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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刷手机微信,看到一条“请求添加朋友”,微信名是“寂寞驼铃”,地址是“四川德阳”。“寂寞驼铃”似乎与塞外有关,微信地址常不真实,扫过时瞬间一闪念。陌生人要求加微信我基本不理,大多随手删掉。这个人看了“头像”,觉得多少有点“面熟”,就点了加入。不一会对方说他是初中八班同学赵克俭,哦!一个40多年没见的同班老同学,自初中毕业后再未谋面,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聊天中问了他这么多年的生活轨迹,1977年恢复高考考上了中专,上的却是大专的课程,2年后又转入内蒙古师范学院汉语言系本科继续学习,不过上课仅有半年时间在本院,其余全在其它地方。这也是我们同在一所大学读书,但从未见过面的原因。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档事,今天才明白我们居然还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毕业后这个人回家乡教书,几年后调到四川德阳继续当高中老师。现己退休了,这些日子回乌海看望兄弟姐妹,微聊中说是一个人生活……
我上初中的学校当时还叫海勃湾一中,1976年随着乌达与海勃湾合并成立乌海市,改称乌海一中。当时我们这个初中年级被称为“三连”,高中年级为“二连”,那是个特殊年代,学校还有军代表。上了半年后,我们这个年级原有七个班,被调整为十个班。这么鼓捣一下是因为转来2个“戴帽班”,也是那时局势混乱,小学不能全部正常升初中,仍留在小学代教初中课程一学期。这两个班转来编为九、十班,原有的七个班每班抽出大概七、八个人,新组成了八班。我原在一班,不知为什么给踢了出来,可能我数理化学习太差,眼晴有些近视,没有配眼镜,我又坐在最后排,一点看不清黑板上的字,听不懂老师讲的课,从头就开始拉下了,数理化考试次次是零分。这是表面上的原因,实际上是我没心思学,文革时期“读书无用论”盛行,学习不好并不是个事。奇怪的是居然让我当这个班的班长,也可能我语文、政治、历史之类成绩不错,作文常被老师拿去当范文讲。学校美术组我是组长,校外练习素描、速写和水彩、水粉也有几年了,全校同学中我的绘画基本功靠前。恢复高考后,我以乌海专业成绩第一考上内蒙古师范学院美术专业并非偶然。我小学三年级就开始看小说,上中学前《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之类都啃过,欧美小说也偷偷找来翻了不少。文学上算是有些浅薄基础,从这些方面来说,在当年那个扭曲的时代,我这样还算是个“好学生”。
我感觉这个八班划拉来的同学,都是原班级不想要的主,趁机会打发了过来。所以这个班算是全年级最乱的班,有名的难以管理,这个我就不多说了。1974年9月初中毕业,我学习不好没心思上高中,又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需要带头上山下乡,当然还是我真不想上高中。就报名到一个国营农场插队,也许是因为“根红苗正”,我被任命为知青大队长、农场团委副书记,实际上还是在生产二队干活,受了不少罪。担粪担一天,晚上睡觉肩膀始终象压个担子沉重的要命。两人多高的大坝,两个人才抬的起的一块石头放到我背上,一口气要背到坝顶,一步一把汗,那真是汗如雨下。冬天早上4点跟拖拉机运石头,冻的满头满脸都挂白霜,手都僵的不会动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我就被借调到新成立的市二中当美术老师了,没干几个月,又被招工到海勃湾矿务局露天煤矿……
1978年我考入内蒙古师范学院艺术系美术专业,即现在的内蒙古师范大学。我很幸运,一个初中毕业生能考上大学,关键是这时候考美术专业文化课只考政治、语文两门,前边说过这是我的强项,这才给了我机会,大学终于向我敞开大门。一开始我只知道,我们初中十个班600多学生,恢复高考后的77-78届只有3个人考上大学,七班的贾万平上了内蒙古农牧学院,八班的我和陈凤龙分别上了内蒙古师范学院和内蒙古工学院。一个最乱的班反而考上大学的最多,这多少有些奇怪,也许是种巧合,但还是多少能说明些道理,事物的好坏总是不由表象来决定。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个班一下子就出了两个大学生,全年级最多,最是厉害,这让我小骄傲了很多年。现在的人可能觉得升学率如此之低,还在那得意,简直太可笑了。了解历史的人应该知道,恢复高考的头两届,录入率极低,也就百分之一、二的样子。
可是今天,又知道了赵克俭1977年也“曲线”上内蒙古师范学院中文系,这就是说我们这个八班当年考上了3位大学生,这成就急速澎涨一大截呀,嘿嘿!这个班虽不起眼,但创造了小小“奇迹”。后来一些年同班同学宋永峰、苏治也考上了大学。我为初中八班骄傲!我为初中八班自豪!

在乌海一中读书时与学校美术组同学贾俊、肖晨宇(前排左一、二)、韩健君(后排右二)合影。


初中三年级时去北京与肖晨宇合影

乌海一中学生会宣传组全体合影,前排左起白云萍、张芝芳老师、张英,中排起王永新、肖晨宇、孙寿山,后排左起马军生、龚福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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