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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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长沙的青云,想联系关于耒阳的旅游照片。《潇湘晨报》记者青云说。我倏然惊讶了一下,随之说:你是想要那些图片吧。
青云回:上周和耒阳旅游局的人去了次蔡伦竹海,要做一期耒阳的旅游专题,但实在觉得那个地方一般般,我去网上搜了很久,才发现你写耒阳的那组文章,文字和图片都不错,所以想请你谈谈耒阳。
其实我不想谈,但还是和她在电话里聊了近一个小时。包括那些已经过去的故事、对耒阳旅游建设的建议等等。
随后,她挨个儿标出了想要的图片,十多张,并且“更加过分”地让我写点关于耒阳的事儿,说“我觉得再也找不出一个人会对耒阳有这样真实的情绪了”,甚至文章标题都给我起好了:《一个山东汉的耒阳之行》。
我当然不会用这个傻乎乎的名字。“回说耒阳”吧,当所有都过去了,这次因故的触碰当是一次回望。带着点不情愿。
但我还是补充了一句:照片和文章我都是要费用的。青云应然。其实,我不需要这点出卖文字和照片的钱,也许仅仅是为此而找的一个借口,藉以慰心。
-----以上当是题记
北京寒冷的一日,和一个朋友去中国科技馆。在馆门口的影壁上,有一排木刻字方阵,其中一个的主题是“耒”。这个字让我瞬间想起了耒阳,一个我在三个月前去过的、并为之悲喜过的小城。
知道耒阳源于一则耒阳改名为蔡伦市的新闻,当时我把它并到众多的城市躁举之中,没当回事儿,直到认识一个耒阳的姑娘。这也是我事后会得以有机会去耒阳的原因。
从北京飞到长沙,然后再历经几次大巴的折腾,才最终到达耒阳,传说中的神农创耒、蔡伦造纸、杜甫流亡之地。其实,如果没有这几个传说,耒阳和其他小城没什么两样;但在现实中,即便有了这几个传说,耒阳也好像没有表现出特别标致的地方。如果非得说有,无非是那几个将传说落地的广场、公园。
除我之外,这儿没多少是外地口音。在各地都人头攒动的十一黄金周,耒阳人过着属于自己的安稳小日子:在园子里搭起浩荡的牌桌、在耒水河边坐成一里的排挡,烟气缭绕,酒气荡漾。
很显然,耒阳虽有几位祖宗的金子牌位,但耒阳人似乎并无要挣祖宗钱的意思。没有这个想法倒好了,因为此念一出,仅仅依靠几个四下分散的公园、广场,是当不了聚宝盆的,势必落得内心苦闷。
但除了古老的蔡伦、神农、杜甫,当今的耒阳,并无多少东西可让耒阳人对外宣讲。
作为一个纯粹的旅者,有这几位先贤打着背底儿,四处游荡下也足够济养一下内心了----
没有讲解员的絮絮叨叨、没有小商小贩的扎堆围攻、没有游人的熙熙攘攘,漫步在蔡伦纪念园,面对清水微澜的蔡子池,气定神闲;
到了夜晚,落座在神农广场的旁的随意一家馆子,来扎啤酒,就几道香辣的小菜,闲话间时空错乱,喜悦当身;
去下杜甫公园也不错啊,踏过悠高的斜拉桥,沿着耒水,木杆儿挑着灯泡,照亮着一仄小路的荒草,荒草之中,诗圣的白色石像倏然而出,只让人感慨苍生如戈马。
对于我这样一个典型的北方人来说,虽到过不少南方都市,但来到耒阳这样的南地小城,还是充满了新鲜,就像翻山越岭地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桃源之处。这儿的人是完全陌生的,这儿的话都是完全听不懂的,只顾着让自己幻想下小时候每逢秋季,家里的小燕子都会飞到南方时的难过;那个念叨了多年的南方,就应该是这样的小城吧,有着稻田,有着传说,有着松闲时光的人和事。
其实,当初去耒阳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蔡伦竹海,但由于时间不够,让我这个对竹子情有独钟的人未能成愿。而今再次看到它建成开园,绿意荡漾的新闻,不由得心有戚戚。不知道今后还是否有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