春蚕吐丝,作茧自缚——但自缚的春蚕,毕竟对人类作出了贡献,它毕竟辛勤了一生,奉献了一切,人们怎样评价它,对待它,那是人们的事,它只能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

总之,倪玉、阿佬把会员缴来的钱,也把他们一生的积蓄,一分也不想保留,全投出去了,尽量保持家无余资。

葛叶在倪玉这里参加了四班会,每班都加入三份,他的会前半期一般都不标。现在这三班会有的进入后半期,有的己接近尾声,但葛叶至今一份都还没标。

阿佬打电话给葛叶说,葛叶,你的会这么多份都没标走,我这里现在严格控制标额超过的,所以资金很松,标额很低,你是不是逐期结算一些领回去?

葛叶说,如果没人要你就算给我。

自此,阿佬每期都结算一份或二份给葛叶,按二十元底线的标额结算。在阿佬的操控下,倒会之前,葛叶领回了近十万元。

夏历六月初,阿佬表弟鲍松介绍来的会员鲍烈,他原加入二份会,早已标出一份,剩下的一份还要来标,阿佬对他说,你这一份或留到最后,或标出后这二份的欠款必须全部理清,否则,暂不能标。

鲍烈说,我现在急需用钱我才标,要不我加入月兰会做什么? 标出后这二份的欠款全部理清,就没剩多少钱了,我还不如不标?

那就不标,我们这里有规定,谁都一样,请你也遵守。阿佬说。

既然这样,我起码有三期没法缴,你要帮我缴。鲍烈说。

可以。阿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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