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参加一个论坛,中国传媒大学教授黄升民上台就说,我来这儿演讲,目的之一就是想告诉大家,定福庄是有文化的。2007-2010,四年时光,我熏染在这块“有文化的地儿”,抹画时光,而在这个时节,就此别过,空留下一堆念想。
定福庄西街上有家馆子原来叫“石头剪子布”,里面的锅贴做的很美味,瘦肉粥四块钱一碗,店面装扮的有点小资,来这儿吃饭的人常常是成对儿的人;去年改换门面成了“后海胡同菜”,再也没去过。
在西街南口的“金陵家常菜”,上菜特别快,胖乎乎的服务员小姑娘总是乐呵呵地对着你笑。后来也换了招牌,“陵”掉下来一边儿,剩下一个耳朵,遂叫它“金耳家常菜”。
“中燃西超市”,我每次去买东西,服务员都在盯着我看,让人不爽,又不偷你家东西。另外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放把火儿烧了西方?
西街上的那家阿拉伯烤肉两块钱一串,卖烤串的小伙子少言寡语,永远在低头翻腾着手里的串儿,每天晚上,有很多人排着队买,还有老外。
那一家家的麻辣烫,在冬日的午夜,满街萧索,他们却都还亮着等,冒着一汤的热气,等着夜归的人。而夏天,很多MM们抹着腾腾汗粒,吃得悠然自在。而我总嫌这东西不干净。
水电小区门口卖山东煎饼的摊子前,永远挤满了人。有人纯属围观,看煎饼是如何被转出来的,那的确是个技术活儿。
京卫大药房门口的健康秤见证着我体重的变化,70,75,80,78,75。大姐们总是在推荐着各类新药。我办了他们的卡,可以打折,以后也许再也用不着了。
定福庄中街曾经一夜之间建起了一排房子,有50多间,后来全部被拆了;一年之后又起来了,这次打上了条幅----“提倡自主创业,不给政府添乱”,就保住了,后来了解到,这些被称为朝阳“违建第一街”的房子是一群残疾人集资修建的,这条街也改名为“残街”。
中街上的宏大运湖北餐厅里,吃饭的点很难找到座位。它的墙壁上画着线条简洁的黑白涂鸦,散发着些许艺术味儿;里面还有一棵大柳树,穿透屋顶,树荫葱笼。它的包间在大门外对面的平房里,也是我们经常聚餐的隐蔽地儿。
晚上的北街摆满了小摊,传媒大学的美女们穿梭着来来往往。但不知什么时候,在中蓝学生公寓和校园之间横起了一座天桥,美女们可以不出校门就可以回宿舍了。
传媒大学藏在一所公寓搂的水煮鱼,名声远扬,很多人几十里过来,就为要一锅鱼。
传媒大学北门的一家音像店里,经常有难以找见的纪录片出现,但奥运之后,就消失了。
地铁口的多纳塔比萨是个美国小伙子开的。博客餐吧的环境不错。
而在百度百科里,关于定福庄有这样一笔:相传定福庄一代在明清时代多埋葬宫中的宫女宦官等,“福”即棺材上的福头,“定”的意思就是使之安定,此名一直沿用至今。地处定福庄的中国传媒大学(原北京广播学院)院内还保留了一片核桃林,核桃树被喻有辟邪之用。
而如今,定福庄的文化传媒产业区也正在悄然兴动。
只是,我要走了。再见吧,定福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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