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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31 22: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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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欢欢喜喜离婚去（故事）
文/章建
欢欢七岁的女儿圆圆分别给奶奶、姥姥姥爷打了个电话。
“奶奶奶奶，我妈和喜喜叔离婚去了，你快来吧。”
“姥姥姥爷，我妈和叔叔离婚去了，你们快来呀。”
事情要从欢欢喜喜的父亲们说起，两个人家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批次入的伍。在大山深处寂寞的军营，两人吃一口锅的饭睡一间房的床，那感情好的和亲哥俩似的，喜喜的爸爸长欢欢的爸爸两岁，被推举为新兵班的班长。一次手榴弹实弹投掷练习，欢欢爸爸投掷的手榴弹鬼使神差地砸在了防护栏上又鬼使神差地弹了回来。手榴弹在身旁嗤嗤地冒着火花，战士们和欢欢的爸爸一样被这突然而至的变故惊懵了，空气如凝滞了般，说时迟那时快，喜喜的爸爸一个飞跃将欢欢的爸爸扑倒在地......
喜喜的爸爸提前复了员，组织上的照顾，去了郊区一家国营钢铁厂的收发室工作。两年后，欢欢的爸爸也复员，巧的是，俩人又在同一单位见了面。生死之交胜过亲情，欢欢的爸爸经常对妻女说：“没有他老喜，我现在就是一堆灰了，其它的都是扯淡呢！”
后来的事情就很自然地发生着，很自然地朝着欢欢喜喜不希望发生的那样发生着。
实话一点说，欢欢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喜喜的，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喜喜长的就不讨人喜欢，小个头，小眼睛，瘦身子，不爱说话，学习成绩一般，勉强考了个三本院校，毕业后找了份民营企业管理的活，说是管理，其实就是打杂，月工资还赶不上一个技校出来的技术工。欢欢喜欢刘东东，刘东东是欢欢的大学同学，家也在这个城市，人长的帅气，眼睛折射着睿智，鼻尖带着丁点的弯钩，头发斜卷着特别有型，系里的同学都说刘东东是翻版的刘德华。毕业前夕，欢欢试探性地告诉爸爸妈妈自己有男朋友了，欢欢的爸爸气得把桌子生生地拍碎了，说：“你要是敢带别的男孩踏入这个家门，爸爸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欢欢实在想不明白爸爸的话：“别的男孩是什么意思呢？”后来妈妈落着泪地告诉她：“爸爸其实想让你嫁到老喜叔叔家去啊，在你还小的时候，两家就合计好了。”欢欢开始觉得很好笑，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娃娃婚姻？做了许多努力后，又觉得很沮丧，爸爸的决定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于是欢欢只得使出最后一招，去找喜喜，这个事情他是主角。欢欢说：“喜子哥，咱俩真的不合适。”喜喜说：“我没当真呀。”欢欢说：“可是我爸爸当真了，你还是自己去对他说吧。”喜喜说：“行，我去说。”欢欢想：“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明白事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哩。”
欢欢烧了一桌菜，买了爸爸最喜欢喝的二锅头，然后给喜喜打了电话，没多久，喜喜一家三口都来了。入席的时候气氛很融洽，欢欢暗自高兴，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可是接下来的这种融洽很快就被一个消息击溃了，爸爸闻了闻酒，叹了口气，说：“欢欢啊，你上大学这几年，我和你妈妈，你喜叔都向你隐瞒着一件事情，今天是时候告诉你了。”欢欢开始心想：“今天就是解决这个事情的，妈妈都已经告诉我了。”后来欢欢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喜喜低着头不说话，喜喜的爸妈一直安慰着爸爸：“兄弟，你会好起来的.....”，再看妈妈，妈妈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爸爸早就得了胃癌，现在已经扩散了，没多少时间了......”爸爸说。“爸爸希望你马上和喜喜去领结婚证，我要看着我女儿高高兴兴的披上婚纱。”爸爸又说。爸爸还说：“把我女儿交给老连长一家，我放心啊......”
欢欢高高兴兴地披上了婚纱，披上了婚纱的欢欢更显沉鱼落雁，端庄妩媚，连化妆师背后都感慨，这两人怎么能够结婚呢？新婚夜，喜喜说：“欢欢，等送走了老欢叔，我们就去离婚。”欢欢哭的泪人一样给刘东东打电话：“东东，等我爸安心地走了，我就离婚。”东东说：“欢欢，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们还是算了吧。”欢欢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东东的手机就传来‘滴滴’声。
日子总是要过的，一晃几年，欢欢和喜喜住的区域被政府征用，规划为公共绿地。这个消息像一枚重磅炸弹被扔进了小区，居民们惶惶不安，大家每天谈论的话题就是搬迁、安置房、补偿金。欢欢和喜喜的房子是结婚时两家凑钱买的二手房，位置在市中心，面积只有80个平方，开始两人住了还算宽敞，随着圆圆的出生和成长，这房子怎么看就怎么小了。欢欢和喜喜都是中产阶级，按照政府的安置计划，两口子又要回迁到郊区去，这给孩子的入学和各自的工作都带来了挑战，如果接受政府的补偿金，依照这个城市好一点地段的房价，它们未来的80平米新房会在离地面100多米的高空，这给各自的心理带来了挑战。欢欢愁的焦急上火，夜不能寐。
事情总是能够找到更好的办法，小区内许多人都在准备，当许多人满面笑容地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个绿色的本本互相打着招呼‘你们离了没？这事要趁早啊！’的时候，欢欢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两本红本本，咬咬牙说：“喜子，我们明天离婚去！”
今天是周末，喜喜正在厨房煲汤，今天煲的是绿豆老鸭汤，清热去火。为了煲好这锅汤，喜喜专门请教了几位美女同事，美女同事们调侃着说：“没看出来呀，喜师傅还是个宠妻男哦。”为了买一只土鸭，喜喜跑了几处菜市场，回到家快十点了，然后按照步骤，将老鸭剖开，去除内脏，添绿豆120克、土茯苓24克，兑清水5碗，置入调料开始小火慢炖。
离婚？喜喜傻了，手里拿着一只汤勺半天反应过来，诺诺道：“欢欢，你真想离，就离吧......”
离婚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不乏有白发苍苍者，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好像是去结婚。民政处的人不得已采取每天限量发号的措施以控制人流量。欢欢喜喜都觉得自己仿佛在一流的医院挂一流的专家门诊，周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个倒号者，你别嫌贵，一个号炒到了上万。这壮观的场面引来诸多路人围观议论，有人还羡慕地说：“哎，啥时候能够拆迁到我们那小区啊？”有人很夸张地说：“晕哦，你们离离婚，大笔的钱就忽悠到手了！”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欢欢突然一眼看见了刘东东，刘东东手里拿着几张号牌，挨个地兜售，一副谄媚样：“限量限量了啊，只剩三个号了，要号的抓紧，我跟你们说你还别不信，这政策说变就变，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哦......”欢欢揉了揉眼睛，心被利刃扎了一样地痛，没错，是刘东东，那个曾经令他甘愿付出过一切的神采飘逸的刘东东，那个几度令他魂牵梦萦刘东东，而此刻，他正在不遗余力和搭讪者讨价还价......
欢欢的妈，喜喜的爸妈火急火燎地赶到民政处，有点找不着北的把两人拽出人窝，齐声说：“啥事情不好商量，你们非要离婚？”喜喜不语，欢欢说：“爸妈，你们先回去，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欢欢的妈把欢欢拉到一边问：“欢欢，你是不是又和以前的那个联系上了？你对不起你爸呀！”欢欢说：“没有，我的心已经死了！”欢欢的妈说：“那为啥要离婚啊？”欢欢有些不高兴了：“大家都在离呢，很正常啊，你和爸爸安排了我的前半生，后半生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好不好！”
欢欢的妈妈大声说：“正常？我看这一点都不正常！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这是？”喜喜的爸爸拉着喜喜：“喜子，眛着良心地坑国家，你对得起你爸爸的这条腿？”喜喜的爸爸提起裤腿引来无数人的目光，那是一条塑料腿，因为过于饱满，显得和另一条腿极不配衬。
喜喜说：“爸，您放心，我和欢欢是真离婚，和它们不一样。”喜喜的爸妈和欢欢的妈妈顿时找不着方向了：“你们到底是真离还是假离？”
欢欢说：“离婚还有假的？是真离。”欢欢的母亲摇了摇头：“我的孩呀，平静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打乱它呢？”
晚上，电视新闻里出现了排队离婚的一幕，市长很严肃地说：“假离婚套取政府安置房事件引起了市委的高度关注，已经责令相关部门暂时停止办理离婚手续。对于恶意已经离婚者，我们将严厉追查！”电视画面的最后还出现了警察抓捕倒卖号牌者的镜头，欢欢一按遥控器转了台。喜喜叹口气说：“这年头，离个真婚都那么难。”欢欢盯了喜喜半天：“说你是个木头脑壳一点不假，谁要和你离真婚了？”喜喜又傻了：“不离了？”欢欢说：“难道你想离？”
喜喜站起来说：“我，我去端汤。”走进香气弥漫的厨房间，喜喜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庞上凉凉的。
欢欢拉着女儿圆圆的手小声说：“圆圆，从现在起，你要叫叔叔叫爸爸，不能再叫叔叔了。”圆圆说：“咦，你说的他不是我爸爸呀。”欢欢苦笑着说：“乖，听妈妈的话，他就是你亲爸爸呀。”
文/章建
欢欢七岁的女儿圆圆分别给奶奶、姥姥姥爷打了个电话。
“奶奶奶奶，我妈和喜喜叔离婚去了，你快来吧。”
“姥姥姥爷，我妈和叔叔离婚去了，你们快来呀。”
事情要从欢欢喜喜的父亲们说起，两个人家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批次入的伍。在大山深处寂寞的军营，两人吃一口锅的饭睡一间房的床，那感情好的和亲哥俩似的，喜喜的爸爸长欢欢的爸爸两岁，被推举为新兵班的班长。一次手榴弹实弹投掷练习，欢欢爸爸投掷的手榴弹鬼使神差地砸在了防护栏上又鬼使神差地弹了回来。手榴弹在身旁嗤嗤地冒着火花，战士们和欢欢的爸爸一样被这突然而至的变故惊懵了，空气如凝滞了般，说时迟那时快，喜喜的爸爸一个飞跃将欢欢的爸爸扑倒在地......
喜喜的爸爸提前复了员，组织上的照顾，去了郊区一家国营钢铁厂的收发室工作。两年后，欢欢的爸爸也复员，巧的是，俩人又在同一单位见了面。生死之交胜过亲情，欢欢的爸爸经常对妻女说：“没有他老喜，我现在就是一堆灰了，其它的都是扯淡呢！”
后来的事情就很自然地发生着，很自然地朝着欢欢喜喜不希望发生的那样发生着。
实话一点说，欢欢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喜喜的，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喜喜长的就不讨人喜欢，小个头，小眼睛，瘦身子，不爱说话，学习成绩一般，勉强考了个三本院校，毕业后找了份民营企业管理的活，说是管理，其实就是打杂，月工资还赶不上一个技校出来的技术工。欢欢喜欢刘东东，刘东东是欢欢的大学同学，家也在这个城市，人长的帅气，眼睛折射着睿智，鼻尖带着丁点的弯钩，头发斜卷着特别有型，系里的同学都说刘东东是翻版的刘德华。毕业前夕，欢欢试探性地告诉爸爸妈妈自己有男朋友了，欢欢的爸爸气得把桌子生生地拍碎了，说：“你要是敢带别的男孩踏入这个家门，爸爸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欢欢实在想不明白爸爸的话：“别的男孩是什么意思呢？”后来妈妈落着泪地告诉她：“爸爸其实想让你嫁到老喜叔叔家去啊，在你还小的时候，两家就合计好了。”欢欢开始觉得很好笑，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娃娃婚姻？做了许多努力后，又觉得很沮丧，爸爸的决定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于是欢欢只得使出最后一招，去找喜喜，这个事情他是主角。欢欢说：“喜子哥，咱俩真的不合适。”喜喜说：“我没当真呀。”欢欢说：“可是我爸爸当真了，你还是自己去对他说吧。”喜喜说：“行，我去说。”欢欢想：“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明白事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哩。”
欢欢烧了一桌菜，买了爸爸最喜欢喝的二锅头，然后给喜喜打了电话，没多久，喜喜一家三口都来了。入席的时候气氛很融洽，欢欢暗自高兴，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可是接下来的这种融洽很快就被一个消息击溃了，爸爸闻了闻酒，叹了口气，说：“欢欢啊，你上大学这几年，我和你妈妈，你喜叔都向你隐瞒着一件事情，今天是时候告诉你了。”欢欢开始心想：“今天就是解决这个事情的，妈妈都已经告诉我了。”后来欢欢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喜喜低着头不说话，喜喜的爸妈一直安慰着爸爸：“兄弟，你会好起来的.....”，再看妈妈，妈妈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爸爸早就得了胃癌，现在已经扩散了，没多少时间了......”爸爸说。“爸爸希望你马上和喜喜去领结婚证，我要看着我女儿高高兴兴的披上婚纱。”爸爸又说。爸爸还说：“把我女儿交给老连长一家，我放心啊......”
欢欢高高兴兴地披上了婚纱，披上了婚纱的欢欢更显沉鱼落雁，端庄妩媚，连化妆师背后都感慨，这两人怎么能够结婚呢？新婚夜，喜喜说：“欢欢，等送走了老欢叔，我们就去离婚。”欢欢哭的泪人一样给刘东东打电话：“东东，等我爸安心地走了，我就离婚。”东东说：“欢欢，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们还是算了吧。”欢欢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东东的手机就传来‘滴滴’声。
日子总是要过的，一晃几年，欢欢和喜喜住的区域被政府征用，规划为公共绿地。这个消息像一枚重磅炸弹被扔进了小区，居民们惶惶不安，大家每天谈论的话题就是搬迁、安置房、补偿金。欢欢和喜喜的房子是结婚时两家凑钱买的二手房，位置在市中心，面积只有80个平方，开始两人住了还算宽敞，随着圆圆的出生和成长，这房子怎么看就怎么小了。欢欢和喜喜都是中产阶级，按照政府的安置计划，两口子又要回迁到郊区去，这给孩子的入学和各自的工作都带来了挑战，如果接受政府的补偿金，依照这个城市好一点地段的房价，它们未来的80平米新房会在离地面100多米的高空，这给各自的心理带来了挑战。欢欢愁的焦急上火，夜不能寐。
事情总是能够找到更好的办法，小区内许多人都在准备，当许多人满面笑容地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个绿色的本本互相打着招呼‘你们离了没？这事要趁早啊！’的时候，欢欢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两本红本本，咬咬牙说：“喜子，我们明天离婚去！”
今天是周末，喜喜正在厨房煲汤，今天煲的是绿豆老鸭汤，清热去火。为了煲好这锅汤，喜喜专门请教了几位美女同事，美女同事们调侃着说：“没看出来呀，喜师傅还是个宠妻男哦。”为了买一只土鸭，喜喜跑了几处菜市场，回到家快十点了，然后按照步骤，将老鸭剖开，去除内脏，添绿豆120克、土茯苓24克，兑清水5碗，置入调料开始小火慢炖。
离婚？喜喜傻了，手里拿着一只汤勺半天反应过来，诺诺道：“欢欢，你真想离，就离吧......”
离婚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不乏有白发苍苍者，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好像是去结婚。民政处的人不得已采取每天限量发号的措施以控制人流量。欢欢喜喜都觉得自己仿佛在一流的医院挂一流的专家门诊，周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个倒号者，你别嫌贵，一个号炒到了上万。这壮观的场面引来诸多路人围观议论，有人还羡慕地说：“哎，啥时候能够拆迁到我们那小区啊？”有人很夸张地说：“晕哦，你们离离婚，大笔的钱就忽悠到手了！”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欢欢突然一眼看见了刘东东，刘东东手里拿着几张号牌，挨个地兜售，一副谄媚样：“限量限量了啊，只剩三个号了，要号的抓紧，我跟你们说你还别不信，这政策说变就变，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哦......”欢欢揉了揉眼睛，心被利刃扎了一样地痛，没错，是刘东东，那个曾经令他甘愿付出过一切的神采飘逸的刘东东，那个几度令他魂牵梦萦刘东东，而此刻，他正在不遗余力和搭讪者讨价还价......
欢欢的妈，喜喜的爸妈火急火燎地赶到民政处，有点找不着北的把两人拽出人窝，齐声说：“啥事情不好商量，你们非要离婚？”喜喜不语，欢欢说：“爸妈，你们先回去，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欢欢的妈把欢欢拉到一边问：“欢欢，你是不是又和以前的那个联系上了？你对不起你爸呀！”欢欢说：“没有，我的心已经死了！”欢欢的妈说：“那为啥要离婚啊？”欢欢有些不高兴了：“大家都在离呢，很正常啊，你和爸爸安排了我的前半生，后半生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好不好！”
欢欢的妈妈大声说：“正常？我看这一点都不正常！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这是？”喜喜的爸爸拉着喜喜：“喜子，眛着良心地坑国家，你对得起你爸爸的这条腿？”喜喜的爸爸提起裤腿引来无数人的目光，那是一条塑料腿，因为过于饱满，显得和另一条腿极不配衬。
喜喜说：“爸，您放心，我和欢欢是真离婚，和它们不一样。”喜喜的爸妈和欢欢的妈妈顿时找不着方向了：“你们到底是真离还是假离？”
欢欢说：“离婚还有假的？是真离。”欢欢的母亲摇了摇头：“我的孩呀，平静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打乱它呢？”
晚上，电视新闻里出现了排队离婚的一幕，市长很严肃地说：“假离婚套取政府安置房事件引起了市委的高度关注，已经责令相关部门暂时停止办理离婚手续。对于恶意已经离婚者，我们将严厉追查！”电视画面的最后还出现了警察抓捕倒卖号牌者的镜头，欢欢一按遥控器转了台。喜喜叹口气说：“这年头，离个真婚都那么难。”欢欢盯了喜喜半天：“说你是个木头脑壳一点不假，谁要和你离真婚了？”喜喜又傻了：“不离了？”欢欢说：“难道你想离？”
喜喜站起来说：“我，我去端汤。”走进香气弥漫的厨房间，喜喜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庞上凉凉的。
欢欢拉着女儿圆圆的手小声说：“圆圆，从现在起，你要叫叔叔叫爸爸，不能再叫叔叔了。”圆圆说：“咦，你说的他不是我爸爸呀。”欢欢苦笑着说：“乖，听妈妈的话，他就是你亲爸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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